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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得士敬仰·威望崇高

林青站在高岗上,手一直没离开刀柄。北边的火光还在,一动不动,像是钉在地上的烙印。他没坐下,也没靠墙,就那么站着,脊背挺直。

天快亮了,风小了,营地里只剩巡逻的脚步声。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脚步放得很轻。一个年轻弟子端着碗热汤过来,不敢说话,把碗放在旁边石墩上,退后两步,低头站了一会儿才走。

汤是野菜煮的,浮着一点油花。没人逼他喝,但那碗一直没凉。

老七巡完东坡回来,看见那碗还在,叹了口气。他脱下自己外袍,轻轻搭在林青肩上。布条已经换过了,新的干净布料裹住伤口,血没再渗出来。

“你真不歇?”老七问。

林青摇头,“他们点火,就是在等我松劲。”

老七不吭声了。他知道林青说得对。那边不是溃军,是整编过的队伍,敢扎营,就说明有备而来。现在不能倒,也不能乱。

可他也知道,林青早就该倒了。那一战拼到了底,真气抽干,骨头都像被碾过一遍。能站到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

天边泛出灰白时,第一批伤员被抬下前线。路过高岗,担架上的汉子忽然伸手,朝着林青的方向举了一下拳头。动作很慢,几乎抬不起来,但他还是举了。

后面几个人也看到了,有人跟着抬手,有人点头,还有个断了腿的弟子让人停下担架,挣扎着坐起来,冲林青抱了拳。

林青看见了,没动,只是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个动作,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更多人开始行礼。不是军规里的敬礼,也不是异会内部的稽首,就是最简单的抱拳、抬头、点头。有些人眼里有泪,但没人哭出声。

老七看着这一幕,低声说:“他们把你当主心骨了。”

林青没接话。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经过的人,记下谁受了重伤,谁还能再战。陈玄的腿伤得重,但命保住了,此刻正被人扶着往医帐走。林青远远看了他一眼,那人察觉到,回了个笑。

就在这时,齐十二从东侧坡道跑上来,喘着气:“头儿,东面没动静,哨位一切正常。”

林青嗯了一声,“继续盯。”

“是!”齐十二转身要走,又顿住,“兄弟们都说了,只要你还在岗上,咱们就不怕。”

说完他就跑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里。

林青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动了下。他知道这些话不是奉承。昨晚那一仗,大家亲眼看见他是怎么冲进敌阵的,怎么一刀劈开铁箱的,又是怎么站在火海前不下令追击的。他没喊口号,也没发誓,但每一步都踩在生死线上。

这种人,值得跟。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营地已经开始运转。符师组重新布阵,弓弩手轮班,伤员安置完毕,阵亡名单送到了林青手里。一张纸上写着十七个名字,全是异会弟子。

他一个个看过去,记住他们的出身、年岁、擅长的术法。看到第三个名字时,笔尖顿了一下。

这人是他亲手招进来的,才十九岁,练符不到一年。

他把名单合上,递给老七:“抄三份,一份报上去,一份存档,一份贴在灵堂。”

“明白。”老七接过纸,“你要去灵堂吗?”

“等这波警戒过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异会执事服的中年男人从营帐角落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低着头,边走边写。走到偏僻处,蹲下身,在册子上又添了几行字。

林青眼角扫到了。

那人写的是:“戌时三刻,拒休整,致多人力竭;亥时,斩敌未追,疑失战机;子时,独断毁器,未上报……”

字迹工整,像是记账。

林青没动,也没叫他。直到那人收起册子,起身要走,他才开口。

“你想记就记吧。”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楚。

那人猛地停住,回头看他。

“只要记得我们为何而战。”林青看着他,“就行。”

那人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最终低头走了。

老七皱眉,“这是李元通,早先主张避战,一直不服你指挥。”

林青没回应。他知道这个人。当初开会定策时,就是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不该硬拼”。后来战局扭转,他闭了嘴,但现在看来,心里没服。

可林青不在乎。

真正打仗的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写东西。真正在乎兄弟死活的人,也不会拿伤亡当罪状一条条记下来。

他转头看向营地。

几个刚轮休的弟子围在一起吃饭,其中一个说起昨晚林青劈铁箱那一刀,手舞足蹈地比划。旁边人听得入神,连连点头。

有个老兵吃完饭,走到林青站的高岗下,默默把自己的斗篷挂在他旁边的木桩上。布旧了,补过好几块,但干净。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么做。一件,两件,三件……旧衣服、毯子、甚至有人把备用的护甲挂了上去,堆成一小堆。

没人组织,也没人号召。

这就是敬仰。

不是喊出来的,是一点一点堆出来的。

太阳完全升起时,北方的火光熄了。敌营撤了火堆,但没人放松。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林青依旧站在原地。

肩上的斗篷换了新的,脚边多了双新靴子,是不知谁悄悄放的。他没穿,也没动。

老七递来干粮,“吃点?”

他接过,咬了一口。粗糙的饼,硌牙,但他咽下去了。

这时,一个符师小跑过来,“头儿,阵眼补完了,符线接好了,随时能启动。”

“好。”

“还有……”那人犹豫了一下,“大家都说,能不能在主阵眼里加个名?”

“什么名?”

“你的名字。”符师声音低了些,“说你是咱们这边关的第一道门,不想只靠术法守,也想靠你这个名字守。”

林青愣了一下。

没人提过这种事。阵眼刻名,通常是祖师或已故前辈。活着的人,尤其是还在战场的,极少有这个待遇。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只说了一句:“先守住今天。”

符师点头跑了。

老七看着他,“你不表态?”

“敬意不是封的。”林青说,“是别人心里给的。给得起,也收得住。”

老七笑了,“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老掌门了。”

林青没笑。他望着北方空地,那里曾经是敌营所在。现在只剩几缕黑烟,随风散了。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来。

李元通走回自己的帐篷,把册子塞进箱底。他坐在黑暗里,手指敲着膝盖。外面有人走过,提起林青的名字,语气恭敬得像在念祖宗牌位。

他咬了下牙。

掀开箱盖,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标题是《边关统御失察录》。

他蘸了墨,写下新的一行:“壬辰日,众望归一人,权柄过重,恐生专断之患。”

写完,吹干墨迹,折好收进怀里。

与此同时,高岗上,林青解下腰间水囊,喝了最后一口。

他放下水囊,抬手摸了摸左肩。新布条绷得紧紧的,压住了伤。

远处,一个士兵经过他身旁,抱拳行礼。

林青回了一礼。

那人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青站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