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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何老二傻柱小叔的崛起 > 第241章 猎户胡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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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卡车的轰鸣声,何大江抓起布包就往外冲。

师傅,去塔尔根镇!雪地里停着一辆盖满积雪的解放牌卡车,司机正往发动机里浇热水,何大江扒着车门喊道。

后生,这趟车拉的是给养,没空座!司机抹了把冻成冰溜子的胡子。

我蹲车厢里面就行!何大江说着就要往上爬。

卡车在雪原上颠得像筛糠,何大江死死的抓住车帮。时不时车子还会陷入雪堆里,何大江和司机师傅一起下车,用铁锹铲雪,推车,一路是艰难前进。

天擦黑的时候,卡车终于停在塔尔根镇口。

林场这地界不安全,晚上就不要出门了。碰到狼也是常事!何大江刚要下车,司机突然塞给他个东西---一是把锋利的猎刀。

师傅,这烟您拿着!何大江从布包里掏出五包牡丹烟,硬往司机手里塞,大冷天的,您这趟给养车跑得不容易。

后生,你这。。。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这细货得留着给知青娃们压惊。司机瞅着烟盒上烫金的牡丹花,心里是一阵的喜欢。

您就收着吧!何大江把烟塞进司机棉袄兜里。“大哥,这古道热肠的,我也沾光了!”

我姓张,张山。走,俺带你去老猎户家。那老头子年轻时在林子里套过熊瞎子,现在虽说腿脚不利索,可这方圆百十里,没他找不着的道儿。司机张大哥拍了拍卡车后箱的积雪。

“何老弟,你能一个人能来这个地方,我就佩服你!”镇子里的雪厚得能淹到膝盖,何大江跟着张大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几个年轻人都是第一次出门,我们没能照顾好啊!” 路边的木刻楞房子都关着门,窗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在雪夜里显得格外的空旷。

何老弟,老猎户就住前头那间。张大哥指了指一座低矮的木屋,烟囱里正冒着青烟。

还没等敲门,木门一声开了,一个裹着熊皮袄的老头探出头来,烟袋锅子在门口晃了晃。是小张啊?这大冷天的,咋还领个生人回来?

三爷,这是北京来的何同志,去林场知青点看望那帮孩子的。张大哥说着,把何大江往屋子里面让。“赶紧进去,暖和暖和。”

后生,你带军大衣了没有?老猎户眯着眼睛打量何大江。

带了五件!何大江连忙解开布包,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大衣。

老猎户伸手摸了摸大衣领子,忽然了一声:这衣裳好是好,可林场那帮娃子住的是漏风的棚子,穿再厚也挡不住风的。

“要是有鹿皮就好了,让娃们把大衣里头缝层皮里子,风就灌不进去了?” 老猎户有点惋惜的说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也没存货了。”

“那其他皮子行不行?”何大江心里一动,自己空间里面可是存了不少,而且都是硝过的。

“都可以的,只要挡风就行。” 老猎户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三爷,明儿个能麻烦您带路去知青点不?何大江抬头问。

“哈哈哈!” 老猎户和张大哥都笑了。“先吃饭吧,休息一晚。”

后生,你可知道从这儿,到林场知青点,得翻过两座山头,趟过三条冰河?吃饭的空档,老猎户开玩笑的说道。

可俺昨儿个夜观星象,今儿个的雪停得早,明儿个准是个大晴天---适合送客。老猎户胡老爹,忽然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胡老爹,是鄂伦春的老猎人,生性豪爽!” 张大哥每次过来,都会来家里的。

俺年轻时也认识不少关里面的人,那些娃子啊,就跟这林子里的松树似的,看着瘦巴巴的,可根扎得可深了。

三爷,您说的关里面的人,是打日本那会儿的?何大吧往炕沿挪了挪。

那是38年冬天,俺在林子里套狍子,撞见五个关内来的后生。他们穿得跟叫花子似的,可腰杆子笔直,枪管擦得锃亮。胡老爹往烟袋锅里塞了撮烟丝。

后来才知道,那是抗联的队伍。张山往火盆里添了块松木。

三爷给他们当向导,穿过原始森林去找大部队。有回碰上日军的巡逻队,五个后生把最后半袋炒面塞给了三爷,说鄂伦春的兄弟不能断后

俺带着他们钻了三天三夜的老林子,吃的是冻得梆硬的马粪蛋(桦树菌),喝的是冰凌子化的水。胡老爹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后来呢?何大江轻声问。

后来?胡老爹抹了把浑浊的眼睛。等俺再找到那个山沟子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再后来,听说队伍全部打散了,当时都说好了,等胜利了,他们再回来的。唉!

前头就是三道沟,当年抗联就是在这儿跟鬼子拼刺刀的。天蒙蒙亮的时候,三人踩着及膝的积雪往林场走。胡老爹拄着根松木拐杖,张大哥也帮忙弄了一架爬犁。

你听,风里还有枪声呢。胡老爹忽然弯腰抓起把雪,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翻过这道山梁就到了,现在冰天雪地的,林场的活也干不了,就剩下猫冬了。” 何大江老远就看见几座低矮的土坯房,烟囱里冒出的青烟被北风吹得七零八落的。

是胡爷爷!最先冲出来的是个扎羊角辫的姑娘,棉袄肘部磨得发亮,不同颜色的碎布拼补着,她身后跟着两个高个的青年,棉鞋帮子用麻绳缠着,脸蛋冻得像熟透的山里红。

费秀美抬起头,看到后面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身上落满了雪花,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疲惫,但都是温暖的笑容,还有一架爬犁。

“你。。。你是谁?” 费秀美疑惑地问道。

“我是交道口的何大江。” 听到这话,后面出来的一男一女,一共5个年轻人都愣住了。

“呜呜呜!” 随后,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整个知青点,突然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我们以为大家都把我们忘了,没想到真的还有人记得我们,关心我们!” 赵小兰,那个右派子女,哭得最伤心了。

“何主任,谢谢您!” 张建国,就是何大江说的那个南锣鼓的孩子,父母都是大学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