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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策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弑父之事若传出去,宁国府百年清誉便毁于一旦。如今你已成废人,不如安分些,全了这最后的体面。”

众人心知肚明先前发生的事。如今你亲手害死了父亲,无论是天理报应还是其他缘由,此事都必须压下去。你若能痊愈最好,即便终身瘫痪也会供养你。

不仅如此,待你伤势稳定后,老太太会暗中从应天府分支抱来一个婴儿,权当是你夫妇所出。这孩子将来既为你养老送终,也将继承家主之位。

此事除知晓你弑父的几人外,再无他人知情。你且安心,抱来的必定是不记事的婴孩。你依旧是宁国府的主子,仍是往日的贾蓉。

贾蓉此刻心绪纷乱,整个人怔在原地。他虽看过伤势,当时只顾着察看下身,未曾留意胯骨创伤。自知已丧失男性雄风,如今又闻可能终身残疾,这般打击令他魂不守舍。但想到能有子嗣承欢膝下,又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

凌策见状起身,对秦可卿温言道:我们走吧,稍后自会有妥当的婆子来照料。往后他的起居饮食都不必你费心。

可卿欲言又止,见凌策满眼疼惜的模样,心绪纷乱间不觉随他出了房门。

院中已空无一人,凌策不再掩饰,轻叹着从袖中取出青瓷药盒。指尖蘸着莹白药膏柔声道:这药活血化瘀最是灵验,敷上清凉舒爽,片刻便能消肿止痛。

说着便将药膏轻轻抹在可卿面颊,动作温柔似水。饶是如此,回神后的可卿仍惊得往后缩了缩,细声嗫嚅:叔、叔叔,您这是......

别动。伤得这般重,定是疼极了。这药敷上就好。日后不必再来探望,只当已经和离便是。

我......嗯......

短短十余息的敷药过程,凌策方知何为冰肌玉骨。纵是香菱那般凝脂肌肤,较之可卿仍逊三分,当真吹弹可破。

当他指尖移至玉颈时,可卿忽地轻嘤一声,随即羞赧垂首,粉颊生晕地软语央求:叔叔,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此刻的可卿羞不可抑,从未想过有人能待她如此温柔。那双眼眸中盛满怜惜,不见半分狎昵,令她不自觉沉溺其中。

嗯~多谢叔叔。可卿忽然轻问,其实...老太太和太爷并未让您传这些话,对么?

见佳人含羞带怯的模样,凌策含笑颔首:自然不是。不过寻个由头搪塞他罢了。今后你无需再来请安,尤氏那边我自会处置,你且宽心。

嗯~~

贾珍的丧事不必你操心,外人问起,就说要照顾贾蓉便是。正好图个清静,尤氏也乐得轻松。你们一个求富贵,一个求安宁,两全其美。

嗯...

往后多去西府走动,东府太过冷清,住久了伤身。再说,若是不常见面,我也会想念你的!

嗯...啊?叔叔呀~

秦可卿羞红了脸,身子微微晃动,眼中满是娇羞。这一刻,凌策真切体会到何为倾国倾城。

我先回去了,那边还有事。嫂嫂也回去歇着吧,别累着了。等过些时日安稳了,常来西府坐坐。

可卿起初有些疑惑,但看到凌策弯腰的模样,虽未经人事,却也明白其中缘由。既想笑又害羞,只能轻声道:

叔叔呀~

嫂嫂,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凌策匆匆离开院子,走出老远才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自语道:

幸好这不是修仙世界,否则可卿定是天生媚骨,修炼媚术无人能敌。不过也怪我久未近女色,待我突破后再与她较量一番!

贾蓉暂且安抚住了,短期内不会生事。等我突破后,可卿自然会假戏真做怀上身孕。届时贾蓉也能去见贾珍了,这第一步总算走完了!

宁国府后宅。

凌策行至一处院落,正欲进门,忽见迎春独坐花荫下专心串着茉莉花。这恬静画面让他不忍打扰,连原本想好的恶作剧都忘了。

屋内空无一人——凌策耳力极佳,自然听得真切。这也难怪,白日里惜春不是侍奉贾敬,就是在贾母身边。几个跟来的丫鬟都被派去管事,此刻院中只有他们二人。

片刻后,凌策轻声道:这是哪家的闺秀?如此温婉可人,恍若仙子临凡。

迎春闻声抬头,见是凌策,红着脸起身道:策哥儿又取笑我了...

凌策笑着在她身旁坐下:二姑姑快坐,我又不是外人。方才所言句句真心,这是在做什么?串手链么?

感受到凌策靠近的气息,迎春略显局促,迟疑片刻还是坐下了,细声道:不是...是想晾干了做香囊...

这么厉害!二姑姑果然蕙质兰心,将来不知哪位有福气能娶到你,岂不是要幸福一生?

...胡说什么...

凌策含笑望着迎春,她虽不及黛玉宝钗那般绝色,却自有一番令人安心的气质。

若说贾府的 们各有所长,迎春最打动凌策的便是那份至纯至善的温柔。这份看似寻常的特质,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珍贵。每当靠近她时,凌策总觉世间纷扰皆可抛却,唯余此刻宁静最是难得。

二姑姑还在研读《太上感应篇》吗?

迎春垂首轻应,自那日在宝玉院中凌策挺身相护,许下守护之诺,她平静的心湖便再难平息。明知不该如此,却控制不住悸动的心弦。此刻仅是比邻而坐,便已心如鹿撞,更遑论凌策这些看似随意的关切之语。

凌策蹙眉道:这般年纪读这等书,岂非要断了尘缘?改日我另寻些书与你,这《太上感应篇》莫要再看了。

迎春微微一怔,仍是顺从地点头。她并非真心喜爱此书,不过是借其中劝善之言暂避现实烦忧。凌策明白,这部典籍已成她的精神寄托,让她在教条中麻木痛苦,幻想柳暗花明的转机。

他始终记得迎春那句我不信命该如此,如今常在跟前走动,正是要助她重拾生机。

听闻云姑姑本要来陪你们,怎的又回去了?

提及湘云,迎春掩唇轻笑:原说要陪我与四妹妹解闷,今早却被老太太遣回去了,走时还噘着嘴不高兴呢。

凌策失笑:定是又闯了什么祸。

她不懂家务却偏要指挥,下人们不敢违逆,倒把后院搅得一团糟......迎春说着忽然顿住,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

凌策不由脱口而出:二姑姑笑起来真美。

迎春怔住片刻,脸颊瞬间绯红如霞,连耳根与颈项都泛起红晕。她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凌策,低头沉默不语。

凌策见状不禁莞尔,温声道:二姑姑往后要多展笑颜,才不辜负我的心意。我愿护你周全,更想守护你的笑容......可还安好?快进屋歇息,我给你斟茶。

他从未见过有人羞怯到这般地步,竟似要冒出热气来。许是夏日炎炎,迎春本就沁着薄汗,此刻羞意更甚,当真如同画中人物般蒸腾着热气。

见迎春神思恍惚,凌策生怕她暑气侵体,连忙搀她入内。此刻他全无杂念,只余满心关切。

这般真心,迎春自然感受得到。心头涟漪阵阵,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去,一时竟看得痴了......

凌策忙前忙后,又是递凉茶又是打扇,总算让迎春面上的 渐褪。过了许久,迎春才轻声细语道:多谢策哥儿......

且慢言谢,凌策无奈道,再饮些凉茶罢。若你昏厥过去,旁人还当我是那登徒子呢!

这话又惹得迎春面红耳赤,轻嗔一声。可心中悸动愈发强烈,只觉心口怦怦直跳。

她素来讷于言辞,又想到凌策身份与探春之事,忽觉自己心思不堪,不由潸然泪下。

见迎春垂首啜泣,凌策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他蹲下身来,凝视着她郑重道:我字字真心,定会护你一生。不必自责,也无需忧虑,所有难题交予我来化解。

这番近乎剖白的话语,迎春岂会不解?望着眼前神色肃然的青年,她一时怔忡难言。

你......你......

是,我心悦于你。非因容貌,而是日久相处,知你性情温婉,见你心地纯善,方生真情。

我......

外界纷扰于我不足为惧,你只需信我。我必不让你再受委屈,许你一世欢愉,与你长相厮守。

迎春只觉呼吸凝滞,万没想到凌策竟如此直抒胸臆。热血上涌间,她轻呼一声,佯作昏厥。

见迎春装睡,凌策忍俊不禁地扶住她,柔声道:谁说你是木讷性子?我知你灵慧过人。安心罢,万事有我。

说罢将迎春横抱入内,轻轻置于榻上,为她掖好薄衾。坐在床畔低语道:有你在侧,真好......

歇息吧,待你醒来,这世间万物都将焕然一新,连风声都会变得动听。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宠着你。

迎春原是假寐,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凌策,既不敢应答又不敢睁眼。此刻听见这番话语,只觉浑身发烫......

凌策瞧见迎春面颊愈发绯红,心知不宜再多言,否则这丫头怕真要羞晕过去。便轻轻握住她柔荑,温声道:

记住,万事有我。

言罢执起纤手轻吻,察觉怀中娇躯瞬间紧绷,这才含笑松手起身:

你在此稍歇,我去前院办事。若实在燥热,可饮些凉茶解暑。

假寐的迎春闻言更是羞赧,方知早被看穿把戏。偏生此刻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继续闭目装睡。

待脚步声渐远,她才悄悄掀开一线眼帘,确认人已离去,顿时如获大赦般急促喘息,仿佛方才憋坏了似的......

凝视着手背上未散的温热,雪腮又染新霞。素来恪守礼教的少女,此刻却觉满腔欢喜快要溢出来。

你在...真好...

脱口而出后猛然惊觉,忙拽过锦被蒙住滚烫的脸颊。纵使闺房独处,仍为方才的情难自禁羞赧不已。

廊下凌策望着井然有序的院落,不由颔首:这番整顿倒是见效,偷闲躲懒的都打起精神了。

踱至花厅时,恰见凤姐执册点兵:差事既派给你们,我不管你们如何管人,谁那组出了纰漏,我只找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