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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漫进院子时,玫瑰藤上结了小小的红果。苏晚的视力恢复得越来越好,已经能看清严浩翔画里的每一笔色彩——比如刘耀文衣服上被颜料蹭出的橙黄色斑点,比如王源琵琶弦上缠着的浅紫色线头。

“今天社区有市集,”马嘉祺拿着张宣传单走进来,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有糖画、捏面人,还有盲人读物展。”

“我想去!”苏晚眼睛一亮,指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的声音已经听了无数遍,却还是舍不得删。

贺峻霖正给吉他换弦,闻言抬头笑:“正好,我新学了首弹唱,去市集上试试水?”

刘耀文立刻接话:“我去摆摊卖烤草莓!就用院子里新摘的!”

宋亚轩抱着一摞盲文书籍过来,是他特意去图书馆借的:“带上这些,说不定能换些有趣的故事。”

市集上热闹得像打翻了糖罐。贺峻霖在角落支起吉他,唱着那首《玫瑰谣》,很快围了圈人;刘耀文的烤草莓摊前排起长队,他边烤边吆喝,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宋亚轩和几个盲人读者坐在小马扎上,交换着手里的书,笑声像银铃;严浩翔拿着速写本,把这一幕幕都画了下来,笔尖在纸上跳着舞。

苏晚牵着马嘉祺的手,慢慢逛着。糖画师傅给她捏了只玫瑰形状的糖人,糖浆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捏面人的老艺人照着严浩翔的画,捏了个小小的苏晚,手里捧着本书,眼睛亮得像星星。

“你看那个!”苏晚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展台,那里摆着排录音笔,和她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支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声音记忆展’。”

展台后的志愿者笑着介绍:“这些都是普通人捐的录音笔,里面存着他们觉得珍贵的声音——有孩子的第一声‘妈妈’,有老兵讲的战场故事,还有……”

苏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录音笔,轻轻放在展台上:“这个也能捐吗?里面有我朋友们的声音,还有……家的声音。”

志愿者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众人——贺峻霖的歌声、刘耀文的吆喝、宋亚轩的笑声,正顺着风飘过来,像首活的歌。

“当然可以,”志愿者接过录音笔,小心翼翼地放好,“它会让很多人知道,温暖的声音,能照亮黑暗。”

回家的路上,苏晚手里攥着枚小小的纪念章,上面刻着“声音永存”。贺峻霖的吉他弦断了一根,却还是哼着歌;刘耀文的烤草莓卖光了,空盘子里还留着焦糖的香;宋亚轩换了本新故事书,正迫不及待地讲给大家听。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苏晚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说:“我以前总怕,眼睛好了,就会忘了那些黑暗里的声音。但现在才知道,记不记得住,跟眼睛没关系。”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点烟火气——刘耀文嘴角的糖霜,王源指尖的炭黑,贺峻霖吉他弦上的草屑,都在夕阳下闪着光。

“因为你们就在这儿啊,”苏晚笑了,眼里的光比晚霞还亮,“比任何声音、任何画都真实。”

马嘉祺伸手拂去她发梢的落叶,声音像被秋阳晒过的棉絮:“以后每个秋天,咱们都来市集摆摊好不好?卖玫瑰酱,卖画,卖唱……”

“还要卖故事!”宋亚轩抢着说。

“卖我的新舞步!”刘耀文举手。

“卖严浩翔画坏的草稿!”贺峻霖打趣道。

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玫瑰藤上的红果在风里轻轻摇晃,像串小小的灯笼。苏晚知道,“存在抹消”从未真正消失,但它抹不去糖画的甜、烤草莓的香、朋友的笑声,更抹不去心里那片永远盛开的玫瑰园。

就像那支捐出去的录音笔,即使不在身边,那些声音也早已钻进骨血里,变成了心跳的节奏,变成了呼吸的温度,变成了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的、留在身边的人。

秋风吹过,带来远处市集的喧闹,也带来院子里玫瑰果的微酸。苏晚牵着大家的手往回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条系着无数个温暖瞬间的线,一直通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