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目眦欲裂,挥舞着石棍再次冲来。可王玄根本不跟他纠缠,一击得手,立刻抽身后退,同时操控地面,无数带着麻痹毒素的土刺猛地凸起,阻挡石山的救援路线。
“老东西,阵法传承交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王玄悬浮在半空,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拼命压制毒素的蝰师,冷声喝道。
蝰师知道逃不掉了,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嘶吼道:“小辈!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便张口喷出一颗墨绿色的、不断扭曲跳动的妖丹!妖丹上缠绕着无数细小的毒蛇虚影,散发出恐怖的毒性和阵法波动!
这是它苦修数百年的本命妖丹,也是它阵法与毒道的核心!它要自爆部分妖丹,与王玄同归于尽,或者至少重创他!
“哟呵?要玩命?”王玄眼神一凝,却并不慌张,“可惜,在老子面前玩毒,你还嫩了点!”
他心念一动,万毒诛神葫芦瞬间出现在头顶,葫芦口对准那颗躁动的妖丹,一股专门针对毒素和能量本源的强大吸力爆发出来!
同时,王玄双手结印,早就暗中布设在周围的几个简易禁锢阵法瞬间启动!虽然困不住全盛时期的蝰师,但此刻它心神激荡,又要压制自爆妖丹,顿时被绊住了手脚!
嗡!
蝰师的妖丹在葫芦吸力和阵法干扰下,剧烈震颤,上面缠绕的毒蛇虚影发出哀鸣,自爆的过程被硬生生打断、干扰!
“不!!”蝰师感受到自己对妖丹的控制力正在快速流失,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就是现在!
王玄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蝰师面前,蕴含着五行不灭体力量的一指,快如闪电般点向它的眉心!指尖五彩毒光闪烁,却并非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封印!
噗!
蝰师浑身剧震,感觉一股霸道而古怪的力量瞬间冲入它的识海,将它妖魂和妖力死死禁锢!它眼前一黑,直接瘫软下去,显出了原形——一条长约两丈、通体墨绿、头生独角的异种毒蝰!
王玄一把抓住软塌塌的毒蝰,顺手将它那枚暂时失去控制、光芒暗淡的妖丹也摄入手中,用层层毒元封印起来。
“搞定!”王玄满意地将昏迷的蝰师和妖丹一起收进了收妖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断后的石山怒吼着冲过来时,只看到王玄拎着储物袋,对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再次沉入地下,消失不见。
“蝰师!!”石山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发出了悲愤的咆哮,却连王玄的影子都抓不到。
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三位妖帅,一死,一废,一被擒!带来的精锐也损失惨重!
这青岩城,已经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噩梦!
石山不敢再停留,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屈辱,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逃向了远方。他甚至连大营都不敢回了,直接朝着中路军主力的方向亡命奔逃。
王玄没有再去追石山。一个吓破了胆的石山,已经不足为虑。他带着最大的战利品——昏迷的蝰师,优哉游哉地返回了青岩城。
回到城主府静室,王玄设下禁制,将蝰师弄醒。
恢复意识的蝰师,发现自己妖力被禁,原形毕露,又惊又怒,嘶嘶地吐着信子:“王玄!要杀便杀!休想折辱老夫!”
“杀你?那多浪费。”王玄蹲在它面前,笑眯眯地说,“老子看上你的阵法传承了。把你知道的关于阵痴的传承,还有你那些压箱底的阵法心得,统统交出来,老子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休想!”蝰师梗着脖子,它对自己的传承看得极重,“老夫宁死,也不会将毕生所学交给你这人族小辈!”
“哦?这么有骨气?”王玄也不生气,慢悠悠地拿出万毒诛神葫芦,在它面前晃了晃,“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鹰绝的妖魂还在里面哀嚎呢。你想进去陪他?”
感受到葫芦里传来的恐怖气息和同阶妖帅的绝望意念,蝰师巨大的蛇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王玄又拿出那枚被封印的妖丹:“或者,我让我的伙计,慢慢把你这颗宝贝妖丹里的毒力和阵法印记,一点点抽出来,碾碎,吸收?到时候,你几百年的苦修,可就全便宜我了。”
蝰师听得胆寒,它不怕死,但它怕自己毕生钻研的阵法和毒道成果,被敌人如此粗暴地夺走、毁灭!这对于一个痴迷此道的修士(妖)来说,比死还难受!
看着王玄那似笑非笑、仿佛吃定了它的眼神,又感受着葫芦和妖丹传来的威胁,蝰师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它巨大的蛇头无力地垂下,嘶哑道:“……你……你发誓,得到传承后,放我离开……”
“成交!”王玄爽快答应,“我王玄说话算话,只要你老实交出传承,我绝不动你性命,放你回妖族。”
形势比人强,蝰师最终屈服了。它开始以一种特殊的精神波动,将自己记忆中所学的阵痴传承残篇,以及自己数百年来在阵法与毒道上结合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传输给王玄。
蝰师这边把自己压箱底的阵法传承和毒道心得,如同挤牙膏一样,一点不剩地全抖落给了王玄。王玄闭着眼睛,脑子里跟开了锅似的,无数精妙的阵法结构、符文变化、还有那些阴损毒辣的用毒技巧,哗啦啦地往里灌。
王玄闭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将蝰师传来的阵法传承和心得体会梳理、消化了一遍。不得不说,这老毒蛇在阵法上的造诣确实深厚,尤其是将妖族特性与阵法结合的一些思路,给了他不少启发,弥补了他自身传承的一些短板。
“不错不错,这波不亏。”王玄满意地睁开眼,看向地上那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的墨绿毒蝰。
“传承……你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履行诺言,放老夫离开了吧?”蝰师嘶哑地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它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