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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何老二傻柱小叔的崛起 > 第316章 曹家沟的小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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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秦淮茹。你们两口子听好了!正月十八,贾梗必须去陕北米脂县曹家沟报到。” 张大妈站在贾家门口,手里拿着那张盖着红戳的下乡通知书。

“这是居委会联合街道办定的死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我说得。”张大妈气坏了。

“该!”张大妈说完,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纷纷从自家门槛上直起身子,脸上都浮起掩饰不住的笑意。有人还戳着贾家方向小声嘀咕,这小子,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贾东旭坐在轮椅上,手指死死抠住扶手,指节泛白。他想不通,为什么贾家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可爱的孩子,贤惠的老婆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望着院子里散落的碎白菜帮子,想起上周在供销社修鞋摊上,隔壁的王师傅还特意给他留了块猪油渣,可是现在,人家见了面连头都懒得点了,这四合院的人情,怎么突然就薄得像张纸了?

贾东旭抬头看看妻子秦淮茹,她正用袖口抹眼泪,小贾看了就来气,你这给谁看呢?人家孩子能去插队,自家棒梗难道就去不得了?

可这次连向来护短的贾张氏都没敢出声,待在屋子里面都没出来。

“嚓,嚓,嚓!”天已经黑了,棒梗蹲在水池子边上磨着那把生锈的水果刀。秦淮茹坐在炕沿抹眼泪,贾张氏抱着小当在里屋直叹气,槐花蜷在墙角揪着衣角抽搭。

哭什么哭!贾东旭突然拍了下轮椅扶手,棒梗明天就去陕北,咱得把话说明白了!

“你老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先问问自己为孩子做过什么?” 贾东旭转向秦淮茹,“你成天盯着许大茂家有个屁用?那是你堂妹家!”

“我现在就是恨他许大茂?” 秦淮茹猛地抬头,“亏他还是工宣队的队长,当得跟缩头乌龟似的,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样的小姨父有什么用?”

“还有秦京茹,她可是棒梗的亲小姨!” 秦淮茹感觉现在整个世界都欠她的,当年不是我带她来四合院,她能有今天?这白眼狼!

棒梗突然开口,“您别是总怪别人。我恨的是您和爸没本事!”

“人家傻柱当南苑农场场长,为什么不把我招进去?” 棒梗一脸的愤恨,“他那个领养的妹妹都能读书,我凭什么就得去米脂挖沟?”

小当突然哭出声,哥要去挖沟,手会磨破的。。。槐花跟着哇哇大哭。

“哭什么丧!” 贾张氏一拍炕桌。“我孙子是响应伟大的号召,是光荣的事!棒梗都没哭呢,你们倒先掉金豆子。”

“许大茂当工宣队队长,连自己外甥都保不住?” 秦淮茹就像祥林嫂一样,又开始了。“秦京茹那白眼狼,当年要不是我,她能来四合院,现在都忘了!”

都别吵了!棒梗把磨得锃亮的水果刀往桌上一摔,金属碰撞声惊得小当又哭起来。

“我明天就去陕北。” 棒梗咬着牙满脸的不服气。“等我混出人样来,我倒是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本事!”

“还有你,别总说秦京茹冷血。” 棒梗对着秦淮茹说道。“平常两家来往,咱家什么东西都没出过,就一张嘴了,现在她凭什么帮你?”

“你,你。”秦淮茹被棒梗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向婆婆贾张氏。

到了那边别,别跟人置气。贾东旭颤抖着手摸出一卷子钱和票,塞进儿子手里。他本想说别跟你妈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变成一句,穷家富路的,到那边别跟人置气。

正月十八清晨,棒梗背着褪色的帆布包站在院门口,秦淮茹红着眼眶往他兜里塞煮鸡蛋,贾东旭抓着轮椅扶手的手青筋暴起,秦淮茹的抽噎声,混着贾张氏念叨的穷家富路在风里飘散。

别学你妈,遇事就急。。。贾东旭颤抖着看着儿子棒梗。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打断了,忍什么忍?许大茂那个王八蛋,连个招呼都不打。到现在家里都没人!

陕北的春天来得迟,曹家沟的春天似乎忘记了时间。风卷着黄土打着旋,棒梗被分到了第三生产队。

第一天下地,棒梗跟着老支书学种土豆。半天时间,镢头柄就磨得手掌火辣辣的,还有血泡子。

小北京,俺们这旮旯的土会咬人,可咬着咬着这地里就长出粮来了。老支书并没有训话也没有骂人,只是递过来一块粗布。

“你看那道岭,翻过去就是米脂。”中午棒梗正蹲在地头啃烤土豆,老支书指着远处说。“陕北缺水啊,还得要想办法引水灌田才好。”

晚上,米脂县曹家沟的土窑洞里,棒梗蜷缩在炕角。陕北的夜比北京冷得刺骨,棒梗裹紧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袄,心里无比怀念北京的四合院,爸爸妈妈,奶奶和妹妹,你们现在好吗?

窑洞外,北风“呜呜”的直叫。棒梗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信天游的调子。

前沟里的水呀后沟里流,哪有个青年不想走。。。沙哑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着,棒梗在被窝里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心啊!

炕沿下的老鼠窸窸窣窣的,他想起小当怕老鼠的样子,鼻子突然发酸。要是妹妹在,这会儿早钻进他怀里了吧?

可现在,他只能听见风卷着黄土拍打窗纸的声音,像极了秦淮茹哭嚎时的抽噎。

后悔像潮水般的涌来。他想起了临走前,父亲贾东旭颤抖着手塞钱给他的样子,那时候他嫌她们吵,现在却连她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要顶嘴说“恨爸爸,妈妈没本事”?

怨恨的对象渐渐模糊了。他怨许大茂不帮忙,可转念一想,人家是工宣队队长,自己的事凭什么让人家出头?

他怨秦京茹白眼狼,可这些年两家走动,自家确实没送过像样东西。

最怨的,还是自己。要是当初自己好好读书,是不是就不用来这山沟沟里挖沟?棒梗暗自发誓要混出个人样,让四合院的那些人看看。

刚来的一个星期,棒梗跟着老支书学种土豆,镢头柄磨得手掌疼,他却咬着牙没吭声。老支书夸他“小北京那娃子,做事儿可有一股子狠劲嘞!”

棒梗心里头热乎乎的,连夜在土窑洞墙上刻了“奋斗”二字。

可一个星期之后,棒梗就起了歪心思。

队里分派挑水任务的时候,棒梗瞅见别人用扁担挑两桶水,自己却偷偷在桶底垫了块木片---这样每趟能少装半桶水,少跑两趟。

“小北京呀!这水桶子还认得实心人嘞!” 老支书蹲在地头抽旱烟,烟杆子敲了敲他的空桶。

棒梗脸一红,嘴上应着“下次注意”,心里却嘀咕。“凭嘛傻柱能当农场头儿,我就得搁这儿挑水呀?”

他望着远处翻过岭就是米脂的方向,咬了咬牙---总有一天,他贾梗要让四合院的人看看,谁才是真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