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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培风此刻正坐在外间的桌旁,就着烛火看书。

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若自己就这样出去,必定会被他看个正着。

虽说两人是夫妻,连孩子都有了四个,但......但徐贞月是后穿来的呀,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和沈培风坦诚相见过。

原身平日和沈培风多是相敬如宾,沈培风那时也是常在外面,再加上原身自知身子不太好,床笫之事上本就不频繁,更不用说会有此时一样赤裸相对的情况了。

此时的她无比后悔,早知道就在系统空间中多备一些随身的物品,这样也不至于有现在的困境。

徐贞月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意,又转身缩回微凉的水里,进退两难。

时间一点点过去,桶里的水越发凉了。

她咬了咬唇,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否则非着凉不可。

终于,徐贞月深吸一口气,将身子整个都泡在水面之下,只探出半个脑袋,声音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朝着外间低低唤了一声:“相公......”

沈培风此刻正沉浸在书卷中,闻声后转,隔着绢纱屏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看到了地上的里衣和......和肚兜。

他的脸不自觉染上了红晕,正在以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速度迅速从嘴角上扬到眼皮底下,很快就蔓延到整张脸。

只是房间里烛火并不多,灯光又暗,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

“嗯......娘子,洗好了?”

沈培风放下书,第一反应竟是不敢直接去捡,必得先问问娘子的情况。

“我......我的里衣和......和肚兜......不小心......掉......掉到外面了。”

徐贞月声音更低了,几乎细若蚊蝇。

“你......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

沈培风微微一怔,站起身后,脚步不自觉就往屏风的方向走去。

弯腰捡起杏色绣着朵朵梅花的肚兜和丝绸面料的里衣后,他并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停在了屏风外面。

隔着薄薄的屏障,他能清晰地听到里面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烛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屏风上,随着烛火的跳动,他的影子也在摇曳着。

“扑通,扑通,扑通。”

沈培风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都加速了。

“嗯......”

他不自觉吞咽了一声口水。

“给。”

沈培风伸出手,将衣服从屏风边缘递了进去。

徐贞月却并未伸手接过去。

此刻她若伸手去接,那就得从浴桶里出来,那不是......更暴露了?

“相公......你......你搭在屏风上面就好,我等会儿拿。”

沈培风按照她的吩咐,将两件衣裳搭在屏风上面,随后转过身去,将窗户关好。

关好窗户后,他又坐回了原本看书的位置,只是这一次,书上的内容却怎么就不进脑子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传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沈培风静静听着,心中某种被压抑的情感悄然涌动。

手上握着书的力度又紧了些,似乎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很快,徐贞月穿着妥帖的里衣,脸颊绯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丝绸的里衣太透,徐贞月又多穿了一件在外面。

湿漉漉的长发就这样披在身后,衬得她脖颈愈发修长白皙。

徐贞月也不敢直视沈培风,低着头,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布巾细细擦拭头发。

沈培风确定她已穿戴好了才出来,这才敢走到她的身后,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布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

他指尖偶尔划过徐贞月敏感脆弱的耳后和颈侧,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铜镜里,映出他专注的神情和她低垂的眼睫,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暧昧。

沈培风的气息拂在她的发顶,带着熟悉的墨香。

徐贞月在如此拨弄下,心跳得也有些快,她能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体传来的热度。

“月儿......”

沈培风的声音有些低哑。

“嗯?”

她轻声回应,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颤音。

他俯下身,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微湿的肩头,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一个安静而温暖的拥抱,带着珍惜与克制的意味。

“路上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良久,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松开了手臂,仿佛刚才的亲近只是错觉。

徐贞月心中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点了点头,随后便又起身去拿了新的布巾来擦拭头发,直到发丝干了大半,才起身坐到桌边。

那里,有她的医书。

沈培风唤了白芷和长松过来,两人轮流将浴桶中已经凉掉的水舀出来,随后再换上一桶新的热水。

一会儿功夫,浴桶里就换上了新的热水,氤氲着的水汽重新弥漫开来。

他褪下衣衫,只留了一条亵裤,跨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了他疲惫的身躯。

沈培风闭上眼,靠在桶壁上,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滑落,连日奔波的倦意似乎也随着蒸腾的热气一点点消散。

等他收拾妥当,换上干净的里衣从屏风后转出来时,屋内只剩下一盏如豆的灯火,在轻轻摇曳着。

抬眼望去,只见徐贞月早已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她侧着脸枕在摊开的医书页上,墨色的发丝铺散开,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清瘦,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倦容,呼吸清浅而绵长。

沈培风脚步放得极轻,走到他身边。

桌角的烛火噼啪一声轻响,他怕烛火燎着她的发丝,更怕她这般睡着着了凉。

索性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手绕过她的肩背,另一手探入她的膝弯,略微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嗯......比怀两个臭小子之前还清减了些,看来身子还是没有养好。”

沈培风一阵心疼。

徐贞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脑袋本能地往他温热的胸膛靠了靠,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并未醒来。

她的反应,在沈培风这里,就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稳步走向床榻,动作极尽温柔,先将徐贞月放入锦被之中,又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沈培风也并未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床沿,凝视着他的妻子,他的月儿。

她睡颜安宁,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色浅淡。

这样一副睡颜,让沈培风不得不看得出神。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俯下身,一个极轻、极珍惜的吻,如羽毛拂过,落在她的额上。

徐贞月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应,唇角微微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待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后,沈培风也吹灭了烛火,摸黑躺到了她的身侧。

这一夜,并无更多旖旎,但某种无形的东西,似乎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悄然发生了变化。

发乎情,止乎礼的感情,更显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