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宇的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指尖夹着一份特别行动组的训练报告,嘴角噙着笑意,对坐在对面的军部老部长说:“您瞧瞧这组数据,三天淘汰三十人,剩下的一百二十人里,有八十人各项指标都超过了往年的特战队精英。”
老部长推了推老花镜,翻看着报告上的体能测试曲线,啧啧称奇:“这血清军团果然名不虚传,砸三千万美元请他们出手,值了。”他抬头看向林震宇,眼底带着几分调侃,“不过话说回来,也就你们林家敢这么大手笔,换做其他部队,三千万美元能武装一个整编旅了。”
林震宇笑着摆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能选出真正能打仗的兵。”他想起训练场里那些年轻的面孔,忽然话锋一转,“您还记得我三弟震南吗?当年他在军校时,各项考核也是这样一路断层第一。”
老部长愣了愣,随即恍然:“你说的是林震南?那个十九岁就拿少将军衔的奇才?”他咂了咂嘴,语气里满是惋惜,“可惜啊,25岁就退伍了,不然现在至少是上将。”
提起双胞胎弟弟,林震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他和林震南是林家最像的一对,连父母都时常认错,可性子却南辕北辙——他沉稳持重,选择在军队扎根;震南却像团烈火,既敢在十九岁拿下少将军衔,也敢在巅峰时为了苏皖脱下军装。
“他啊,这辈子就是为苏皖活的。”林震宇无奈地笑,“当年苏皖说想让最小的孩子随母姓,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知道我们林家的规矩,孩子必须随父姓,他愣是让老爷子破了例。”
老部长对此早有耳闻。苏家那位独女苏皖,可是华国商界的传奇,苏家本身就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家族,苏皖二十二岁接手苏氏集团,十年间将家族产业版图扩大三倍,黑白两道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更难得的是,她和林震南的四个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老大林宴礼二十五岁就掌家,林氏集团在他手里比震南当年管得还好;老二林叙白二十二岁就是帝都少将,听说前不久刚立了功;老三林砚书和老二是双胞胎,年纪轻轻就是国内脑科权威;老四林野更不用说,二十一岁拿影帝,粉丝能从天安门排到长城。”老部长掰着手指头数,“这一家子,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林震宇眼底闪过一丝骄傲,却又想起那个最特殊的孩子:“还有老五和老六。”
老部长愣了愣:“我记得你们林家对外只说有四个孩子……”
“老五林跃和老六苏少清是双胞胎,”林震宇声音放轻了些,“当年苏皖怀他们时是意外,生下来才发现是龙凤胎。我们林家三代没出过女孩儿,老爷子高兴坏了,说这是林家的福气。”
他想起苏少清小时候的模样,留着和林跃一样的短发,穿着同款的小军装,追在哥哥们身后喊“我也要去当兵”。谁能想到,这个当年在靶场哭着说后坐力太大的小姑娘,现在能让国际杀手都俯首帖耳,能把一群桀骜的新兵训得服服帖帖。
“说起来,老六现在的军衔,怕是比叙白还高了。”林震宇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录,翻到苏少清的名字,后面标注的军衔被红笔隐去,只写着“特别行动组总负责人”。他知道,这是军部为了隐藏她的身份特意做的处理,实际上,这位名义上的“林家六公子”,早已是大校军衔,比她双胞胎哥哥林跃在研究所的级别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老部长端起茶杯抿了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家默涵最近没再惹事吧?前阵子听说他跟傅家和叶家的孩子混在一起,把城西的酒吧砸了。”
提到儿子林默涵,林震宇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混小子,天天跟傅砚池、叶雨涵凑在一起,三天两头给我惹麻烦。好在成绩没落下,不然我非打断他的腿。”话虽严厉,眼底却藏着宠溺,“说起来,这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跟他们父辈一样,都是世交。”
他口中的傅砚池,是傅家二少爷傅砚舟的弟弟。而傅砚舟,正是苏少清的未婚夫。当年两家老爷子在棋盘上定的亲,谁都没想到,这两个从小掐到大的孩子,真能在m国留学时走到一起。
“说起来,少清和傅砚舟在一起五年了吧?”老部长笑着打趣,“我上次去傅家,傅老还念叨着,想让两个孩子早点订婚。”
林震宇失笑:“这俩孩子主意正着呢。少清说要等特别行动组的事结束,傅砚舟也说要等他哥的研究所出成果。”他想起那个沉稳内敛的傅家次孙,二十岁就接管傅氏集团,把家族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向苏少清的眼神却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当年少清去m国,傅砚舟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说是怕她被人欺负。结果呢?最后反倒是少清救了他好几次。”
老部长听得哈哈大笑:“这倒像苏家的姑娘,够厉害。”他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了,你大哥林震辰那边有消息吗?他跟傅砚辰的那个研究所,是不是快有突破了?”
提到大哥,林震宇的神色严肃起来:“快了。默文现在是组长,少清的五哥林跃也在那边,听说进展不错。”林震辰是林家老大,多年来一直在研究所深耕,和傅家长孙傅砚辰搭档,研究的项目连军部都要敬让三分。而林默文作为林震辰的长子,二十六岁就成了研究所核心小组的组长,比林宴礼还早一年独当一面。
办公室的挂钟敲了七下,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老部长站起身:“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对了,下周军部的庆功宴,让少清也来吧?好多老首长都想见见这位‘清爷’。”
林震宇沉吟片刻:“我问问她的意思。那丫头性子冷,怕是不爱凑热闹。”
送走老部长,林震宇走到窗边,望着训练场的方向。那里的探照灯依旧亮着,隐约能看到新兵们训练的身影。他拿起手机,翻到苏少清的号码,想了想又放下——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正在指挥塔上看着那些新兵,就像当年他父亲林老爷子看着年轻时的自己和三弟。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傅砚舟发来的消息:“二伯,少清今晚没吃饭,我让厨房做了她爱吃的小笼包,麻烦您让人转交给她。”
林震宇失笑,回了个“好”。这个傅砚舟,心思细得像姑娘,也只有他能把苏少清那身冷硬的外壳捂出点温度来。他想起苏少清十八岁生日那天,傅砚舟捧着蛋糕在血清军团的基地外等了整整一夜,就为了说句“生日快乐”,结果被上官祥瑞当成可疑分子揍了一顿,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跃走了进来。他穿着研究所的白大褂,脸上还带着疲惫,和苏少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满是兴奋:“二伯,我们有新突破了!”
林震宇看着这个侄子,忽然觉得时光过得真快。当年那个跟在苏少清身后的小不点,现在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研究员。“先进来坐,”他笑着招手,“跟我说说,是什么好消息?”
林跃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讲起研究所的进展,眼里的光芒比训练场的探照灯还亮。林震宇安静地听着,忽然觉得,林家这几代人,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有人从军,有人经商,有人行医,有人搞研究,有人入了演艺圈——却都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而这一切的背后,都藏着一份对家国的责任,对家人的守护。
夜色渐深,林跃离开后,林震宇又看了会儿特别行动组的训练视频。画面里,苏少清正站在高台上,指挥着新兵进行夜间射击训练,短发在夜风中飞扬,神情专注而坚定。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林老爷子抱着襁褓里的苏少清,对全家人说:“这丫头,是林家的福星。”当时他还不信,现在看来,父亲说得没错。这个林家三代唯一的女孩,不仅扛起了血清军团的重担,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这片土地。
林震宇拿起那份小笼包,决定亲自送去训练场。他想告诉苏少清,无论她是血清军团的清刃,还是林家的六小姐,在家人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值得骄傲的孩子。而这场正在进行的特别行动组训练,终将成为她传奇人生里,又一段耀眼的注脚。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亮了办公室里林家全家福——照片上,林震南和苏皖坐在中间,四个哥哥簇拥着扎着羊角辫的苏少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那笑容里,藏着一个家族的荣光,也藏着一个女孩最温暖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