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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越民国:我靠系统修真无敌 > 第364章 得厚赐,情深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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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站在沙盘前,手还插在怀里,指尖碰着那几张剩下的符。

帐内灯火晃了晃,张作霖走过来,手里多了一个青铜匣子。

“你别总把事扛在自己身上。”他把匣子放在桌上,掀开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人得喘口气,不然怎么打下一仗?”

林青没动。

“刚才你说要进鬼哭岭拆阴桩,我没拦你。”张作霖声音低下来,“可我也不能让你空着手去。”

匣子里躺着一只铃铛,铜身刻着细密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这东西叫镇魂铃,茅山老辈传下来的。”张作霖说,“能护心神,防邪侵。我留了几年,一直没舍得给谁。现在交给你。”

林青抬头:“大帅,我现在拿这个,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作霖瞪眼,“你救了多少人?东谷哨卡那些兵,要是没有你提前预警,现在早成行尸了!你一个人顶一个团!”

“可战斗还没结束。”

“正因为没结束,才更要给你。”张作霖拍了下他的肩,“我不懂你们道门那一套,但我明白一点——好人不能寒心。”

林青没再推。

他伸手接过铃铛,入手沉稳,凉意顺着掌心往上爬。

“谢谢。”他说。

两个字很轻,但张作霖听出来了,语气变了。

他笑了笑,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你回来,我再摆酒。这次你不许推。”

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勤务兵小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林道长,刚从前线邮站转来的,说是加急信件。”

林青接过,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

小雨。

他没当着人面拆,手指却顿了一下。

张作霖看了眼,没说话,低头翻起桌上的军报。其他参谋也识趣地散开,各自忙活。

林青走到角落的灯下,撕开信封。

信纸很薄,字写得密,一笔一划都工整。

她说最近城里安定了,街口的药铺重新开了门,她每天去帮忙抓药记账。

说邻居家的小孩发烧,她用了你教的艾灸法,孩子半夜就退了烧,家长送来一碗鸡蛋羹,热乎乎的。

说天气开始回暖,院子里那株腊梅冒了新芽,她想着你去年说过,花开的时候最香。

最后一页写着:

“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也很危险。但每次我点起艾草,闻到那股味道,就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别硬撑太久。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城外看花。

盼君平安归,共看春花开。”

林青看完,没动。

灯影落在纸上,照着那句“共看春花开”,墨色有点晕,大概是写的时候手抖了。

他把信折好,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外面风停了,帐帘安静垂着。

张作霖走过来,声音放得很缓:“信里说什么了?”

“她说城里好了。”林青说。

“那挺好。”

“嗯。”

“等这事完了,你也该回去看看。”

林青点头。

他知道小雨不会催他,也不会哭闹。她只是安静地活着,等着他回来。

可正是这种等,让他心里压得更重。

“大帅。”他忽然开口,“如果我真回不去……”

“别说这话。”张作霖打断,“你能破邪阵,能断地脉,现在连茅山的宝贝都到了你手上,谁还能拦你?”

林青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镇魂铃,试着晃了一下。

铃声很轻,不像普通铜铃那么脆,反而像风吹过山谷的回响,绕在耳边不肯散。

“这铃……不是凡物。”

“当然不是。”张作霖哼了声,“当年一个道士拿它镇过一座乱坟岗,后来那地方二十年没人死。”

林青没问细节。

他把铃挂在腰间,和桃木令并排。

动作之间,铃身轻轻碰了下符袋,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颤音。

帐外传来哨兵换岗的声音。

“林道长!”一名传令兵掀帘进来,“东谷水源监测组刚回报,三条暗渠的水压有轻微波动,但不是自然渗漏。”

林青抬眼:“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开始,持续到现在。”

张作霖皱眉:“你之前说那里不能动,是不是出问题了?”

“还不确定。”林青摸了摸怀里的信,又看向腰间的铃,“先派人去查,别靠近井口,用长竿探。”

“是!”

传令兵转身跑了。

张作霖盯着沙盘,眉头没松:“你刚才说那下面已经不是水了……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林青声音低下去,“但如果是阴桩成型前的征兆,那水里现在流的,就不是水。”

“那是啥?”

“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怨气凝的浆。”

张作霖没说话,脸色变了。

林青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镇魂铃的边缘。

他想起小雨信里写的那句“共看春花开”。

春天本该是暖的。

可现在,他站的地方,离暖字太远。

帐外突然又一阵骚动。

“报告!”另一名士兵冲进来,“西岭方向发现异常烟雾,不是炊烟,也不是炮火。颜色发灰,飘得特别慢,像是……贴着地皮在走。”

林青猛地抬头。

张作霖立刻问:“离营地多远?”

“约四里,正往鬼哭岭方向移。”

“灰线……”林青低声念了一句。

“你说啥?”

“没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大帅,我要准备进山了。”

“现在?”

“越快越好。”

张作霖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腰间解下手枪,塞进林青手里:“拿着,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不用这个。”

“带着!”张作霖语气强硬,“你要是出了事,我不光对不起你师父,还得罪了全军上下指望你活命的人!”

林青没再推,收下了。

他整理了下道袍,把符袋扎紧,镇魂铃挂在腰侧最顺手的位置。

小雨的信贴在胸口,隔着布料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如果我说‘灰线已断’,你就炸暗渠。”

“我知道。”

“还有……”林青顿了顿,“别让任何人进鬼哭岭,包括你。”

张作霖点头。

林青转身走向帐门。

掀帘那一刻,他听见身后张作霖说了句:“等你回来,酒我都备好了。”

他没回头,应了一声。

走出帅帐,夜风扑面。

远处山影黑沉,像一头趴着的兽。

林青摸了摸胸前的信,又握了握腰间的铃。

他迈步往前走。

营地灯火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走到营门时,他停下,从怀里抽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个符文。

符纸微微发烫。

他把它贴在营门柱子上,低声念了句口诀。

这是安魂符,能护一方清净。

做完这些,他继续走。

守门的哨兵敬礼,他点头回应。

刚迈出一步,腰间的镇魂铃突然响了一下。

不是他碰的。

铃声很短,像被人轻轻弹了一下。

林青站住,回头看了一眼营地。

灯火通明,人影走动,一切如常。

但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抬手按住铃身,阻止它再响。

然后转身,朝着鬼哭岭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夜色吞没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