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则合上她的小本本，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喃喃自语：
“四个应聘者，三个似乎都直接或间接因为杨华同学而来，而且都是在同一天集中出现这个样本分布概率有点异常。
是杨华同学本身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因子，还是存在我们未知的变量影响了招聘过程？这需要进一步观察和分析……”
她看向还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金宝，觉得这位执行董事的招聘逻辑，似乎完全建立在颜值即正义和来者不拒的原则上，这和她所理解的企业人力资源管理最佳实践相去甚远。
不过，鉴于这本身就是一次非同寻常的创业，或许也不能用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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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处理完银行开户和一些杂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公司初创，千头万绪，虽然大部分技术性问题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这种琐碎的流程依旧耗费心神。
他想着办公室里应该只有金宝和顾绵绵在对着空屋子发愁招聘的事，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准备回去和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当杨华推开公司那扇略显单薄的玻璃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怔在门口。
原本空荡的办公室此刻显得颇有生气，四位风格各异的少女各自占据着一方空间。
靠近门边的位置，秦冉正板着一张脸擦拭桌面。
听见开门声，她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更加用力地擦着桌子，头也不抬地抢先开口：
“别误会，我只是碰巧应聘到这里。要是早知道这是你的公司，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窗边的苏瑾夕正摆弄着绿萝的叶片，听到动静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转过身：
“杨华哥哥！”
话音刚落，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捂住嘴，眼神飘忽不定。
“那个……我是说，我、我只是逛街路过楼下，看到招聘广告就上来试试……”
她越说声音越小，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真的只是巧合！”
靠窗的工位旁，楚彩云闻声微微一颤。
她迟疑地抬眸，便迅速垂下眼睫，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宣传册子，声音轻细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杨、杨华同学……”
最里面的米雪儿倚在桌边研究文件，听见开门声便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总算回来了，经理先生？”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近，“我们这几个无意中应聘来的新员工，可是等你好久了。”
四个女孩，四种不同的风情，同时出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交织的电流。
她们表面上各做各的事，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和谐，但彼此眼角的余光，以及那看似不经意间扫过其他三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杨华被这突如其来的美女包围阵仗惊得愣了一下，大脑甚至空白了半秒。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过出去了半天，公司怎么就人才济济到这种程度了？而且，还是这四位？
“华哥！你回来得正好！”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伴随着兴奋的喊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金宝从门外蹦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快夸我的得意笑容。
他一把拉住杨华的胳膊，压低声音但依旧难掩兴奋地说：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看！看看我这招聘效率！半天！就半天功夫！四大美女齐聚！
前台、文员、业务助理、市场专员，齐活了！个个都是颜值与潜力并重！
我跟你说，有她们在，咱们公司这形象、这气势，立马就上去了！”
杨华看着金宝那副求表扬的样子，又扫了一眼那四位表面上和谐，暗地里恐怕已经交锋了数个回合的女孩，只觉得一阵头大。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着四位新员工点了点头：“你们都来了。”
秦冉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放下手中的抹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其他三人：
“是啊，杨华同学真是深藏不露，不声不响就开了公司，还招揽了这么多优秀的同事。
我就是听说这里招人，过来试试，没想到金宝同学这么爽快就录用我了。”
她特意在“优秀”二字上微微停顿，似乎在强调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味。
苏瑾夕立刻接话，声音清脆天真：
“杨华哥哥开公司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当然要来帮忙啦！上学好无聊的！
金宝哥哥说我当文员最合适了，我可以帮你整理文件，端茶倒水！”
她说着，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表示自己很有干劲。
楚彩云站起身，微微垂着眼睑，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怯意：
“杨华同学，我我是偶然看到招聘信息，想着能锻炼一下自己，就冒昧来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还有这么多同学。”
她脸颊微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能在这里遇到杨华是天大的缘分。
米雪儿则放下文件，迈着长腿走过来，落落大方地说：
“我看你这里初创，正是需要人手打拼的时候。市场拓展这方面，我觉得我能帮上忙。”
“再说了，”她目光扫过其他三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跟这么多有趣的同事一起工作，想必不会无聊。”
四位少女，四种不同的表态，语气、神态、措辞，都将她们的性格和此刻的心思展露无遗。
杨华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对四位女孩点了点头：
“欢迎加入。你们先熟悉一下环境，金宝，绵绵，我们到里面谈点事情。”
他指了指办公室里唯一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小隔间。
一进隔间，关上门，杨华心念微动，周身空间泛起一阵涟漪。
不等金宝和顾绵绵反应过来，三人已置身于他的随身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