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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等徐贞月起床时,却难得见到沈培风还没有赶着牛车离开。

她疑惑地看向院子里那个在忙着喂牛的男人,问道:“相公今日不去问砖瓦的事吗?”

徐贞月想着,自己似乎昨日拿到银票后就交给了沈培风保管。

昨日下午他们商量的就是先把银票换成一百两或五十两的银票,到时好用。

可现在这时辰,再晚会儿出去,就只能顶着日头被晒了。

沈培风走过来,亲自端来安胎药,递到她手上。

“我想着去砖窑厂要路过岳父家中,便想着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我亲去一趟。”

院子里,摆放着他一早就匀出来的30斤大米,10斤黄豆,另外还有20斤的面粉,鸡蛋也有整整一篮子,除此之外,还有家中刚做出来的10块羊脂皂,3盒清凉消炎膏。

沈培风能想到的,几乎都摆在了院子里,准备等会儿套上牛车拉走,送去岳父岳母那边。

徐贞月心中一暖,去砖窑厂哪里经过了父母那边?不过是沈培风愿意绕路,愿意为她做这些罢了。

她咬咬牙,进屋又去拿了两套衣裳出来,是上次进城时,她亲自为父母选的。

那日她当着沈培风的面,没有给孙秀兰买成衣,沈培风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两套衣裳,帮我一起带给爹娘,告诉爹娘我这边一切都好,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等着抱外孙。”

她温柔地将两套衣裳包好,把包裹递到沈培风手中。

衣裳里,她缝了5两银子。

沈培风笑着应下,将牛车套好,又把院子里的东西一一都搬上去,只是在扫过沈芊纭时,看到她正揣着手,瞪着大眼睛在看自己。

“芊纭想说什么?”沈培风从快要溢出来的水缸中打了水,正准备洗手。

只见沈芊纭不断眨巴着眼睛,问道:“芊纭可以和爹爹一起去见见外公外婆吗?”

她很想外公外婆,从记事以来,除了爹娘,就只有娘那边的舅舅舅母,还有外公外婆,以及那些表兄表姐疼爱自己。

长时间不见外公外婆,沈芊纭心里难免有些惦记。

而沈芊凝也是如此,早上爹爹说要去外祖家时,她就想跟着一块去,但想到家里只有娘一个人,怕发生什么意外娘支应不过来,便也就歇了想去的念头。

俩人不愧是亲姐妹,听到沈芊纭主动要求去外祖家,沈芊凝也松了一口气,让外公外婆看看妹妹也是好的。

妹妹嘴甜会说话,一定能宽慰他们二老对娘亲的担忧。

沈培风往徐贞月的方向看过去,她笑着点头以示应允,他自然也就跟着答应了。

“那......爹爹,芊纭可以拿几件礼物送给表姐表哥她们吗?”

徐贞月本就是家中幺女,沈芊纭也无意外,是徐家最小的一个孩子。

她想着雨竹拿了好几个草编蜻蜓还有蚂蚱给自己,正好可以带过去给表哥表姐,还有娘给买的绑在头发上的绢花,她也想给两个表姐一人一个。

沈培风无奈笑着:“芊纭要准备礼物就快些,等会儿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不好了。”

说起午饭,徐贞月猛然想起什么,她看向沈培风道:“相公,给爹娘带块肉过去,等会儿路过镇子上的时候,再买些肉回来,过几日开工,荤腥可不能断。”

这也是他们原先答应好的,总不能缺了前来帮工的那些乡亲们肉吃,否则延误工期不说,以后在村里也不好待了。

沈培风搬来梯子,取下廊下最大的那块猪五花,三肥两瘦,足足有十斤!

等沈芊纭再出来时,就看到她已经换上了那日穿去城里的鹅黄色衣裳,头发是早上徐贞月刚给她编好的。

她还胸前挎了一个小包,里面鼓鼓囊囊全是她给表兄表姐们准备的礼物,另外还有一块给外婆留的饴糖。

“娘子,今日只怕得晚些回来,你带着芊凝早些用饭,家里的活等着我回来干。”

沈培风又叮嘱芊凝好好照看娘亲,不许让她娘亲独自出门,云云。

送走沈培风后,徐贞月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自从家里买了牛羊,还有这么多的鸡鸭,好像确实整日有忙不完的活。

她是不是该考虑买几个丫鬟婆子、小厮之类的,来帮着干家里的杂活儿呢?

徐贞月正百无聊赖地熬制羊脂皂,院子外响起了宋春花熟悉的声音。

“妹子!妹子你在家不!”

沈芊凝小跑着去开了门,见是宋春花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外,立刻侧身让她们进来。

她熟练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才轻轻闩上门——爹爹嘱咐过,他不在家时要小心些,防着阿奶再来生事。

“宋姨,快进来坐,我去倒水。”芊凝说着就要往厨房去。

宋春花却笑着摆摆手:“好孩子,别忙活了,我可不是来喝水的。”

她说着,径直就朝厨房走来,正看见徐贞月挺着肚子,费力地将锅里熬好的皂液往大瓷盆里舀。

“妹妹!你快歇着!这粗活哪能让你现在干!”宋春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接过徐贞月手里的长柄木勺,“我来我来!你这身子,可得仔细着点!”

徐贞月见她来得正好,也确实觉得腰酸,便从善如流地退到一旁,扶着腰笑道:“姐姐来得正好,我可真是不中用了,才站这一会儿就腰酸背胀的。”

宋春花手上的动作没停,嘴巴也没停着:“妹子,你家明儿就要建房为啥不早说,我昨晚没去沈氏宗祠,还是今早上听旁人说起才知道。”

这也不能怪她,宋春花家四周都没什么人住,再加上她寡妇的名声在外,更没有人大半夜来给她传消息。

她就是早上听说沈培风要盖房的事,又听到昨晚孙秀兰又来惹事,便想着来瞧一瞧。

万一妹子被昨晚的事情气着,她也能帮着劝一劝。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徐贞月要么就对昨晚的事情不知情,要么就丝毫没有被影响。

在宋春花看来,当是后者。

她早该知道,自己这个妹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