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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隆仪的一声令下。

十只小艇上的士兵将火折子同时点燃麻绳。

片刻后,二十颗水雷在暗桩区外接连爆炸,声势一时惊天动地。

巨浪掀起的瞬间,浅滩上的暗桩被冲得东倒西歪,不少还露出了水面。

“不好!”郑芝龙脸色一变,他还是小看毛承克的手段了。

施琅见有暗桩被炸飞,刚要下继续补桩,就见 金州号 的八寸主炮轰鸣,实心铁弹像流星般砸进沉船堆,硬生生轰开一道口子。

在如此强大的火力下,根本就没有海盗敢冲上去补桩!

冲进去! 毛承克一声令下,铁甲船乘风破浪,船头的撞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施琅见状知道已经拦不住“金州号”,于是便下令手下的“罗汉脚”立即入水。

所谓的“罗汉脚”应该算是早期的蛙人,他们钻入水中通过凿穿敌军的船底从而让知船进水沉没。

不过施琅大将军可能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金州号”是铁甲船!

罗汉脚 刚潜入水中,就发现了不妙,这个铁疙瘩任他们用凿子如何来凿都丝毫没有半分的反应。

就在这时,“金州号”水手已经发现了水中的敌人,瞬间几十颗震天雷便扔进了水中。

那些铁球在水里炸开的冲击波,能把人五脏六腑震碎,只一会儿功夫,水面上便漂起了数十具七窍流血而亡的海盗尸体。

施琅肉疼的看了一眼浮上来的尸体狠狠的一跺脚,“退回寨中!”

郑芝龙在城寨里看得也清清楚楚,心中顿时又是一凉,东江军的实力显然远远在他预估之上。

寨墙上的海盗慌忙架炮反击,却被 金州号 的速射炮压得抬不起头。

毛承斗蹲在炮位旁,举着测距仪大喊:右舷炮,仰角三度,打寨门!

三发开花弹精准地砸在寨门的橡木横梁上,木屑混着碎石飞溅。

谢隆仪的沙船趁机冲上海滩,水师士兵举着盾牌涌上滩涂,与海盗展开肉搏。

郑芝龙看着寨墙上不断倒下的手下,突然拔刀砍断身边的旗杆:跟他们拼了!

他在施琅的带领下从水门跳上旗舰,刚要下令迎向 金州号。

正巧,毛承克这时也发现他,当下命令铁甲船猛地转向,撞角直指过来。

快转舵! 郑芝龙吓了一跳,猛得嘶吼着,可旗舰刚动,就被 金州号 撞中船尾。

咔嚓 一声脆响,尾楼应声塌落,海水瞬间涌进船舱。

还是施琅眼疾手快拖着郑芝龙跳上小艇逃跑而去。

当他们回头望去时,白鲨岛的寨墙已被轰开缺口,大量明军已经挥着刀剑长枪冲进了寨内。

“怎么会这样?”郑芝龙看着眼前一幕欲哭无泪。

岛上的物资和人手都是他这些年的心血和赖以生存的本钱。

如今丢在了这里,他就剩下了光杆司令一个,往后还怎么生存?

毛承克登上岛时,正午的日头正烈。

海盗们被集中在滩涂,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还想顽抗,却被身旁的人按住 —— 谁都不想步林道乾的后尘。

毛承斗拿着账册核对缴获,突然惊呼:哥,这里有三船胡椒,还有一箱钻石!

把懂造船的海盗挑出来,送到金州格致院。 毛承克对谢隆仪道,其他人按规矩分三类处置,银子七成装船,三成给福建水师。

他说的海盗分三类处置,指的就是东江军一直以来对战俘的处理措施。

即罪大恶极者,比如手上有人命的杀无赦!

有罪行但没杀过人的海盗,劳改充作苦力,视其表现赦其罪。

最后则是被裹挟的普通百姓,只要是没有太大罪行的都可以放回家,如果愿意留在东江军的也欢迎。

当然,这些措施仅仅针对汉人俘虏,如果是鞑子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杀,一个是做一辈子苦力。

清理库房时,亲兵从郑芝龙的营帐里搜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密约。

上面都是他和荷兰人勾结打劫大明商船甚至是官船的勾当。

谢隆仪捧着信,手都在抖:有了这个,朝廷定不会轻饶他!

郑芝龙顶着个游击的头衔在他麾下许久,虽名义上是他的手下,但实际却从把他这个上级放在眼里。

特别是在对待海盗一事上,他们俩人矛盾颇深,现在谢隆仪终于算是扬了一口气,彻底把郑芝龙给扳倒了。

返航时,毛承斗趴在船舷边,看着白鲨岛渐渐缩小:哥,郑芝龙还会回来吗?

毛承克望着泉州方向的海平面:他回不来了。没了海盗的供奉,荷兰人不会再认他这个

海上王

海风拂过 金州号 的烟囱,带着淡淡的煤烟味。

毛承斗在航海日志上写下:五月十五,克白鲨岛,擒海盗五千。格物之威,在破局,不在蛮力。

“金州号” 的烟囱刚出现在厦门港的海平面上,了望塔就敲响了报喜的铜锣。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港湾,百姓们扛着灯笼涌向码头,连平日里闭门不出的乡绅都带着族丁挤在栈桥上,谁都想亲眼看看这艘撞沉荷兰船、踏平白鲨岛的铁甲巨舰。

当铁甲船缓缓驶入港湾时,码头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孩子们举着木桨模仿 “金州号” 的模样,商贩们推着小车穿梭在人群中,兜售着印着 “镇海” 撞角图案的糖人。

谢隆仪站在沙船的船头,看着岸上百姓自发摆起的香案,突然对身旁的毛承克道:“伯爷,咱们这趟,值了!”

毛承克望着那些捧着锦旗的商户,上面绣着 “海疆长城” 四个金字,心中也是稍感欣慰。

三日后的庆功宴上,福建巡抚亲自为毛承克斟酒。

作为封疆大吏还是个高品文官,此时面对毛承克时也不得不以下官自称。

“下官吴之屏恭贺伯爷在东南沿海连战连捷,壮我大明声威!”吴之屏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毛承克则礼貌性的回敬了他一杯。

当那封郑芝龙与荷兰人的密约被呈上来时,巡抚拍着案几道:“此等通敌叛国之徒,老夫定要奏请朝廷,抄没其家产,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