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总算……活下来了……”王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浑身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检查了下身子,简直没法看。断了好多骨头,内脏也伤着了,修为掉到神意境初期,差点就退回元罡境了。
“亏大了……真是亏大了……”王玄想哭都哭不出来。好不容易突破的彼岸境,被几道雷劈得快打回原形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胸口那枚变得灰扑扑、没了光泽的星衍符。
是这东西最后救了他。
“玄机子会长……这次真是多谢了……”王玄小心地把没了能量的星衍符收好。这份情,他记下了,以后会给你烧柱香的!
他抬头看了看这片陌生的天,感受着空气中比原来世界浓好几倍的灵气,心里说不清啥滋味。
“不管咋说,总算活下来了,也到了新世界。”
“先找个地方养伤,然后……弄明白这到底是啥地方。”
王玄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山林深处走。
王玄拖着快散架的身子,一瘸一拐在林子里瞎转悠。
他现在觉得自己弱得不行,随便来只厉害点的妖兽,都能把他当成点心吞了。
“得赶紧找点‘药’补补……”
他一边走,一边运起《五炁玄毒不灭玄功》,感应着周围的毒物。这功法别的本事没有,找毒草倒是一找一个准。
没走多远,他忽然眼前一亮!
一棵歪脖子树底下,长着几株叶子发紫、还冒点淡淡黑气的小草。
“紫纹腐骨草!好东西!”王玄认得这玩意儿,毒性挺烈,但刚好能被他炼化吸收,既能补毒元,又能修复身子。
他也顾不上脏,直接拔起来就往嘴里塞,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一股又辣又烫的毒力在肚子里散开,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赶紧运转功法,把这股毒力炼成精纯的能量,一点点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和骨头。
“舒服……”王玄长出一口气,感觉身上的疼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就这么着,他一路像老牛啃草似的,到处找毒草、毒蘑菇,偶尔抓到条毒蛇也直接生吞,一边还不停运转功法疗伤。
过了几天,伤势总算稳住了,不再往坏了发展,修为也勉强吊在神意境初期的门槛上,没再往下掉。可要说完全恢复,还差得远呢。
这天,他正在一个小水潭边喝水,耳朵突然动了动。
远处隐约传来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
“有人?”王玄心里一动。在这荒山野岭碰到人,说不定能打听点消息。
他猫着腰,悄没声儿地朝着声音来的方向摸过去。
穿过一片密匝匝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下。
前面的林间空地上,两伙人正打得你死我活!
一边是七八个穿着统一青色劲装的,有男有女,看着像某个门派或者家族的人。他们围成个小圈,护着中间一个受了伤、穿得更华丽些的年轻人。这些人身上都带了伤,明显落了下风。
另一边是十几个穿着乱七八糟、满脸凶悍的壮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领头的是个独眼龙,拎着把鬼头刀,刀法又狠又辣,把那几个青衣人逼得险象环生。
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青衣人的,也有那些悍匪的。
“妈的!青岩城的小崽子们!把‘血玉参’交出来!老子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独眼龙一边猛攻,一边狞笑着喊。
“呸!做梦!这灵药是我们拼命采来的!岂能给你们这些败类!”被护在中间的华服青年脸色发白,却硬气地回骂。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加把劲,宰了他们!”独眼龙怒吼一声,攻势更猛了。
眼看那几个青衣人快撑不住了,圈子越缩越小。
王玄躲在树后,看得直撇嘴。
“啧,杀人夺宝,老掉牙的戏码。”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自己一身麻烦还没解决呢。
可当他目光扫过战场,忽然停在了那个华服青年紧紧抱在怀里的玉盒上。那玉盒的缝隙里,隐隐透出一股让他心头发颤的能量波动!
那东西……好像对他恢复伤势大有好处!
王玄眼睛眯了起来。
“见死不救好像不太好啊……毕竟我这么善良。”
他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自己这身破烂、惨兮兮的样子。
“嗯……得想个帅气点的出场方式才行。”
王玄躲在树后,眯着眼打量那两伙人的能耐。
那个独眼龙匪首,看着像是神意境中期的样子。他手下那几个跟班,多数是元罡境,里头还有两个神意境初期的。
另一边那几个青衣人,领头的护卫是神意境中期,其余的都是元罡境。被护在中间的华服青年,瞧着也就通脉境,弱得很。
“一群能耐不大的家伙瞎折腾。”王玄撇了撇嘴。换作他全盛的时候,一巴掌就能把这些人全拍趴下。
可现在……他这神意境初期的修为,身上还带着伤,真冲出去硬拼,八成讨不到好。就算能赢,自己也得付出不小代价,划不来。
“看来,得让小家伙活动活动了。”王玄摸了摸丹田。
他心里一动,联系上了在里头睡大觉的本命五毒蛊。
“小家伙,醒醒,该干活了!”
丹田里,那条五彩小蛟龙懒洋洋翻了个身,传过来个“干嘛吵醒我”的不耐烦念头。
“外面有好吃的,去不去?”王玄用神念逗它。
一听见“好吃的”,小家伙立马精神了,在他丹田里游来游去,显得格外兴奋。
“看到那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土匪没?去把他们收拾了,记住别弄死那个独眼龙头领,我还有用。干得好,回头给你加食!”
嗖!
一道五彩流光从王玄指尖悄没声地窜出去,钻进地上的落叶里,眨眼就没了影。
这时候,空地上的打斗也到了收尾的关头。
砰!
青衣护卫头领被独眼龙一脚踹在胸口,吐着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刘叔!”华服青年吓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