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娇嗔的模样令他心头柔软,东方煊俯身,双手握住她瘫软的双膝。
一股温热自腿部传遍全身,沈安离转头惊呼:“你干嘛?!”
这小子刚结束不会又要吧?虽说你才二十一,也不能没有点节制吧。
“帮夫人上药。”
“……不要不要,”来不及羞愧自己会错意,沈安离连忙摆了摆手:“我自己来,你快出去。”
虽然二人已日日夜夜交缠多次,但她还做不到这么没羞没臊,毕竟在她心里,两人……不熟。
东方煊并未理解到这里,他只觉得夫人害羞了,说到底夫人才十七八岁,羞怯也属正常。
男子清朗地笑了笑,下榻点灯,沈安离总算松了口气,捂着被子,静静地观赏美男穿衣。
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完美,结实的胸肌……
沈安离内心啧啧感慨,东方煊的身材好绝,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无论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顶级身材。
忽然眼前男子俯身靠近,她呼吸一滞,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衣袍还未系上,宽阔的胸肌散落眼前,上面一片毛绒绒的,她动情之时曾rua过,极其性感撩人。
加之他眉毛微挑,痞帅痞帅的,也是,毕竟才二十一,再装深沉,身上也还有着少年气。
望着夫人欣赏的目光,东方煊不自觉勾了勾唇,欺身问道:“夫人,好看吗?”
“……”他嗓音磁性低沉,性感死了,沈安离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心慌道:“好,好看。”
清朗的笑声再次传来,东方煊起身,从容地扣上革带出了门。
想起方才垂眸时入目的那条深深的沟壑,东方煊扬了扬眉梢,夫人身材越发丰腴了。
沈安离拍了拍乱撞的胸脯,揉了揉粉扑扑的脸蛋儿,缓缓吁出了一口气,他……有点勾人。
门外,东方煊吩咐丫鬟:“伺候少夫人沐浴。”
小婵红着脸道:“是。”
虽替少夫人害羞,但小婵是实打实地开心,二公子极其宠爱少夫人,定能早日怀上侯府嫡子,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刚才想吻一吻夫人再离开的,又怕手情不自禁地乱动,最终……再伤了夫人可不好了。
忍忍吧,夫人体力已比之前好多了,来日方长。
庭院海棠落尽,刺蘼花悄然绽放,攥着手心那枚玉佩,他心有期待。
詹淑台花厅,仆从伺立,众人落座。
望着门外两人姗姗来迟,祁淑手帕捂唇,怎么也压不住翘起的嘴角。
二人携手而来,男子跪了一日一夜却满面春风,女子红唇饱满,光彩照人。
一瞧便知已和好如初,互相滋润。
目光扫过白衣女子,落在她略浓艳的面庞上,霞光潋滟,青衣男子眸光微动,又将视线挪向别处。
沈安离敛衽行礼道:“儿媳迟了,望爹,娘,兄长恕罪......”
话音刚落,东方詹与祁淑还未张口,沈安离倏然被一只大手扯了进去。
东方煊慵懒道:“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生分。”
“......”沈安离内心羡慕地一批,却只能板起脸色责怪:“夫君怎能如此无礼?”
祁淑抿嘴笑了笑:“罢了,他向来如此,饿了吧,快坐下用膳。”
婆母语气带着明显的调笑,沈安离面颊微热,垂头坐下,不敢看另一旁的罪魁祸首。
想起卫宣说半下午时,东方译来过离瑄阁有事请教,定是关于沈自慎死因的。
她悄悄打量一眼兄长,恰好见他看过来,目光碰撞,互相别开了脸。
沈安离生怕兄长看出她的心虚,而东方译是谦谦君子,又是已婚之人,做不到直直地凝视一位绝色女子。
那女子又是他弟妹。
“夫人最爱吃的,多吃些。”
沈安离眼前,男子玉骨扇般的手,夹着块晶莹剔透的樱桃毕罗,席上众人皆神色一惊。
顺着手臂望去,男子漆黑墨眸深深地望着她,粉色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似乎在说:夫人请。
是她从未见过的谦谦君子之态,沈安离心突然漏了一拍。
沈安离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弯唇一笑:“多谢夫君。”
东方煊笑意更甚,墨色眸子又柔和几分。
东方译心口似塞了团棉花,这种异样出乎意料,他不禁蹙了蹙眉。
(大家不要指责他,君子之所以是君子,不是不会产生情愫,而是会如何处理情愫。)
祁淑与东方詹相视一笑,煊儿定是懂事了,既如此,她愿做这个恶人,推拒陈家的提亲,条件随陈府开。
为展示她贤妻名声,沈安离也夹了一块鱼肉递了上去,众人皆知,那是鱼身上最鲜嫩的部位。
黄玉昭不在,东方煊与沈安离相邻而坐,他并未用碗接,而是借着沈安离的筷子,咽下了那块鱼肉。
沈安离愣怔一瞬,虽说二人是夫妻,但当着旁人的面,这么肆无忌惮,不合适吧?
夫人神色惊讶时,眼睛格外亮,东方煊温和一笑:“多谢夫人,味道极美。”
侯府上下皆翘着嘴角,久久压不住,祁淑身旁嬷嬷笑道:“二公子与少夫人真是恩爱和睦。”
……
沈安离笑着低下了头,虽然不妥,但这氛围不错,兄长应不会如此不知趣,在这种情况下提案子。
…
“弟妹留步。”
膳后花厅外,二人并肩回离瑄阁,身后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沈安离心神一紧,终究是逃不掉的。
但她依旧维持着笑意,回身敛衽行礼:“兄长。”
东方煊捏了捏手中那只白皙小手,漫不经心地开口:“兄长找安离何事?”
目光滑过二人紧牵着的手,东方译面色如常:“关于沈自慎的案子,兄长有事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安离点头道:“这是自然。”
超然台上,夜风温和。
月色朦胧似透过轻纱,青衣男子负手而立,如修竹松柏,不为风动。
望向身旁女子,不远处一盏昏黄的灯描绘了她浅色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