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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的代价。是沉睡千年的代价?是力量失控的代价?还是成为血族亲王的代价?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手臂的伤口上:“那东西伤了你。”

这次是陈述句。

温眠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包扎的地方:“只是擦伤。”

梵卓却突然伸出手,冰冷的手指轻易地抓住了她未受伤的那边手腕,将她的手臂拉近。他的动作不算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他用指尖挑开了那简陋的布条,露出了下面已经停止流血、但皮肉翻卷、周围泛着不祥青黑色的伤口。黑暗能量的侵蚀,即使被那奇异的白光抵消大半,依旧留下了痕迹。

他盯着那伤口,红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旋转。

“灵媒的血……”他低声自语,像是在确认什么,“连这种程度的‘暗蚀’都能抵抗……”

他抬起眼,看向温眠,眼神复杂难辨:“你的血,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这句话让温眠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有趣,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从黑袍内侧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黑曜石瓶子。他拔开瓶塞,里面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凝胶状物质。

他用指尖蘸取了一点,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涂抹在她手臂的伤口上。

那凝胶触体冰凉,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中和着伤口周围被黑暗侵蚀的青黑色。

温眠僵在原地,完全愣住了。她甚至忘了呼吸。

他在……给她疗伤?

这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感到惊骇和不知所措。

梵卓垂着眼帘,专注地涂抹着药膏,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确实是在处理伤口。

“塔楼里的东西,”他涂抹完毕,塞好瓶塞,将药瓶随手放在旁边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上,声音依旧冰冷,“不要再靠近。下一次,你不会再有运气。”

他指的是那包方糖的异状?还是她血脉的某种自发防护?温眠不得而知。

他抬起眼,红眸再次锁住她:“你的‘服务’,包括保持你自己的……‘可用性’。受伤,损耗,都会影响‘口感’和‘效果’。”

原来如此。温眠心中了然。并非关心,只是维护“资产”。这反而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明确的利益关系,好过难以揣测的善意或恶意。

“我明白了,主人。”她低声应道。

梵卓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储藏室,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门被他随手带上,却没有再上锁。

温眠靠在墙上,看着手臂上那已经被处理好、传来阵阵清凉感的伤口,又看了看旁边木箱上那个小小的黑曜石药瓶。

月光渐渐被晨曦取代,一丝灰白的光线从高窗渗入。

禁地之险,似乎暂时度过了。但梵卓那句“你的血,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以及他亲自为她疗伤的举动,都像新的迷雾,笼罩在前路上。

她摸了摸怀中那包方糖。

活下去,似乎需要更多的筹码,和更谨慎的算计了。而东侧塔楼和那本古籍的秘密,如同黑暗中的磁石,对她散发着更加危险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