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玄机子点点头，“皇陵飞升台是第一条路。而破碎虚空，就是第二条路！也是我们彼岸会真正努力追寻的道路！”
他叹了口气：“可惜啊，这种方法对自身实力要求太高，至少得达到神意境巅峰，还得对空间法则有所领悟，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这个世界资源匮乏，法则也不完整，想达到那种境界，太难了。所以皇室才退而求其次，死死守着那座飞升台。”
王玄听得心潮澎湃。破碎虚空！这听起来可比坐传送阵带劲多了！
“会长跟我说这些，是觉得……我有希望走第二条路？”王玄试探着问。
玄机子看着他，目光热切：“你是我见过根基最扎实、潜力最大的年轻人！更难得的是，你修炼的是直指大道的上古毒功，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你愿意加入彼岸会，老夫可以倾囊相授，帮你领悟空间法则，一起探寻那破碎虚空之路！”
这是直接抛橄榄枝挖墙脚了！
王玄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儿，反问道：“会长，皇室知道第二条路的存在吗？”
“柴世荣当然知道。”玄机子淡淡地说，“但他等不起，也不敢赌。破碎虚空太渺茫了，他宁愿抓住眼前确定的飞升台。而且……走飞升台，他能带着自己的势力一起离开。可破碎虚空，在拥有绝对实力之前，只能一个人走。”
王玄明白了。
皇帝选的是稳妥的、能带着家当一起走的“集体传送”。
而彼岸会选的是风险极高、但更自由、潜力更大的“单人偷渡”。
“小友不用立刻答复。”玄机子见他在思考，温和地说，“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管你选哪条路，我们彼岸会都愿意和你分享关于这个世界奥秘的知识。多一个选择，总归不是坏事。”
说着，他递过来一枚古朴的、刻着复杂星辰图案的玉符。
“这枚‘星衍符’送给你。里面记了些关于空间波动的粗浅感悟，或许对你以后有帮助。要是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凭着这枚符联系老夫。”
王玄接过玉符，能感觉到里面有种不同于五行能量的奇异波动。
“多谢会长。”他真心实意地道谢。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这份礼物和坦诚，比皇帝那种纯粹的利用让人舒服。
“去吧。柴世荣那边，老夫会帮你遮掩一下，他不会知道你今天来过这儿。”玄机子摆了摆手，重新拿起水瓢，继续浇他的竹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王玄再次拱手，转身离开了迷雾竹林。
……
王玄回到皇室安排的顶级静室，一屁股坐下，玄机子会长的话还在脑子里打转。
两条路啊……
飞升台，就像坐高铁，票在皇帝手里，得听他的，但至少能到地方。
破碎虚空，倒像是自己开荒造飞机，能不能飞起来不好说，半路说不定就栽了，可真成了的话，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妈的，纠结死了！”
王玄抓了抓头。皇帝那边资源管够，能让他快点冲到神意境巅峰，这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可代价是得当人家的“钥匙”，到时候是死是活都难说。
彼岸会这边画了个“破碎虚空”的大饼，听着挺厉害，可怎么实现呢？玄机子也没说个具体法子，就给了个感悟玉符。
“光想没用，得试试！”
王玄拿出那枚“星衍符”，精神力探了进去。
里面没什么具体功法，就是些玄乎乎的、关于空间波动和虚空结构的描述与感悟，看得他头晕，跟看天书似的。
“这玩意儿……门槛也太高了。”王玄撇撇嘴，暂时把玉符收了起来。看来想靠这个直接破碎虚空，短时间内是没戏了。
“还是得先提升硬实力！”
他的目光又落回面前堆成山的皇室资源上。
“不管选哪条路，实力都是根本！有了实力，皇帝想坑我也得掂量掂量！有了实力，说不定我自己就能琢磨出破碎虚空的门道！”
思路一下子清楚了！
薅羊毛！接着往死里薅皇室的资源！先把境界冲到神意境巅峰再说！
到那时候，进，能跟皇帝谈判，争取用飞升台的更好条件；退，也能凭着巅峰实力，自己去研究破碎虚空！
“对！就这么干！”
王玄不再犹豫，重新投入到疯狂的修炼中。
毒草毒丹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塞，《五炁玄毒不灭玄功》运转到了极致，丹田里的五彩漩涡转得飞快，把海量资源都化成了精纯的五行毒元液。
一滴、两滴、十滴、百滴……
他丹田里的毒元液储备，稳稳当当地朝着五百滴、六百滴涨上去！
随着毒元液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的实力每时每刻都在往上走，对五行毒力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
偶尔，他也会停下来，拿出那枚“星衍符”琢磨琢磨。
虽然大部分还是看不懂，但结合自己强大的神意去体会，偶尔也能抓住一丝丝空间波动的奇妙感觉，让他对世界的认识又深了点。
时间就在这疯狂的修炼和偶尔的感悟中过得飞快。
一年后。
静室里，王玄周身的五彩光华收了起来，气息沉得像座山。
他慢慢睁开眼，眼底深处好像有无数细小的毒光漩涡在闪灭。
神意境，后期！
成了！
感受着体内快八百滴、像水银一样又沉又凝的五彩毒元液，王玄握了握拳，感觉从来没这么强过！
他现在有把握，要是再对上之前那三个神意境中期的对手，根本不用动毒元液，单靠五行毒罡就能轻松收拾他们！
“照这速度，最多再一两年，就能冲击巅峰了！”
王玄信心足得很。
他检查了一下丹田里那个小家伙——本命五毒蛊。
经过他一年多用精纯毒元液和神意日夜养护，这小家伙彻底变了样。
身体不再是细细的金红线，变成了一指长、浑身流转着五彩光、像玉雕似的小小蛟龙模样！虽然还是迷你款，但散出来的气息，已经比得上元罡境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