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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威廉二世 > 第223章 锁定黑海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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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波茨坦无忧宫。1916年的深秋寒意,已然浸透了普鲁士的土地,然而,在这座象征着霍亨佐伦王朝无上权力的宫殿深处,厚重的丝绒窗帘与燃烧着上等橡木的壁炉,共同构筑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燥热而压抑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氤氲、皮革装订的地图册的陈旧气味,以及一种更为无形的、关乎帝国命运的巨大压力。德皇威廉二世,身着他最钟爱的、饰有金色滚边和鹰徽的元帅礼服,胸前的功勋勋章与钻石双箭徽章在枝形烛台摇曳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而威严的光泽。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激动的情绪中挥舞他那只有着幼年伤病、略显萎缩的左臂,而是像一尊被战略难题凝固住的雕塑,矗立在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的大型东线战区地图前。他的目光,越过了凡尔登和索姆河那片被协约国钢铁与血肉填满的、僵持不下的地狱,越过了东线中部那蜿蜒曲折、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堑壕网络,最终,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死死锁定了黑海西北岸那片被精心标注的区域——那颗镶嵌在沙皇皇冠上的“南方之窗”,敖德萨。

壁炉中的一根粗大橡木突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火星四溅,短暂地打破了室内几乎令人窒息的沉寂。这声响动似乎惊醒了沉浸于战略构思中的德皇。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双在肖像画中总是显得咄咄逼人的蓝色眼睛,此刻锐利如刀,扫过房间里每一位正襟危坐的与会者:总参谋长埃里希·冯·鲁登道夫将军,他的面容刚毅冷峻,眉头微锁,仿佛永远在计算着兵力与弹药的比率;海军参谋长亨宁·冯·霍尔岑多夫上将,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显然在权衡着将宝贵舰艇投入陌生海域的风险;东线总司令保罗·冯·兴登堡元帅的特使,一位沉默寡言的上校,代表着那位在东线被近乎神化的“护国元帅”的意志;此外,还有外交、财政、军需等关键部门的国务秘书,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带着连日高强度会议留下的疲惫,但更深层次的,是一种对德皇即将宣布的、可能改变战争进程的重大决定,所怀有的混合着期待与不安的复杂情绪。

“先生们,”威廉二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浸透了皇权与意志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挂满霍亨佐伦家族先王军事油画、充斥着历史重压的大厅里低沉地回荡。“我们在西线的牺牲是伟大的,是决定性的!是为了扞卫德意志的生存空间,与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进行的前所未有的较量!”他的语调开始升高,带着惯有的戏剧性强调,“但是,战争的艺术,不仅仅在于正面的勇猛!更在于寻找对手最脆弱、最不经意的肋骨,然后,精准地插入最锋利的匕首!而不是永远在敌人最坚硬的额头上,徒劳地消耗我们最优秀的儿女和宝贵的资源!”

他迈着坚定而略显急促的步伐走到巨大的地图前,左手因幼年伤病而略显僵硬地按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这是他思考重大决策时的习惯动作。而他的右手的食指,则像一柄已然出鞘、寒光闪闪的普鲁士军刀,精准而有力地刺向了地图上那个代表着敖德萨的圆点。

“这里!”他的声音如同一声断喝,“沙皇尼古拉二世在黑海上赖以呼吸的‘南方之窗’!俄罗斯帝国吞吐粮食、吸纳外援的生命线咽喉!拿下它,意味着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环视众人,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强行灌注到每个人的脑海中。

他并不等待回答,而是开始了自问自答,语气愈发激昂,开始在房间里踱步,锃亮的军靴靴跟在地光亮的拼花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咔哒”声,每一步都像是在为他的战略宣言敲打着节拍:

“第一,这是对俄国经济的致命一击!是绞索,是切断大动脉的手术刀!”他挥舞着手臂,“根据我们经济顾问最精确的统计,去年,仅仅通过敖德萨这一个港口,就处理了全俄百分之四十三的粮食出口!超过一半的工业设备、机车、精密仪器,乃至制造炮弹所需的特殊化学原料,都依赖这条海上通道输入!掐断这里,就等于同时掐住了俄国经济的咽喉与输血管道!让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面包篮迅速见底,让他们的工厂因为缺乏进口的机床、轴承和铜线而陷入停工!通货膨胀将如野火般蔓延,卢布会变成废纸!”

他猛地停在略显肥胖的财政国务秘书面前,目光如炬,几乎要穿透对方的金丝边眼镜:“告诉我,弗莱赫尔,如果俄国人无法再出口他们的谷物和小麦以换取宝贵的英镑和法郎外汇,他们那本就捉襟见肘的战争经费,还能支撑多久?六个月?还是乐观估计下的三个月?他们的国债已经在巴黎和伦敦市场上无人问津了!”

不等对方从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中组织好语言,德皇已然旋风般地转向了海军参谋长霍尔岑多夫:

“第二,这将彻底改变黑海的力量平衡!这是一场战略性的豪赌,而我们手握王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从敖德萨划向博斯普鲁斯海峡,“拿下敖德萨,我们就能与忠诚的奥斯曼盟友真正连成一片铁壁!俄国黑海舰队将被我们和土耳其人联手,彻底封锁在塞瓦斯托波尔那个狭小的港湾里!届时,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将固若金汤,君士坦丁堡——我们盟友的心脏,所承受的来自海上的压力将大大减轻。我们甚至可以在敖德萨建立前沿的潜艇基地,像狼群一样威胁整个黑海西岸,直至高加索海岸!俄国南方的所有海运都将暴露在我们的打击之下!”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勾勒的宏伟蓝图中,快步走回地图前,手指又从敖德萨这个点,有力地划向广袤的乌克兰腹地,乃至更远的顿涅茨盆地:

“第三,这是对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摇摇欲坠的政权威望的致命一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铁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的快意,“继那个莽撞的勃鲁西洛夫,在科韦利城下葬送了他最精锐的近卫军之后,我们再夺走他们最繁华、最具象征意义的港口之都!这不仅仅是军事失败,更是政治上的灭顶之灾!我收到来自彼得格勒最可靠的情报,那里的杜马(议会)已经在公开质疑‘上帝眷顾的沙皇’的指挥能力,工厂里的罢工此起彼伏,街头充斥着‘面包与和平’的呼声。敖德萨的陷落,将在俄国的棺材板上,敲下最响亮的一颗钉子!”

最后,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了诱惑力,仿佛在向与会者展示一个触手可及的宝藏: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这将为我们德意志帝国,打开通往无尽宝藏的大门!先生们,目光要超越敖德萨的城墙!”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乌克兰的土地上,“敖德萨身后是什么?是乌克兰!欧洲的面包篮,一望无际的肥沃黑土!是顿巴斯,埋藏着取之不尽的煤炭和铁矿!帝国的战争机器需要燃料,德意志的人民需要面包!我们的工厂需要原料!这一切,都蕴藏在敖德萨身后的那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上!占领它,不仅能养活我们的军队,更能让我们在这场消耗战中,获得前所未有的持久力!这不仅是征服,更是为德意志的未来注入生命线!”

一直沉默倾听的鲁登道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站起身,身体挺得笔直,用他一贯冷静、务实,甚至有些苛刻的声音说道:“陛下,我完全理解并认同您所阐述的敖德萨目标的巨大战略价值。它的诱惑力是毋庸置疑的。”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峻,“但是,我们必须面对冷酷的现实。敖德萨并非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它是俄国人经营了上百年的坚固设防港口,拥有完善而现代化的要塞体系,包括数十座配备了大口径重炮的永久性岸防炮台,其射程可以覆盖整个近海区域。根据我们情报部门——甚至是土耳其盟友提供的最新评估,该地区的常备守军不少于八个师,而且可以得到黑海舰队主力舰只的直接火力支援。”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敖德萨湾的地形:“两栖登陆作战,是我们德意志陆军相对陌生的领域,其复杂性和风险性远超常规地面战役。我们缺乏足够的专用登陆舰艇和经验丰富的支持舰队。皇家海军在黑海的存在虽然不强,但俄国黑海舰队仍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尤其是在岸防炮火的掩护下。一旦登陆受挫,部队被压制在滩头……那将是又一个加里波利,一场足以吞噬数个精锐师的灾难。兴登堡元帅对此也深表忧虑,他担心这会分散我们在东线主要方向,特别是应对任何俄国可能再次发起的‘勃鲁西洛夫式’突破的宝贵兵力。”

“风险?”威廉二世猛地转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被质疑后的不悦,“鲁登道夫将军!坐在柏林舒适的办公室里,看着地图和报表,永远看不到真正的胜利!风险需要用周密的计划、德意志军官团无与伦比的智慧、士兵们铁的纪律,以及最重要的是——钢铁般的意志去克服!”他几乎是在质问这位以坚韧着称的总参谋长,“你说我们没有绝对的舰队优势?那就用绝对的突然性和欺骗手段来弥补!你说他们有坚固的岸防炮台?那就调动我们陆军的超重炮群,用我们的齐柏林飞艇从空中进行轰炸和校正!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攻克比利时的列日要塞的吗?当时所有人,包括我们的一些将军,都说那是不可逾越的堡垒!结果呢?我们用‘大贝尔塔’巨炮轰碎了它!”

德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开始在房间里快速而无规律地踱步,挥舞着手臂,仿佛在指挥一场无形的交响乐,主题是“创新与突破”:“我们需要创新!需要打破常规思维的枷锁!如果传统的登陆方式不行,我们就创造新的方式!研究一下,能不能利用夜色掩护,用改装的高速商船甚至驳船进行突击?如果海军力量不足,我们就用空军和陆军的远程火力来弥补!这是一个总体战的时代,先生们!不能再抱着上个世纪的战术手册不放!我们要调动德意志科学、工业、军事的全部力量,凝聚成一只拳头,给俄国人他们想象不到的致命一击!”

他猛地停在巨大的拱窗前,“唰”地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绣着皇家鹰徽的丝绒窗帘,让秋日午后清冷而略带苍白的阳光,骤然照进这间烟雾缭绕的房间。远处,柏林城的轮廓在稀薄的阳光下延伸,战争的阴影虽然已经开始笼罩这座帝国首都,但尚未完全吞噬其表面的秩序与繁华。

“我收到了来自敖德萨的最新、最详尽的情报报告,”威廉二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但这种平静之下,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冷峻,他转过身,背对着光线,面部笼罩在阴影中,更显出一种决绝,“通过我们在瑞士的,以及渗透到敖德萨当地的情报网。是的,俄国人正在加强他们的防御,沙皇任命了新的城防司令。但是,他们的工作进展缓慢得令人发笑。腐败,先生们,无可救药的腐败,吞噬了本应用于加固堡垒和购买新式火炮的巨额经费。他们的军官,很多人更关心的是如何利用最后的时间,在黑海边的别墅里享受美酒和情人,而不是监督工事的建造。工人短缺,建筑材料匮乏,士兵士气低落,逃兵现象与日俱增。这就是我们面对的敌人——一个巨人,是的,一个拥有无穷潜力的巨人,但也是一个正在从内部持续流血、步履蹒跚的巨人!”

他重新转向与会者,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优越感与战略自信的笑容:“先生们,时机就在眼前。一个狭窄的、稍纵即逝的窗口期。在俄国人真正完成他们的防御工事前,在他们的英法盟友克服重重困难,通过北极航线或西伯利亚大铁路送来更多援助前,我们必须行动!必须果断!”

海军参谋长霍尔岑多夫清了嗓子,谨慎地发言,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进一步激起陛下的反驳,但职责所在,他必须陈述海军的困境:“陛下,海军的压力确实非常大。公海舰队需要维持对英国皇家海军的主力舰队压力,将其牵制在北海。我们的潜艇部队,正在大西洋和地中海进行至关重要的‘无限制潜艇战’,旨在切断英国的生命线。能够抽调用于黑海行动的,尤其是适合两栖支援作战的大型水面舰只,相当有限。而且,任何舰只想要进入黑海,都必须通过达达尼尔海峡,这本身就有风险,并且需要奥斯曼帝国的全力配合与保密。”

“那就与奥斯曼人更紧密地合作!把他们更深地绑在我们的战车上!”威廉二世立即回应,语气不容置疑,“告诉恩维尔·帕夏(奥斯曼帝国战争部长),这不是为了德意志 alone 的利益,这这绝对是保卫君士坦丁堡、确保奥斯曼帝国生存的最佳方式!我们要将我们最顶尖的海军专家、最优秀的工程师以及最先进的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让他们原本就强大的戈本号战列巡洋舰和布雷斯劳号轻巡洋舰如虎添翼,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不仅如此,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派遣我们的小型潜艇分队和最新型的驱逐舰,巧妙地伪装成土耳其的舰只,悄悄地潜入黑海。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先生们,请务必牢记,这场战斗不仅仅关系到东线的命运,甚至有可能决定整个战争的走向!因此,我们必须倾尽全力,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为这场关键之战提供最坚实的保障!

他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记录的兴登堡特使身上:“告诉陆军元帅,我需要他麾下最精锐、最富有攻击精神的部队。不是那些刚刚征召来的、缺乏经验的后备役师,而是真正经历过战火考验、在泥泞和血泊中证明过自己的老兵。阿尔卑斯军团的山地部队,他们在喀尔巴阡山的冰雪和岩石间证明了自己的坚韧与善战;近卫军的突击队,他们在科韦利残酷的阵地战中展现了突破防线的威力;还有我们的工兵专家,他们知道如何用炸药和技巧,摧毁最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堡垒。”

威廉二世回到地图前,双手撑在铺满地图的桃花心木桌面上,身体前倾,整个姿态如同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压迫感:

“我意已决!敖德萨,必须成为德意志帝国皇冠上又一颗璀璨的宝石!这不仅仅是一次军事行动,这是一场政治、经济和心理的总体战!我要让伦敦、巴黎,尤其是彼得格勒的那些老爷们看到,德意志的力量不仅能在陆地上正面粉碎敌人,也能在海上,在敌人自以为安全的后院,斩断他们的命脉!”

他直起身,用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质疑的语气,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我要求总参谋部,立刻着手制定一份最详尽、最周密、考虑到所有可能性的攻取敖德萨的作战计划,代号——‘雷霆之锤’!我要的不仅是对城市的占领,我要的是一场教科书式的、足以载入后世所有军事学院教材的、干净利落的征服!陆、海、空三军,外交、情报、后勤所有部门,必须无条件全力配合!任何拖延、消极应对,或者以部门利益为借口的推诿,都将被视为对帝国、对最高统帅意志的不忠!”

与会者全体起立,房间里回荡着军靴后跟并拢时发出的整齐而有力的“砰”声。威廉二世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尽管在座的一些人内心深处可能依然藏着疑虑和担忧,但他已经凭借自己的皇权与意志,强行启动了这台庞大而精密的德意志战争机器,并将其方向牢牢锁定在了黑海之滨。

“先生们,”他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平静,但那种平静之下,是已然做出的、关乎百万人命运的决定所带来的巨大权威,“历史正在等待我们书写新的一页。让后人记住这一天,记住这个决定,记住我们如何用智慧、勇气和决心,为德意志帝国打开了通往最终胜利的大门!会议结束。”

随着德皇的意志化为无可争议的最高指令,整个德意志帝国的战争机器,开始围绕着“敖德萨”这个遥远而耀眼的目标,高速而精密地运转起来。在接下来的几天、几周里,总参谋部“东方处”的办公室灯光彻夜不熄,军官们伏在地图和表格上,激烈争论着登陆地点、兵力编成和后勤路线;海军部的电报房忙碌异常,与君士坦丁堡的德军代表团进行着密集的电文往来;情报部门的特工则通过各种公开和秘密渠道,疯狂地搜集着关于敖德萨防御工事、守军部署、指挥官性格乃至港口潮汐规律的每一个细节。一场旨在改变东线乃至整个大战战局的战略性战役,就在1916年这个多事之秋的波茨坦无忧宫里,拉开了它沉重而充满不确定性的序幕。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威廉二世独自一人,依旧站在那幅巨大的东线地图前。窗外,暮色开始降临,柏林渐渐笼罩在深蓝色的阴影中。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几乎是带着一种爱抚的意味,抚过地图上那个代表着敖德萨的圆点,仿佛已经透过这张纸质的地图,触摸到了那座黑海明珠温润的城墙和繁忙的码头。他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浮现出一丝混合着野心、自信与战略憧憬的微笑。那是自诩为伟大战略家的统治者,在脑海中预见到完美棋局一步步实现时的微笑,也是他渴望向世人——特别是向那些一直暗中质疑他军事才能的容克军官团和表亲英国乔治五世——证明自己价值的微笑。在他的心目中,敖德萨不仅是一个军事目标,更是他个人威望、霍亨佐伦王朝荣耀与德意志帝国命运交织在一起的象征。这一次,他决心要向全世界证明,他威廉二世,不仅是德意志的皇帝,更是这个时代最伟大、最大胆的战略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