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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漠北风云骤起边关紧,课堂解析战事启蒙智

时光如朔方城外的黄河水,静静流淌。

转眼间,三小只在北疆的学习已过了大半年。

春日的泥泞早已被夏日的尘土取代,如今连秋风都开始带着凉意。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承道一如往常第一个来到校场。

他摆开架势,呼吸沉稳,桩功已然有模有样。

李承乾紧随其后,虽然依旧怕冷,却也不再缩手缩脚。

就连最小的秦怀翊,也能稳稳站上一炷香的时间了。

“今日加练一炷香。”秦怀谷的声音比往常更沉,“练武之人,贵在坚持,越是太平,越不能松懈。”

这话说得有些重,连最沉得住气的李承道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师傅。

他敏锐地察觉到,师傅今日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晨练结束,三人照例前往书院上课。

可今日的书院,气氛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往日里,书院总能听到琅琅读书声,或是魏征讲解经义的温和嗓音。

可今日,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负责洒扫的老仆都神色匆匆。

几个年长的学子聚在廊下低声议论着什么,见他们过来,立刻噤声散开。

“怎么回事?”李承乾扯了扯李承道的衣袖,小声问。

李承道摇摇头,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讲堂:“魏先生还没来。”

正说着,秦怀谷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他今日没穿道袍,反而是一身利落的劲装,身后跟着的亲卫替他捧着那柄用布包裹的丈二长枪“红颜”。

“今日的课,我来上。”秦怀谷大步走进讲堂,目光扫过底下坐着的二十几个学子。

除了李承道三人,还有不少北疆将领和官员的子侄。

他在沙盘前站定,没有寒暄,开门见山:“一个时辰前,斥候来报,薛延陀部的夷男,在漠北集结了五万骑兵。”

讲堂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几个年纪小的学子吓得脸色发白,连李承乾都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只有李承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盘,小手在桌下悄悄握成了拳。

秦怀谷拿起教鞭,点在沙盘上代表漠北的区域:“五万骑兵,来去如风,而我们朔方城,假如能调动的守军不过两万。”

教鞭移动,在朔方城周围画了个圈:“我们的优势是城墙坚固,粮草充足。劣势是兵力不足,骑兵更少。”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可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学子们心上。

“现在,”秦怀谷放下教鞭,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惶恐或紧张的小脸。

“假设你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敌军五万,我军两万,你们该怎么办?”

讲堂里一片死寂,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也太过真实。

真实的战争,不再是沙盘上的游戏,而是生死攸关的抉择。

一个将领的儿子颤声说:“守、守城?我们有城墙...”

“守城固然稳妥。”秦怀谷点头,“但若敌军分兵劫掠周边村镇呢?若他们围而不攻,断我粮道呢?”

另一个学子怯生生地说:“那...向长安求援?”

“长安援军,最快也要一月才能到。”秦怀谷摇头,“这一月间,我们该如何?”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学子们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

李承乾急得直搓手,却想不出个好主意。

就在这时,李承道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躲起来。”

讲堂里顿时响起几声嗤笑。

连秦怀翊都诧异地看向兄长。

秦怀谷却不动声色:“继续说。”

“我们人少,不能硬拼。”李承道走到沙盘前,指着城外复杂的地形。

“可以藏在山沟里,藏在树林里。等他们分散抢东西的时候,找机会打他们人少的地方。”

他抬起头,眼神明亮:“就像我们玩游戏时那样,避实击虚。”

这话说得简单,却让讲堂里安静下来。

几个年长的学子若有所思,连刚才嗤笑的人都收起了笑容。

秦怀谷的嘴角微微扬起:“说得很好。

这就是兵法上说的‘避实击虚’。”

他环视众人,“你们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一个学子犹豫着说:“可是...躲起来,不是懦夫吗?”

“活着,才能杀敌。”秦怀谷的声音陡然严厉,“明知打不过还要硬冲,那不是勇敢,是愚蠢!”

他走到李承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承道说得对,面对强敌,首先要保存自己。但这还不够——”

教鞭在沙盘上移动:“躲,不是一味地躲。

要藏在能观察敌军动向的地方,藏在能随时出击的位置。

等敌军分散,等他们疲惫,等他们露出破绽...”

他的声音渐渐高昂:“然后,像狼一样扑上去,专挑最弱的地方打!

打一下就退,换个地方再打,让他们吃不好,睡不香,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学子们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原本沉重的气氛,被这番话说得活跃了几分。

“可是师傅,”李承乾举手问道,“要是他们不管我们,直接攻城呢?”

“问得好。”秦怀谷赞许地点头,“这就是为什么要‘藏对地方’。”

教鞭点在几个关键位置,“这些地方,既能监视敌军,又能随时回援。

我们要像一根刺,扎在敌人的喉咙里,让他们吞不下,吐不出。”

他放下教鞭,看着底下若有所思的学子们:“军略之道,听起来高深,其实都源于最简单的道理。

就像承道说的‘躲起来打弱的’,这难道不是三岁孩童都懂的事吗?”

讲堂里响起一阵轻笑,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但如何‘躲’得巧妙,如何判断哪里‘弱’,这就是学问了。”

秦怀谷话锋一转,“就像前些日子我们造水泥,知道配方容易,掌握火候难。

打仗也是如此,知道道理容易,灵活运用难。”

这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走进来,在秦怀谷耳边低语几句。

秦怀谷神色不变,对学子们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回去后,每人写一篇对策:若你是守城大将,该如何应对五万敌军。

记住,要具体,要可行。”

学子们行礼告退,李承道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秦怀谷正站在沙盘前,手指在代表薛延陀的标记上轻轻敲击。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那个平日里温和的师傅,此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

“大哥,你看什么?”李承乾拉了他一把。

李承道收回目光,轻声道:“我在想,师傅教我们的,不只是怎么打仗。”

“那还有什么?”

“怎么活下去。”李承道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院外,秋风卷起落叶,朔方城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城头,但书院里刚刚萌芽的智慧,或许正是穿透这阴云的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