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看着系统界面上‘网络安全’人脉资源解锁的提示，心中有了盘算。他觉得在去应对网络犯罪的事情前，先把这边项目预算的事情处理好，利用好目前稳定的工作环境，才能更有底气地去处理后面的危机。于是他合上终端，起身准备去参加赵宇的会。
“走吧。”他说，“赵宇的会，迟到了不好。”
车停在星耀文化总部楼下时，雨刚停。陈砚舟下车前看了眼手机，系统界面静静浮着一行字：【‘网络安全’人脉资源已解锁】。他没点开，只是把手机塞进包里，拉链合上的声音很轻。
电梯直上顶层，镜面墙上倒映出两人身影。艾米丽整理了下风衣领子，紫灰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肩后。她没说话，但眼神透着股劲儿，像是准备冲进战场的指挥官。
会议室门推开那一刻，喧哗声扑面而来。
赵宇坐在长桌主位，衬衫第三颗扣子照例绷着，手里捏着一份打印件，脸色不太好看。桌上摊着几张图表，其中一张被红笔圈了又圈，标注着“超支严重”四个大字。
“我就说一句话，”他抬头看见陈砚舟，语气直接，“空中连廊追加预算两千万，谁批？你拿什么担保能回本？”
没人接话。投资方代表们低头翻资料，有人咳嗽两声，有人假装看窗外。气氛紧绷得像根拉满的弓。
陈砚舟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放下包，掏出笔记本和蓝笔。红笔留在包里——今天不用记录任务，只解决麻烦。
他打开电脑，插上U盘，动作不急不慢。
“先看一组数据。”他说话时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成都万象天地综合体，去年新增垂直绿化空中连廊，全长一百二十米，造价一千八百万。投入使用后，商铺平均租金上涨百分之三十二，三个月内吸引三家国际设计师品牌入驻，原本空置率百分之二十三的东区，现在排队等铺。”
陈砚舟看着投资方代表们或低头或假装看窗外的样子，心中明白他们在犹豫。他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家担心成本和回本问题，但成都的案例已经证明了这种模式的可行性。而且我们项目所处的位置和定位，比成都万象天地更有优势，回本周期只会更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宇：“回本周期，十九个月。”
陈砚舟说完成都万象天地的案例后，一位投资方代表皱了皱眉头，质疑道：“成都的市场情况和我们这里可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吧。”陈砚舟微笑着回应：“确实，每个城市的市场都有其独特性，但我们可以从中借鉴成功的经验和模式。而且我们项目在定位和规划上，有我们自己的优势。”另一位投资方代表点了点头，说：“数据看着是不错，但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会有很多变数。”陈砚舟认真地说：“我们会制定详细的预案，确保项目的顺利进行。而且这个空中连廊设计，不仅仅是为了回本，更是为了提升我们项目的整体价值和竞争力。”
有人开始记笔记。赵宇皱眉，翻了下手里的成本表：“案例归案例，咱们这是江川，不是成都。”
“还有这个。”陈砚舟按下遥控器。
天花板中央缓缓降下一团光影，三维全息模型在桌面升起——正是他们项目的空中连廊设计。藤蔓状结构缠绕楼宇，绿植随虚拟阳光微微摆动，AR人流热力图显示两侧商铺客流密度提升近四成。
“这不是装饰。”陈砚舟站在投影旁，语气平淡，“是空间溢价工具。消费者愿意为体验买单，品牌愿意为流量站台。我们卖的不是面积，是场景。”
陈砚舟站在投影旁，手指轻轻划过模型的藤蔓结构，“大家看这个设计，它不仅能提升商铺的租金和客流量，还能成为我们项目的标志性景观，吸引更多的游客和消费者。这对于我们打造城市地标项目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赵宇盯着那团光影，雪茄夹在指间，烟灰越积越长。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再次被推开。
艾米丽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台平板，风衣下摆还沾着雨水。她径直走到投影边，用钢笔敲了敲连廊支撑节点：“如果你们担心承重问题，我现在可以连线德国结构团队，让他们现场解释受力分布。”
她说得干脆，像在砸钉子。
赵宇终于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她瞥了陈砚舟一眼，“下次开会提前十分钟通知，别让我赶工坊的活儿。”
陈砚舟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赵宇沉默了几秒，低头看合同草案。他的手指在“追加投资”栏停留片刻，雪茄灰落在纸面，边缘焦黑。
最终，他提起笔，在签字处划下名字。
系统界面无声弹出：
【主线任务“说服投资方”进度90%】
会议结束得很快。投资人陆续离场，有人拍了拍陈砚舟肩膀：“小伙子，数据挺扎实。”也有人低声议论：“这设计要是火了，咱们也算踩中风口。”
赵宇最后一个起身，把合同折好塞进公文包。经过陈砚舟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压低声音：“你小子越来越会玩了。上次是图纸安全，这次是预算博弈，下一步是不是要动我供应商？”
“您多心了。”陈砚舟收起电脑，“我只是想把项目做成。”
赵宇盯着他两秒，忽然笑了：“行，算你稳得住。但记住，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控制权也不是。”
说完，他转身走了。
艾米丽站在门口，等人都散得差不多才走近。她把平板递过去：“接口留好了，设计数据随时调用。”
“谢了。”陈砚舟接过，顺手放进包里。
“下次别让他们等这么久。”她语气像责备，尾音却松了些，“我那边还在改灯光动线。”
“下次一定早叫你。”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回头：“对了，刚才那个全息模型，是你做的演示稿？”
“不是。”他说，“是系统给的模板。”
她挑眉：“哦？那你系统的审美不错。”
“它只负责逻辑。”陈砚舟合上笔记本，袖口裂口在灯光下更明显了，“审美是你教它的。”
艾米丽轻哼一声，走了。
陈砚舟独自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拎着包，走廊尽头是电梯。他朝那边走去，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稳。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距离监控室那场网络攻防，不过三个小时。从追踪信号源，到反制入侵者，再到此刻拿下预算审批——节奏紧凑得像一场连招。
他走进电梯，按下地下车库。金属门即将闭合时，一只手伸了进来。
赵宇进了电梯，站他旁边。
“刚想起来。”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砚舟，“市里下周有个商业地产论坛，你来露个脸。正好认识些人。”
陈砚舟接过，看了一眼。普通铜版纸，印着论坛名称和时间地点。
“谢谢赵总。”
“别谢得太早。”赵宇靠在墙上，语气忽地沉了，“吴振海的事，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电梯下降，轻微失重感传来。
“我没打算做什么。”陈砚舟看着楼层数字跳动，“是他的人动了我的数据。”
“可你现在不动手，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赵宇盯着他，“商场上，有时候你不打，就是认输。”
陈砚舟想到吴振海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网络犯罪集团，这次的事件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使命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将这个网络犯罪集团绳之以法，为了正义，也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陈砚舟沉默几秒，忽然问：“您当年在工地搬砖的时候，被人抢过饭盒吗？”
赵宇一愣：“抢饭盒？当然有，新来的谁都敢欺负。”
“那您是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他冷笑，“第二天带根钢管去食堂，往桌上一放，从此没人敢动我一口菜。”
陈砚舟点点头：“所以您明白，有些人不怕讲理，只认狠话。”
电梯“叮”一声，停在b2。
门开，外面是停车场。灯光冷白，地面湿漉漉的，刚下过雨。
赵宇走出去两步，忽然回头：“那你打算怎么出这口气？”
陈砚舟站在电梯里，没动。
“您知道为什么蛇咬人之前，总会先吐信子吗？”
他抬起手，按住关门键。
陈砚舟回到监控室，艾米丽还在专注地操作着机器。他走到她身边，把在会议上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艾米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说：“看来项目这边暂时稳定了，那我们得加快对网络犯罪的调查了。”陈砚舟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我们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两人对视一眼，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