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漫过缘分桥时,桥畔的老槐树落了第一片叶。胡马的羊群换了厚实的绒毛,中原的稻田翻起金浪,两种香气顺着风缠在一起,酿成了边关特有的甜。
马嘉祺站在新立的石碑前,看着工匠们给“缘分一道桥,胡汉共今朝”的字迹描金。阳光落在金粉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像去年庆功宴上的篝火。
“左贤王派人送来了新酿的马奶酒,”王俊凯捧着个陶瓮走来,瓮身上刻着奔腾的骏马,“说要等稻子收了,在桥边摆‘丰收宴’。”
马嘉祺摸着石碑上的字,指尖沾了点金粉:“告诉他们,我们备了新蒸的米糕,甜得很。”
不远处的田埂上,王源正教胡马少年用镰刀割稻。少年们起初笨手笨脚,把稻穗割得七零八落,被王源笑着敲了敲脑袋:“不是砍羊,要顺着根割。”他自己的袖口沾着泥,却比谁都认真,镰刀起落间,金黄的稻穗堆成了小山。
迪丽热巴提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摘的野枣。“歇会儿吧,”她把枣子往王源手里塞,指尖碰到他磨出茧的掌心,像触电般缩了缩,“阿爹说,下午让牧人们来帮忙,他们的弯刀快,割稻也利索。”
王源咬着枣子笑,枣核吐在手心,要扔进旁边的竹筐——那是宋亚轩特意放的,说要收集起来当种子。“你看那片田,”他指着远处混种的糜子和稻子,“咱们的稻子产量高,他们的糜子抗寒,混着种,明年肯定收得更多。”
迪丽热巴望着那片田,突然说:“等收完稻子,教我做麦芽糖吧。我阿娘想学着做,说冬天给孩子们当零嘴。”
“好啊,”王源的眼睛亮起来,“还要教你做中原的月饼,下个月中秋,咱们在桥边烤月饼吃。”
桥洞下,宋亚轩正给新刻的平安符开光。符纸用的是胡马的桑皮纸,朱砂里掺了草原的狼毒草汁——他说这样既能安抚中原的魂,也能镇住胡马的煞。
“宋先生,这符能保羊不生病吗?”一个胡马牧人抱着小羊羔来求符,羊羔的毛软软的,蹭得宋亚轩手心发痒。
“能。”宋亚轩认真地在符纸上画了个圈,里面是中原的“羊”字,外面绕着胡马的图腾,“贴在羊圈上,保准它们长得肥肥的。”
牧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易烊千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块刚鞣好的狼皮:“左贤王送的,说你夜里在桥洞画符冷,垫着暖和。”
宋亚轩接过狼皮,毛厚得像团云:“告诉他,上次他儿子的马鞍坏了,我让张真源给修好了,不用谢。”
易烊千玺低笑:“他还说,你画的符比萨满的咒语管用,想让你给部落的敖包也画张。”
“没问题。”宋亚轩把狼皮铺在石桌上,符纸在上面铺开,“只要他们别再往敖包里塞烈酒就行,上次差点把符纸烧了。”
城楼上,关晓彤正陪着胡马公主练箭。公主的小弓是王源用桑木做的,箭靶是贺峻霖画的——上面是只笑着的羊,说是射中羊角有糖吃。
“再偏点就射到羊屁股了!”关晓彤捏着公主的手腕调整姿势,“瞄准点,你看那边的胡杨林,叶子黄了,像不像撒了把金豆子?瞄准最亮的那片叶。”
公主咯咯地笑,箭头果然偏了,却歪打正着射中了挂在树上的野果。宋亚轩刚巧路过,被掉下来的果子砸中脑袋,惹得城楼上一片笑。
“关晓彤!你故意的吧!”宋亚轩捡起果子往楼上扔,却被公主用小弓挡了回来。
夕阳西下时,贺峻霖的本子又记满了新页。他坐在桥边,看着胡马的牧人帮中原的农户捆稻子,看着中原的货郎给胡马的孩子分糖人,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动着:“九月初三,桥边的稻子熟了,像铺了层金子。”“九月初三,胡汉的孩子一起在桥洞下藏了坛酒,说等明年秋天挖出来喝。”
张真源扛着新做的犁走过,犁头是张艺兴打的,又硬又亮。“贺先生,帮我看看,这犁上刻‘丰’字好看,还是刻胡马的‘丰收’图腾好看?”
贺峻霖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把桥染成了橙红色,突然说:“都刻上吧。你看这桥,不就是两种字凑在一起才好看吗?”
夜幕降临时,丰收宴的篝火点燃了。烤全羊的香气混着米糕的甜,飘得很远。马嘉祺举着马奶酒,跟左贤王碰了个响:“明年,咱们在桥边盖所学堂吧,教孩子们认两种字,说两种话。”
左贤王笑着点头,酒液洒在胡子上:“还要请王源先生教我们做麦芽糖,要最甜的那种。”
王源和迪丽热巴坐在火堆旁,他正帮她挑去粘在发间的稻壳,她低头笑着,银冠上的宝石映着火光,像颗会发光的麦芽糖。宋亚轩和易烊千玺靠在槐树下,分吃着烤羊腿,偶尔抬头看眼星空;关晓彤和公主比赛谁剥的枣核多,输了的要唱支歌。
马嘉祺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所谓命运,或许就是让原本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在这座桥上相遇,然后一起,把日子过成金色的模样。
风吹过,带来远处的歌声——是王源和迪丽热巴在合唱,调子是胡马的,词是中原的,像这座桥,像这桥边的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石碑上的金字在月下闪着光,像在说:
这缘分,这桥,这人间,会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