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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铁血冉闵,魂定中原 > 第33章 汉旗高扬,邺都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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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汉旗高扬,邺都新生

三日后的清晨,邺城的南门外热闹非凡。冉闵率领文武百官,站在城门楼上,身后飘扬着一面崭新的旗帜 —— 旗帜上绣着一个红色的 “汉” 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城楼下,百姓们纷纷聚集,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手中拿着鲜花和彩带,庆祝邺城的新生。

张阿福也在人群中,他特意做了一炉胡饼,分给身边的士兵和百姓。一个年轻的汉人士兵接过胡饼,咬了一口,笑着说:“阿福叔,您的胡饼真好吃!以后再也不用怕羯族兵抢您的饼了。”

张阿福笑着点头,眼中却泛起了泪光。他想起了十年前被羯族兵杀害的父母,想起了三个月前被打死的汉人小孩,若是他们能看到今日的邺城,看到这面 “汉” 字旗,一定会很开心吧。

城门楼上,冉闵看着下方欢庆的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他转身对身边的王司徒说:“王司徒,今日起,废除羯族的‘胡汉分治’政策,汉人百姓可以自由经商、读书,不再受羯族的欺压。同时,释放所有被掳为奴的汉人,让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王司徒躬身应道:“臣遵令!臣这就去拟旨,昭告天下。”

冉闵又看向李农:“李将军,军中的汉人士兵,若是愿意回家种田,我们就发放粮食和土地,让他们安居乐业;若是愿意继续参军,就提升他们的军饷,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李农点头:“将军考虑周全,这样既能安抚百姓,又能留住精锐士兵,一举两得。”

随后,冉闵走下城门楼,来到百姓中间。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野花,递给冉闵:“将军叔叔,这朵花给你,谢谢你让我们能安心过日子。”

冉闵蹲下身子,接过野花,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好孩子,以后有叔叔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百姓们见冉闵如此亲民,纷纷围上来,诉说着这些年的苦难,也表达着对未来的期待。冉闵耐心地听着,一一回应,直到日头升到正中,才在亲兵的护送下返回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的书房,冉闵取出父亲冉良留下的玉佩,轻轻放在案几上。玉佩上的 “汉魂”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看着玉佩,轻声道:“爹,您看到了吗?邺城的汉人已经站起来了,以后,我会让整个中原的汉人都站起来,再也不受外族的欺凌。”

窗外,秋风拂过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冉闵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慕容部的慕容恪、段部的段辽,还有南方的东晋,都可能成为他的敌人。但他不害怕,因为他的身后,有千千万万的汉人百姓,有忠诚的将士,还有父亲留下的 “汉魂”。

他拿起案几上的玄铁弯刀,走出书房,朝着漳河大营的方向走去。那里,士兵们正在操练,呐喊声震彻云霄,充满了生机与力量。冉闵知道,只要汉人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邺都的新生,只是汉人抗争的开始。在这乱世之中,冉闵将带着 “汉魂”,率领汉人,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书写一段不朽的传奇。

十一月的邺城,朔风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刀子,刮过城墙时发出 “呜呜” 的嘶吼,把整座城裹得严严实实。辰时的日头终于爬过西北角的城墙,却没带出半点暖意,惨白的光落在南门外的胡饼摊上,只照得张阿福佝偻的影子在雪地里缩成一团。

张阿福蹲在炭炉旁,双手死死攥着铁铲,铲头的冰碴子硌得掌心生疼,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炉子里的炭火早灭了,只剩下几块发黑的炭烬,他却还保持着翻炒的动作 —— 三天前羯族巡逻兵巴图抢走他最后一袋粟米时,就是这样一脚踢翻炭炉,骂骂咧咧地说 “汉人贱命,不配吃热食”,铁铲当时就卡在炉灰里,如今木柄上还留着巴图的靴印。

“阿福叔,您看这个!”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风里钻进来,陈默裹紧破棉袄,缩着脖子跑过来,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桑皮纸,纸边被风吹得卷了毛,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 “石遵割幽州三郡与段部鲜卑”。少年的手指在 “幽州” 两个字上反复摩挲,指甲缝里还沾着 yesterday 送信时蹭的墨汁 —— 他父母去年死在流民暴动里,父亲是幽州人,临死前还念叨着要回故乡看看。

张阿福接过纸,手指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老家就在幽州渔阳,十年前段部鲜卑攻破渔阳时,大哥带着大嫂和三个侄子逃难,走前塞给他一块家传的玉佩,说 “等太平了就回来找你”。可他等了十年,只等到一个路过的流民说,渔阳城外的乱葬岗里,有具尸体脖子上挂着类似的玉佩,早被野狗啃得只剩骨头。“割给鲜卑……” 张阿福的声音发颤,唾沫星子刚吐出来就冻在下巴上,像颗小冰粒,“那是我们汉人的根啊!石遵这狗贼,连祖宗的坟都要卖了!”

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张阿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看见不远处的 “王记布店” 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两扇木门被羯族兵踹开,门板撞在墙上,掉下来一层灰。店主王老汉是个瘸子,去年被羯族兵打断右腿时,还是张阿福帮他接的骨,此刻他跪在雪地里,双手死死抱着一匹蓝布,那是他要给女儿做嫁妆的,“军爷,这布不能拿啊!我女儿下个月就要嫁人了……”

“嫁什么人!汉人女子,配给我们羯族兵当奴才算造化!” 一个羯族兵一脚踹在王老汉胸口,老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另一个士兵则抓起布疋往怀里塞,塞不下的就用刀割,蓝布碎片被风吹得漫天飞,像一片片撕碎的天空。

陈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没察觉。他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雪夜,他给城西李记粮铺送信,刚走到巷口就听见惨叫 —— 李三郎不肯交出最后一点粮食,被羯族兵按进粮缸里活活闷死,他女儿才十二岁,被两个士兵拖进暗巷,陈默躲在柴堆后,只听见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布料撕裂的声响。那天他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柴房里吐了半夜,从此再也不敢吃干粮。

“别冲动。” 张阿福拉住陈默的胳膊,粗糙的手掌像块老树皮,却带着力量,“冉闵将军会有动作的。你看将军府后门的老槐树,上面挂着个红绳 —— 那是‘平安’的信号,说明昨晚的情报送到了。” 他抬头望向将军府的方向,阁楼的飞檐在铅灰色的云层下勾出锋利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猛虎,随时会扑出来撕碎猎物。

此刻将军府的阁楼上,冉闵正站在窗前,玄色棉袍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袍角绣着的猛虎暗纹仿佛活了过来。他左手无意识地按在腰间,那里藏着父亲冉良留下的和田玉佩,玉佩被他摸了十年,边缘早已光滑,却依旧硌得掌心生疼 —— 十年前昌黎之战,父亲为了掩护他撤退,被慕容部的士兵砍成重伤,临死前把玉佩塞进他手里,说 “守住汉人的骨气”。

窗外的梧桐树早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像无数双伸冤的手。冉闵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漳河上,河面结着薄冰,冰下似乎还能看见去年冬天被扔进去的汉人尸体,他们的手指冻得僵直,还保持着向上抓的姿势。他从怀中掏出一卷万民书,麻纸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用鲜血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行小字:

“东城王氏,一家七口,因交不出口赋,被羯族兵拖至街头鞭打至死,幼子王狗剩,六岁,偷了半个窝头,被踩断肋骨而亡。”

“南郊李家庄,百余口人,被石越诬为‘通敌’,活埋于村西大坑,最后一个被埋的是李老汉,八十岁,还在喊‘汉魂不死’。”

“城西铁匠王铁山,女儿王阿妹,十五岁,被羯族将领石达掳走,三月后尸体被弃于漳河,腹中怀有身孕,十指被钉穿,死前曾反抗,抓掉石达一缕头发。”

冉闵的手指轻轻拂过 “王阿妹” 三个字,指尖沾到发黑的血迹,那血迹早已干透,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想起三天前,王铁山跪在将军府前,双手捧着女儿的绣花鞋,鞋尖绣着一朵桃花,是阿妹自己绣的,“将军,求您为我女儿报仇!我愿意为您打铁,打一辈子刀枪,只求您让石达血债血偿!”

“将军,您站了半个时辰了,风寒重,喝碗姜汤吧。” 侍女小莲端着一碗热姜汤走进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小莲是去年被冉闵从羯族将领石豹的府中救出来的,她的父母和弟弟都死在石豹手里,弟弟才八岁,因为不肯给石豹当马骑,被活活打死。如今她把冉闵当成了亲人,每天都会提前把姜汤温好,怕将军冻着。

冉闵接过姜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暖热他心中的寒意。他看着小莲冻得发红的手指,想起她昨天给士兵缝棉衣时,因为熬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小莲,你去看看周威,问问校场的集结情况,顺便把库房里的冻疮膏拿些出来,给门口的亲兵分了 —— 他们站了一夜岗,手都冻裂了。”

“是,将军。” 小莲应着,转身轻轻带上门,生怕打扰到将军。阁楼里又只剩下冉闵一人,他把万民书重新卷好,贴身藏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些冤魂近一点。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幽州的位置重重一点,那里是父亲的故乡,也是无数汉人的根,他绝不会让石遵把这片土地割给鲜卑人。

朔风还在呼啸,却吹不散冉闵眼中的坚定。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让汉人站起来了,是时候让羯族兵知道,汉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有骨气,有勇气,更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尊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