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齿轮彻底停转时，暮色已浸透了整座城市。七人坐在顶楼的边缘，脚边是悬空的楼宇缝隙，远处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丁程鑫刚愈合的伤口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暗渊的人比想象中更急。”马嘉祺摩挲着第五片碎片，红光在他掌心明明灭灭，“他们肯定猜到最后两片碎片的位置了。”
贺峻霖调出天文台的资料，屏幕上跳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废弃天文台坐落在城市边缘的山顶，穹顶破了个大洞，望远镜的镜片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据说那里晚上能看到最亮的星，以前是天文爱好者的据点。”
“祭坛呢？”宋亚轩的藤蔓缠上栏杆，叶片指向城市地图的西南角，“我查了地方志，那片地下祭坛是百年前修的，后来因为地基下沉被淹了，现在成了积水的溶洞。”
刘耀文掰着手指算：“天文台在山顶，祭坛在地下，一上一下，够折腾的。”他戳了戳丁程鑫的胳膊，“你的伤没事了吧？实在不行就留在这里，我们去就行。”
“少来。”丁程鑫拍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臂，“这点小伤算什么？再说了，没我你们能顺利拿到第五片？”
张真源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饭团，分给众人：“先垫垫肚子。天文台晚上风大，我带了厚外套；祭坛潮湿，备了防水鞋。”他把一双胶鞋扔给严浩翔，“你的鞋昨天被刺客划了道口子，换这个。”
严浩翔接住鞋，突然笑了：“还是张哥细心。”他转头看向宋亚轩，“你的藤蔓在水里能生长吗？祭坛积水可能很深。”
“试试就知道了。”宋亚轩指尖的藤蔓抽出新叶，“说不定能在水里开花呢。”
正说着，马嘉祺的手机响了，是李叔打来的——李叔是看守天文台的老人，也是当年守护碎片的人之一。“小马啊，晚上别来天文台了，暗渊的人刚来过，在望远镜底座上放了个东西，看着像炸弹。”
“我们知道了，李叔您先躲远点。”马嘉祺挂了电话，眼神沉了沉，“看来他们想一石二鸟，既抢碎片，又想把我们困在天文台。”
“那更要去了。”刘耀文把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拍了拍肚子，“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抢’碎片高手！”
丁程鑫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分两组？”
“不用。”马嘉祺握紧碎片，红光映亮他的眼睛，“我们七个，从来都是一起的。”
半小时后，七人站在天文台的山脚下。夜风卷着松针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张真源率先出手，岩石顺着山路蔓延，在地面铺出一条稳固的通路，避开了暗渊埋下的绊雷。严浩翔则像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摸上山，很快传来消息：“炸弹是假的，里面装的是烟雾弹，想把我们呛出来。”
“幼稚。”刘耀文嗤笑一声，掌心腾起一小簇火焰，“看我的。”他屈指一弹，火苗化作星火飘向天文台，精准点燃了烟雾弹的引信——在它们炸开前，就被夜风卷着飘向了山坳，连一丝烟都没溅到众人身上。
推开天文台的木门，灰尘在月光下飞舞。第六片碎片就嵌在望远镜的目镜位置，折射着月光，像一块凝固的星河。宋亚轩的藤蔓轻轻缠上望远镜的支架，将碎片小心翼翼地卷了下来，入手时竟带着一丝凉意，像是吸收了多年的月光。
“还差最后一片。”贺峻霖调出祭坛的实时画面，是他黑进附近监控拍的，“积水比想象中深，快到膝盖了。”
下山时，刘耀文突然指着天空：“看！流星！”
七人同时抬头，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宋亚轩下意识闭上眼睛许愿，藤蔓却突然指向山下——暗渊的车队正往祭坛的方向开，车灯在黑暗中连成一条刺眼的光带。
“他们也动了。”马嘉祺加快脚步，“最后一片，绝不能让他们抢走。”
张真源的岩石在前方开路，严浩翔的影子在两侧警戒，宋亚轩的藤蔓探着前路的积水深浅，刘耀文的火焰驱散着暗处的虫豸，丁程鑫的光刃随时准备出鞘，贺峻霖的指尖在平板上飞舞，锁定着暗渊的动向。
马嘉祺走在中间，掌心的六片碎片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着最后一片的气息。积水漫过脚踝时，他低头看着水面七人交叠的影子，突然笑了。
“抓紧了！”他喊了一声，率先踏入更深的水域，“最后一片碎片，我们一起拿！”
水花溅起，映着远处祭坛隐约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但七人的脚步声踏在水里，清脆而坚定，在夜色里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