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树的树干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皮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纹路,凑近了看,每个纹路里都藏着一段细碎的记忆:跳房子的粉笔灰、井台的水渍、阁楼的枫叶脉络、教室的粉笔痕、柳下的风痕……它们在暮色里轻轻发亮,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
树下已经热闹起来。沈腾和贾玲支起了口旧铁锅,正往里面倒糖水,准备熬山楂罐头——那是陈阿婆当年最爱给儿子做的;张艺兴蹲在旁边劈柴,火星子溅起来,落在草地上,竟长出小小的绿芽;鹿晗和迪丽热巴在挂串灯,彩绳绕着树枝缠了一圈又一圈,灯亮起来时,像把银河挂在了树上。
“光斑都聚过来了!”宋亚轩指着树冠,那些被修复的光斑像萤火虫似的,从秘境各处飞来,在枝叶间盘旋,照亮了一张张释然的脸:陈阿婆举着信笑,林晚接住樱花,老赵父子分苹果,林深在书店里抬头,还有跳房子的小孩、井边的父女、阁楼的姑娘、教室的师生、柳下的少年……他们都成了树的一部分,在光影里轻轻摇晃。
马嘉祺站在树心,手掌贴着最粗的那根枝干,树干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握着一颗巨大的心脏。“树说,它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树的共鸣,“它记得所有夏天,只是需要有人帮它说出来。”
王俊凯示意大家安静,手里的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从各处收集的信物:糖纸、樱花、苹果叶、枫叶、柳叶,还有半张画稿。“该讲故事了。”他说,“每个光斑,都是一段没说完的话。”
宋亚轩第一个站出来,手里捧着那颗橘子糖:“我先说跳房子的故事吧。两个小孩吵架,最后分享了一颗糖——原来吵架不是为了争输赢,是为了知道,有人愿意把最甜的给你。”他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甜香在空气里散开,引得光斑们轻轻颤动。
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头:“井边的小姑娘,每天等爸爸,其实是等一句‘我知道’。大人们总觉得孩子要的是玩,其实他们要的,是被放在心上。”他指了指树下那口临时架起的井,井水映出父女俩牵手的影子,像幅流动的画。
贺峻霖晃了晃手里的小兔子挂件:“阁楼的姑娘藏了片枫叶,等一个不会回来的约定。但她最后明白了,等待不是为了重逢,是为了把回忆酿成糖,甜到往后的日子里。”阁楼的光斑在这时亮了亮,像在点头。
丁程鑫走到旋转的串灯下,影子在地上跳着舞:“教室的孩子们怕教室被拆,其实是怕忘了彼此的样子。但十年后他们回来,才发现真正的教室,一直在心里,永远拆不掉。”教室的光斑们突然组成个小小的五角星,在灯影里转着圈。
张真源望着湖面的方向,声音温和:“柳下的少年不敢寄出画稿,却在最后追上了风。夏天的风啊,从来都是帮勇敢的人送信的。”柳树林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响,无数片柳叶飘过来,落在众人脚边,像封封绿色的信。
轮到tFboYS时,王源抱起吉他,弹起了那首《柳下的信》:“蝉鸣爬满树枝桠,风带信去你家……”歌声里,所有光斑都聚成了团,在树心形成个巨大的光球,光球里映出无数个夏天:有冰棍融化的甜,有雨水打伞的响,有书包碰撞的轻,有笑声回荡的长。
唐僧合掌而立,光球在他的诵经声里渐渐升高,化作道光柱直冲天际,把遗忘沙尘彻底驱散。孙悟空金箍棒一指,光柱里竟开出了花,樱花、苹果花、合欢花、枫叶花、柳叶花,层层叠叠,像座永不凋谢的花塔。
“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猪八戒啃着刚出炉的山楂罐头,含糊不清地说,“有吃有喝,有笑有闹。”沙僧默默递给他张纸巾,白龙马低嘶一声,鬃毛在光里闪着银辉。
当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天边时,晚会到了尾声。每个人都往树洞里放了样东西:马嘉祺放了那半张信纸,宋亚轩放了糖纸,刘耀文放了片柳叶,王俊凯放了笔记本……这些信物在树洞里融成一滴琥珀色的液珠,顺着树干流进土里,瞬间长出片小小的绿荫,里面结满了各种形状的果子,每个果子里都藏着一段记忆。
“结束了?”宋亚轩望着恢复生机的秘境,蝉鸣更清亮了,溪水更湍急了,连空气都带着甜甜的香。
“是开始。”马嘉祺摇摇头,指着那些在光斑里渐渐实体化的身影——陈阿婆在树下纳凉,林晚在湖边写生,老赵在教孩子爬树,林深的书店开在了树旁,跳房子的小孩、井边的父女、阁楼的姑娘、教室的师生、柳下的少年,都在这片绿荫里,过着属于他们的永恒夏天。
众人相视一笑,没有说再见。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心里还留着一片绿荫,这个夏天就永远不会结束。当他们转身离开时,永恒之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在唱一首关于回忆的歌:
“蝉鸣会老,树叶会掉,
但夏天的风,总在记忆里绕。
你藏的糖,他等的信,
都在绿荫里,慢慢发酵……”
走出秘境时,现实世界的夏天刚过,秋意渐浓。但每个人的口袋里,都多了片不会凋零的叶子——马嘉祺的槐树叶,宋亚轩的橘子糖叶,刘耀文的柳叶,王俊凯的枫叶……它们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在说:
别怕岁月陈旧,
总有些温暖,
会变成心的庇护,
像那年夏天,
永远为你,
留一片绿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