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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洛。

唔......哪有沈翩然好听?

既如此,她决定改名沈洛,字翩然。

织羽馆,沈安离的死讯早已被扒拉遍,统一观点:为爱殉情。

今日又传来新消息,听巡皇陵的士兵说,昨夜见宣武侯府小郎君被抬去坟前,身中数刀,气息微弱,这么重的伤只在战场上见过,估计活不成了。

又听太医院的说是自残,亲自拿刀在身上咔咔乱砍,一群太医救了几日才醒来,估计这辈子只能躺着。

胡青荣心情复杂,虽然此时此刻,他不该开心,却还是忍不住嘴角疯狂抖动。

沈大小姐彻底入土,东方煊重伤瘫痪,没了东家,也没了威胁,是不是意味着织羽馆重回他手里了?

还用问嘛,自然是啊!

“咳咳,都过来一下。”胡青荣招了招手,下人纷纷聚了过来:“端午节在即,去账房各领一两银子,买些好酒好肉过节。”

此言一出,满堂欢呼,纷纷行礼感谢:“多谢掌柜的!”

胡青荣摸着胡子眯了眯眼,嘿,从没觉得‘掌柜的’这三个这么好听,舒心。

织羽馆上下只有他一人知晓,沈安离是少东家,众人依旧称呼他掌柜的,他每回听到都仿佛刀子在心上划拉,痛痛的。

织羽馆不远处,一间药铺里,传来稚嫩的声音:“掌柜的,那罐天青色药膏,来十罐。”

掌柜的正低头理着药材,一听,连忙抬起头,眼前立着位年轻公子。

一身石青色锦袍,虽戴着面具,只露出半张脸,但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定是俊俏的。

可惜了,瞧着才十五岁上下,怎么染上了这种事?

不过大户人家的公子,有的十二三便有了通房丫头,也属正常。

掌柜的从柜台上点了十罐,用木匣子装着递给他,还是忍不住提点两句:“小公子,注意身体。”

“......”沈安离平静的面庞一滞,淡淡一笑:“我当跌打损伤膏用的。”

这下轮到掌柜的无语了:“呵呵,公子皮肉真娇贵,上次听说男子身娇肉贵的,还是宣武侯府的小郎君。”

他小声八卦道:“听说为了刚去世的少夫人自伤自残,如今已经下不了床了,没想到也是个痴心人。”

“......”怎么提到他了?还痴心人?我呸!

不过......沈安离掀了掀眼皮:“他怎么身娇肉贵了?”

虽这些话早已传遍,但说人闲话总归不是好品行,掌柜的捂着嘴巴,低声道:“听说只能穿雪锦、贡缎、云罗等上等料子,其他衣裳便会起疹子,可不就是身娇肉贵?”

沈安离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俩人在地上滚时,就铺了张苇席,也没见他起疹子,谣言不可信。

不过跟她没关系,沈安离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剩下的银子帮我兑换成铜板和碎银子。”

“好嘞!”掌柜的接过银票,上下打量他一番:“公子是要出远门?”

“我们这儿还有祛伤寒的中成药,消暑气的藿香正气液,治晕厥的薄荷油等应急药品,眼瞅着天越来越热,兴许用得着。”

沈安离想也没想:“行,有备无患。”

片刻后,小公子面具下的脸垮得一批。

手中拎着沉甸甸的一大包药,和更沉甸甸的一大包银子铜钱,看着医馆匾额上医者仁心四个字,想啐一口。

原来古代药店也带推销的!

这可不行,还得买辆马车,早知道应该出了长安再说的,首都物价多贵啊!

出门第一当。

华灯初上,晒了一日的繁华宫城,此刻正闷热。

即将宵禁,长安路上行人寥寥,皆低头匆匆赶路,马蹄哒哒地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一清瘦男子草帽遮面,赶着青色平顶马车,碾过青石街道,经过一座飞檐重楼的宅子,两旁石狮威严气派。

男子秀气的眼眸一眯,马车在前方转了弯,黑暗的小胡同里,他从包袱中摸出一样东西,丢了进去。

“驾!”

男子唇角一勾,朝马屁股抽了一鞭子,风吹起他的发丝,马车辚辚而去。

片刻后,杨府陷入一片混乱。

“不好了!走水了!”

“快去救大公子,他下不了床,别烧死了!”

望着床榻上被烧伤半个身子的嫡长子,杨直脸色阴鸷:“竟然伤我儿两次,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上次在家门口小胡同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这次还是这条胡同,又被人投了火石,看来需要派人看守才是。

沈安离买完马车又买了些眼下必需品,比如干粮胡饼、水袋、火折子、罗盘、望远镜(当近视镜用)等。

又去了趟杨府,点了把火,终于在城门关闭前一瞬,出了城。

古代版房车自驾游博主,已上线。

城外夕阳相送,沈安离一路赶到月至中天,方从兴奋变成坦然。

选了个邻水空地,解鞍卸马,倚着马车啃着坟墓里带出的糕点果脯。

张启行买的油饼早被她吃光了,以后再也吃不到咯!不过她并不怎么怀念,长安美食再多,多得过天大地大?

她可以体验各地特色美食。

黑沉沉的夜色,有明月相陪,有小橘相伴,也不觉得孤寂。

小橘是沈安离现代的小电驴名字,为了亲切,便为这匹纯黑精壮的马,取了个元气满满的名字。

难怪古人对坐骑情感这么深,那是陪伴他们漫漫长夜的唯一生命。

“晚安~”

*

东方煊虽已醒来却始终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望着床顶帐不滚眼珠,恨不得将天花板盯出个窟窿。

卫宣一日日守着,心里也软了些,他本想提出离开侯府之事,但好歹主仆一场,待公子身体好些再提吧。

有件事公子听了,想必会有反应的,说不定能生出活下去的动力。

“公子,那日送大公子时,马车之事已查清,是杨文厚的人做的。”

果不其然,东方煊涣散的瞳孔一亮,转头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可能因为前几日少夫人骂了他,怀恨在心。”

东方煊眉心一跳,语气渐冷:“何时的事?夫人为何骂他?你为何不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