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病娇的我,变态的他!! > 第105章 睡得像头猪,怎么叫都不醒。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05章 睡得像头猪,怎么叫都不醒。

林澜那条刚发布就破百万播放的视频还挂在小破站热门榜上,时间也随着点赞数的疯涨,一点点滑向了月底。

经过半个月的敲敲打打,漫漫江湖的专属社团活动室终于装修到了尾声。

墨绿丝绒沙发刚摆进靠窗的位置,林澜就陷在软垫里,杨娇娇抱着抱枕趴在他肩上,指尖绕着他衬衫的纽扣,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了一团软乎乎的光斑。

楼梯口传来笑闹声,其他人刚从地下室的道具间上来。

李程晖走在最前面,手舞足蹈地拍着胸脯,说要把家里仓库里堆的cos服、道具剑全搬过来,“以后咱这儿就是道具补给站,要啥有啥!”。

徐丽跟在后面,眼睛亮得像沾了碎星,盯着厨房旁带镜子的小房间直点头,“这化妆室光线刚好,以后给大家做造型都方便!”

可不是嘛,漫漫江湖早凑齐了顶配班子。

杨娇娇和李云辉是扛相机的摄影师,谢静咲和徐丽是能捏出各种妆容的“妆娘”,李程晖是随叫随到的道具库,剩下的人负责前台出cos、排舞台剧。

至于社长的位置,大家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定了姜涛,林澜头一个摆手说不想管事儿,而姜涛本就是原动漫社的社长,连社团公章怎么盖、活动申请怎么写都门清,大家早习惯了跟着他的节奏走。

其实一开始还想过让苏雅琴接手,但她说姜涛和她都一样,反正拍板和最终决定都是她。

此刻姜涛正蹲在地上拆快递,硬纸板掀开的瞬间,夕阳刚好落进来。

黑色亚克力板的门牌上,“漫漫江湖”四个字是沉润的墨色,笔画边缘裹着细碎的光泽,一条墨金色的龙从“漫”字的起笔缠到“湖”字的收梢,龙鳞的纹理刻得清透,转个角度就能看见金箔似的反光,龙头上方还衔着个小巧的墨色小龙logo,尾巴轻轻扫过门牌的边角。

这枚门牌是苏雅琴定制的,花了五六百大洋。

对家境优渥的他俩来说,这点钱不过是零花钱里的零头,撒出去连水花都溅不高。

姜涛当时还笑她小题大做,真拿到门牌时,手却忍不住摩挲了半天那墨金色的龙纹。

今天李云辉没跟着来活动室,此刻正把自己埋在宿舍的被子里补觉。

昨晚他和陈佳佳连麦打了一整晚游戏,耳机里还留着她打输时气鼓鼓的抱怨,手机屏幕亮着的聊天框里,还躺着她半小时前发的“我再睡会儿”。

其实不止他,陈佳佳也在宿舍的床上蜷成一团,两人不愧是情侣,睡觉都有着心有灵犀的同步。

说起来,漫漫江湖这13个人里,真算“穷人家孩子”的,也就李云辉、蔡子欣和林澜三个。

沈耀文不算多富,但家境和楚轩能平起平坐。

楚轩更不必说,父母做海上运输生意,零花钱向来管够。

谢静咲他家是汀州有名的裁缝传承家族,家里的老作坊连本地电视台都采访过。

至于林澜……目前是没有任何情报来源说他家里的情况如何……甚至连林澜自己都没提过家里的事。

大家的情况,都一目了然,就他背景是模糊的。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楚轩从厨房面前的大冰箱里掏出几瓶饮料,发给了大家。

楚轩接过喝了一口“涛哥,怎么样满意不?林澜,费尽心思,搞这些,可是为了大家。”

林澜靠在墨绿沙发上,指尖转着刚拿到的饮料罐,金属罐身在夕阳下晃出细碎的光“小问题,本来大家毕业以后估计都是聚少离多的,干脆绑一起,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他顿了顿,指尖抵着罐身的拉环:“我和楚轩,目前后面想好去哪里实习……当然我自然可以和娇娇去她父亲那里实习,娇娇好像不太想去她父亲公司,所以我们准备靠做up主来……自力更生。”

姜涛略有所思“也是,反正我准备去鹭岛的一个软件园……当然我也可以回家……是因为雅琴她要去的,所以我也跟着去……”

“实习嘛,那不是大学才有的事嘛。”李程晖突然开口。

“……哦忘记了,你们俩是普高的,大部分中专生毕业之前都要去实习的。”姜涛看向李程晖和徐丽笑了笑。

蔡子欣正蹲在地上整理化妆刷的收纳袋,听见这话抬头戳了戳姜涛的胳膊:“涛哥,想好了学校那边的社团社长给谁继承了嘛?”

苏雅琴弯腰把掉在地上的化妆刷捡起来递给她,手指蹭过刷毛的软绒:“子欣,上次开会不是说过了?给小李子啊。”

蔡子欣眨了眨眼,把刷子塞进收纳袋里:“哦哦,有吗,什么时候?”

沈耀文刚从冰箱里摸了根冰棒出来,听见这话凑到蔡子欣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是六一那天,涛哥特意说了好几遍,只不过某人当时趴在会议桌上,睡得像头猪,怎么叫都不醒。”他说话时的气息扫过蔡子欣的耳尖,惹得她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那还不是某人前一天晚上……你知不知道第二天浑身都疼啊,累得我开会直接睡死过去!”蔡子欣把化妆刷往收纳袋里一塞,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

沈耀文手里的冰棒刚咬了一口,听见这话猛地呛了下,咳得脸都红了:“咳咳咳,这说不得,说不得哈。”尾音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惹得旁边的林澜“噗”地笑出了声。

“?不是,你们这是……”楚轩刚把饮料罐搁在桌上,话没说完就开始挤眉弄眼,“还没到周末就这么疯?比涛哥跟雅琴姐还……哎哟我去!谁,谁拍我头?”他捂着后脑勺转头,撞进苏雅琴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立马怂了半截,“哦哦哦雅琴姐啊,我错了我错了,嘴欠!”

苏雅琴把手里的快递小刀往纸箱上一敲,声音清清爽爽的:“满嘴跑火车,一个个都正经点……最后这点快递拆完,后天就能收工了。赶紧弄,别磨叽。”

\( ̄︶ ̄)/转圈圈(我是转场)

有些人天生就是罗马,而有的人天生是牛马,六月中旬,夏至未至,却热的让人直喘。

某个城市边缘的工地上,尘土裹着砖屑在半空晃荡,一个瘦高的少年郎弓着背,肩头扛着的砖块垒得快没过他的耳朵,每走一步,砖角就硌得肩骨发疼,他只能把腰弯得更厉害些,慢腾腾地往脚手架的方向挪。

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在他满是灰印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浅痕,身上的旧工服早被汗浸得发黑,黏在后背凉丝丝的。

从侧面看,他的眉眼轮廓模糊在尘雾里,辨不出是本地的华夏人,还是远道而来的合众移民。

等他走近了,嘴里念叨的细碎声响才飘出来。

是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卷舌音拐着软弯,和工地上粗粝的方言完全不是一个调子,原来是霓虹人。

他刚来华夏留学没多久,钱包早就空得能听见回声,连面包店最便宜的碱水包都快买不起,只能咬着牙出来找活干。

只因他说的是霓虹语加上不太熟练的华语,问了七八家店,老板都摆着手让他走。

要不是这工地的包工头心善,说“只要肯下力气,啥人都收”,他恐怕真要蹲在街边啃冷硬的树皮。

“那个,叫啥‘裕’啥‘岛’的小子!”不远处,一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工头叉着腰喊了一嗓子,声音裹着尘土砸过来。

少年忙停下脚步,把肩上的砖块轻轻搁在地上,抬手挠了挠沾着灰的后脑勺,应声的调子带着点生涩的本地腔:“嗨!哇达西田中裕岛!”

工头把一张皱巴巴的纸往他怀里塞:“对,就是你——过段时间18号结工钱,这是工资单,回去数数数对不对,有问题赶紧来找我。”

少年攥着那张纸,指尖都有些发紧,忙不迭又应了声:“嗨!阿里嘎多工头!”风卷着砖屑落在他的发梢,他却咧开嘴笑了,露出的白牙在灰扑扑的脸上亮得显眼。

““鸿哥,你对这个小外国人还挺好的,啧啧啧。”旁边一个递钢筋的工友抹了把汗,语气里带着点打趣的意味。

李忠鸿望着田中裕岛扛着砖走远的背影,晒得黧黑的脸上露出点感慨:“人家漂泊异乡,一个人连华语都说不利索,看着怪可怜的,自然要多照顾一番。”他说着,不由得想起自家那个不孝子李云辉。

当初让那小子跟着自己来工地干活,他死活不肯,如今家里破产了,自己都出来搬砖讨生活,那混小子居然还嫌生活费少?

“你看人家这孩子,年纪轻轻就知道自食其力……”李忠鸿把手里的安全帽往桌上一搁,声音低了些。

好在李云辉不在这片工地上,也听不到他这一肚子念叨,不然那小子指不定要跳起来跟他掰扯,让他见识什么叫“父慈子孝”。

什么叫嫌钱不够?一个月五百块都不到,顿顿啃泡面的日子,要不是靠着社团学长学姐接济、吃陈佳佳的软饭,他估计早撑不住了。

李忠鸿摇了摇头,抓起搪瓷水杯灌了口凉透的茶,茶渍在杯壁上晕出圈黄印。

他转身往工棚角落的临时办公室走,帆布棚顶漏下几缕阳光,落在堆着水泥袋的地上。

这次接的工地项目,结算款应该能凑不少。

到时候先还一部分欠的债,再给小璇买条带着蝴蝶结的新裙子,给小君文挑个新书包,还有家里的老婆,她都四五年没碰过护肤品了,得悄悄给她买瓶润脸的面霜。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绕了一圈,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喂,哪位?”李忠鸿刚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就震了起来,他捏着满是茧子的指尖划开接听键,语气带着工地里惯有的粗粝。

“哦,小晖啊,怎么了——云辉进医院了?急性肠胃炎?”听清对面的话,李忠鸿皱了皱眉,晒得黧黑的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只嘀咕:这俩孩子又闹哪一出?以前没少装病博关注,这次估计又是瞎折腾。

他往椅背上一靠,声音淡得像没起波澜的水:“好,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干爹啊!我说的是真的啊!这次是真的!都住院挂水了!您就来看看吧,实在不行您接视频看看!”李程晖急得声音都发颤,背景里还能听见医院走廊的脚步声。

李忠鸿指尖顿了顿,没说话,却没立刻挂电话。

而此刻的蕉城市医院病房里,李云辉正蜷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张纸,额角还渗着冷汗。

原本在宿舍补觉的他,突然捂着肚子疼得打滚,叶左杰发现不对,先把他扛去了学校医务室,可吃了药也没缓解,这才火急火燎送来了医院。

病床边围了小半圈人。

姜涛正帮着递热水杯,谢静咲蹲在旁边给李云辉掖被角,徐丽怀里还抱着台笔记本,屏幕亮着陈佳佳的脸。

陈佳佳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隔着屏幕盯着病床上的人,听见李忠鸿那副无所谓的语气,气的指尖都攥紧了。

“云宝都疼成这样了,他爸怎么能这个态度啊!”陈佳佳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带着没压住的委屈和火气,“打电话都这么敷衍,到底有没有把云宝当亲儿子啊!”

她越说越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连带着屏幕里的眼眶都更红了些,病房里的空气都跟着沉了几分。

李忠鸿还没挂电话,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姑娘气冲冲的骂声,那语气像炸了毛的小猫,他愣了愣神——这是云辉那小子的女朋友?

看来这次是真的出事了……可他现在在羊城的工地,往蕉城赶少说要四五个小时,根本来不及。

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挂了李程晖的电话,立刻拨给了在安城的妹妹,也就是李云辉的小姑。

安城是蕉城下辖的县级市,自驾过去也就半小时。电话一接通,李忠鸿的声音都比刚才紧了些:“妹,云辉在蕉城医院住院了,说是急性肠胃炎,你和妹夫赶紧过去看看。”

“好,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小姑没多问,挂了电话就拽上小姑父往车库跑,钥匙串撞得“哗啦”响。

李忠鸿对着黑屏的手机沉了脸——这小子,给的生活费不好好吃饭,天天瞎吃零食,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等他好点了,非得打电话好好说他一顿不可。可转念一想,再怎么“不孝”,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心里还是揪着慌。

他犹豫了几秒,翻出个好久没打的号码拨过去。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对面传来沉稳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像磨过砂纸的老木头:“哟,什么风把咱们鸿哥吹来了?”

“你替我去看看云辉那小子,医药费我后面补你。”李忠鸿没绕弯子。

“我说呢怎么突然找我——那小子到现在都觉得你对他不好。”对面笑了声,带着点打趣。

李忠鸿指尖蹭了蹭手机边缘,声音放轻了点:“没事,他还小,等长大了就能明白。”

“行了,知道了。你那边工地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过年也不知道过来串个门。”对面话头一转,扯起了家常。

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此刻对着电话絮叨的模样,倒像十几岁拌嘴的半大孩子。

难怪李程晖和李云辉凑在一起总是这样,这相处模式敢情是遗传了他们俩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