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家的客厅还留着水饺的余温,刚收拾完的餐桌擦得锃亮,梁爸爸坐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下午赢的筹码,忽然叹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别扭的认可:“秦寿这小子,确实不错,这个女婿我认了。就是……就是不能跟外人说他是我女婿,有点憋屈。”
“早上谁还拍着桌子说人家不靠谱,说‘没王法’呢?”
梁妈妈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故意逗他,把一盘草莓放在茶几上,“这才见了一天,就改口叫女婿了?”
梁爸爸老脸一红,赶紧放下筹码,咳了两声找补:“我那不是没见到本人嘛!你看下午他跟我打麻将,处处让着我跟你,还会做饭,脾气也好。关键是官方都想让他进体制,这说明啥?这是上头看上他了,人品能力能差吗?”
“算你有理。”
梁妈妈笑着剜了他一眼,又转向梁蜜,语气里满是欣慰,“咱们蜜蜜从小就有眼光,投资项目从没看错过,这次‘投资’老公的眼光,更是没话说。”
“妈!您说什么呢!”
梁蜜脸一红,赶紧凑过去挽住妈妈的胳膊,噘着嘴撒娇,“什么投资啊,多难听,我跟秦寿是正经谈恋爱。”
“好好好,谈恋爱。”
梁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话锋一转,又绕到了催生上,“等你那部《三生三世》大卖了,赶紧给我生个外孙或者外孙女。到时候你想忙公司就忙公司,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我帮你带孩子,绝不拦着你。”
梁蜜一听这话,立马垮了脸,故意拉长语调抱怨:“妈!合着我就是您生外孙外孙女的工具人啊?连点人权都没有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梁妈妈笑着拍了下她的手背,“我还不是想让你早点有个伴儿?等你老了,孩子就是你的依靠。再说了,秦寿那么喜欢孩子,你给他生一个,他肯定更疼你。”
梁爸爸在旁边也跟着点头:“你妈说得对,女孩子家,事业再成功,也得有个自己的小家。秦寿这小子靠得住,你们早点生,我还能帮着带带,教孩子打麻将……”
“爸!您又说这个!”
梁蜜赶紧打断他,一家人的笑声在暖黄的灯光里散开,连空气里都飘着点对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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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画房间的台灯调得很暗,暖黄的光裹着床尾的纱帘,连空气都透着点黏腻的甜。秦寿靠在床头,伸手把柳如画拉进怀里,指尖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老婆,我昨晚喝醉了,好像做了个梦。”
柳如画靠在他胸口,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的睡衣领口,抬头看他:“什么梦啊,还记这么清楚?”
秦寿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语气带着点故意的暧昧:
“梦见你坐在驾驶座上面,使劲折腾,还喊着‘自驾真是爽’……”
“你胡说什么呢!”
柳如画脸瞬间红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却没真用力,眼底反倒闪过点狡黠的光,“谁自驾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秦寿捉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凑了凑,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语气里满是兴奋:“我醒了还琢磨呢,我老婆怎么这么厉害?那驾驶技术,可带劲了,当时我可激动了。”
柳如画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耳尖还红着,却故意抬了抬下巴,往他身上又靠了靠,声音放得软乎乎的:“那……你想不想.......再体验一次啊?”
秦寿眼睛瞬间亮了,立马把她搂得更紧,低头就往她唇上凑,声音都带着点急:“好啊!求之不得!”
台灯的光悄悄暗了些,纱帘被夜风轻轻吹起一角,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藏不住的轻笑——
这夜路里的“自驾游”,显然比白天的任何行程,都要让人心动。
柳如画指尖轻轻勾着秦寿的衣领,身体微微前倾,眼底盛着笑,语气带着点故意的调侃:“老公,那你说,这‘大灯’够不够亮?”
秦寿伸手揽住她的腰,指尖摩挲着她的腰线,目光落在她脸上,喉结轻轻动了动,笑着回应:“亮!必须亮!一览无余。”
柳如画被逗得笑出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接着问:“那‘车尾’呢?够不够翘?是不是你喜欢的型?”
“当然是!”
秦寿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宠溺,“这流线造型,圆乎乎的跟满月似的,看着就软乎乎的,漂亮得很,比我见过的任何‘车型’都对胃口。”
柳如画眼底的笑意更浓,手指悄悄往下滑,勾住他睡衣的下摆,声音放得更软:“那最后问你,这‘车速’够不够快?过瘾吗?”
秦寿一把攥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呼吸渐渐热了些,却故意逗她:“不急,现在匀速行驶......定速巡航呢——
好风景得慢慢看,哪能急着踩油门?......等会儿啊,再试试加速的感觉。”
说着,他低头吻住柳如画的唇,指尖轻轻收紧,把人抱得更紧——暖黄的台灯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在一起,连呼吸都渐渐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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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床品上洒出斑驳的光斑时,两人才慢悠悠醒过来——窗外的鸟鸣都热闹了好一阵,显然已是日上三竿。
秦寿撑着胳膊坐起来,看着身边还揉着眼睛的柳如画,忽然念出一句词:“‘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柳如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眼底带着笑意:“你还会念诗呢?你们这些文人要是骚起来,还真没那些网络写手什么事儿——这首词里的留白,全是欲说还休的风流,我再听不懂,岂不是白跟你待这么久?”
“哟,我老婆文学修养可以啊!”
秦寿笑得更得意,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那我再念一首,你再品品。‘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怎么样,听得懂这意思不?”
柳如画听完,脸颊更热了,伸手攥着小拳头轻轻捶了他几下,语气又娇又嗔:“你好坏啊!故意念这种相思词逗我!”
可捶完又忍不住笑,往他怀里缩了缩,“不过这首词是真有意思,读着朗朗上口,还透着点说不出的软劲儿。”
秦寿顺势把她搂紧,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语气里满是宠溺:“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念给你听——不过得先起床,再不起,菲菲该打电话来催咱们去她家拜年了。”
柳如画反复念“菊花开,菊花残”,念到第三遍突然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伸手就掐住秦寿的胳膊,语气又急又娇:“你故意的吧!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变态玩法,后面绝对不行!”
秦寿被掐得龇牙,却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她作乱的手攥住,往自己唇边蹭了蹭:“想啥呢?我脑子里装的是诗词,不是你那点歪心思!咱可不做那搅屎棍,正经人谁玩那些?”
他故意把“搅屎棍”说得直白,逗得柳如画“噗嗤”笑出来,却还是不依不饶地瞪他:“谁歪心思了?还不是你念的词容易让人想偏!以后不准念这首了!”
“好好好,不念了。”
秦寿赶紧服软,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语气又软下来,“再念首别的,念首写月亮的,总不会想偏了吧?”
柳如画哼了一声,却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嘴上说着不准,身体却很诚实,显然是想继续听他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