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也记仇，真小气！”
她心里暗骂。
“当时我就犹豫了......”
“我究竟，该不该去那个公安部的家属大院？”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决定留下来吗？”
陈云扬的目光再次落在白玲身上。
“为什么？”白玲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恍惚到极点，呆呆地望着陈云扬。
“因为我想到你了。”
“我突然觉得，你父母只是两个任性的大人罢了。”
“就当是他们的恶作剧好了。”
陈云扬淡淡地说道。
“轰——”
陈云扬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击中白玲，让她浑身颤抖。
终于，她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
【叮！白玲情绪极度绝望+极度羞愧，触发暴击，情绪值+9999！】
这一刻，绝望比任何时刻都来得更猛烈。
陈云扬为了她，默默付出了那么多。
他曾经把她当做精神支柱，而她竟然肆意辜负了他！
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熟悉的自我厌恶再次袭来，让她胃部痉挛，几乎作呕。
而陈云扬，却已经不再在意她。
“天晴了，我该走了。”
陈云扬静静欣赏了一会儿白玲的痛苦，又讥讽地看着慌乱、羞耻又愤怒的岳母。
直到一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乌云终于散了。
“等一下！”
“我知道以前是我过分，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我现在向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快去看看老叶吧！他已经疼了两天了！”
李慧兰突然扭捏地开口，语气软了几分，可说到最后，又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以为道个歉就完事了？”
“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告诉你，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给他治病。”
“你们，让我恶心！”
陈云扬看着李慧兰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
“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一个大男人，心眼这么小？”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女儿过了！”
李慧兰瞬间炸毛，指着陈云扬破口大骂。
“闭嘴！”
这一次，白玲再也忍不住了。
白玲强压住反胃的冲动，朝李慧兰厉声喝止！
【叮！白玲情绪爆发，极端愤怒触发暴击，情绪值+8000！】
“小玲，他……”
“闭！嘴！”
白玲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吼道。
【叮！白玲愤怒至极，暴击效果，情绪值+9999！】
李慧兰浑身一颤，险些跌坐在地，立刻噤声。
“陈云扬，就当这是一场陌生人的交易，行吗？”
“你当作从不认识我，我也当作不认识你！”
“你就是个接私诊的医生，我只是个求医的病患！”
“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救救我父亲，可以吗？”
白玲最后一搏，眼中交织着期盼与惶恐。
【叮！白玲多重情绪爆发，期待+挣扎+恐惧，暴击效果，情绪值+9000！】
“呵……白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能给我什么？”
“钱？我不缺。”
“权？只要我想，自然有人替我铺路。”
“美色？现在的你，连让我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陈云扬冰冷的嘲讽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刺进白玲心脏。
她的目光渐渐黯淡，绝望弥漫。
【叮！白玲陷入极致绝望，暴击效果，情绪值+7000！】
“等等——有一样东西，或许能换我出手。”
陈云扬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你说！”
白玲骤然抬头，眼底燃起希望。
她迫切想促成这场交易。
无论是为救父亲，还是为靠近陈云扬，她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叮！白玲惊喜交加，期待值飙升，暴击效果，情绪值+9000！】
然而下一秒，陈云扬的话将她打入地狱——
“签字离婚。”
平淡的四个字，宛如惊雷炸响。
白玲呆立原地，眼中光芒瞬间熄灭，身形摇晃如风中残叶。
“不……我绝不离婚！”
她机械地重复着，声音支离破碎。
迟到的真心，又有谁稀罕？
【叮！白玲陷入深度绝望+完全崩溃状态，触发暴击，情绪值+9999！】
“呵......”
陈云扬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
“陈云扬，真的......再没有可能了吗？”
擦肩而过时，白玲颤抖着伸出手。
话中有话。
既指他们的婚姻，
也指父亲的病情。
“你说呢？”
陈云扬避开她的触碰，冷笑着反问。
“九个月的伤害已经刻进骨子里，别指望我会原谅。”
“你们全家，都不值得。”
“既然亲手把我推下深渊，”
“我就在谷底等着看你们开出的恶之花，”
“然后亲手掐碎它。”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脚步却重如铅。
“哗啦——”
白玲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叮！白玲情绪彻底崩溃，触发暴击，情绪值+9999！】
“小玲！”
“快叫医生！”
“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有什么好？”
“还说什么深渊花朵的鬼话，”
“真可笑......”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
白父急切张望：
“怎么样......”话音戛然而止。
他只看到失魂落魄的妻子女儿。
“他人呢？！”不死心地望向走廊。
“别找了，人家不肯治！”
白母恨恨道。
“不肯？！”白父瞪大眼睛，
继而暴跳如雷：
“他凭什么？！”
“我把掌上明珠都嫁给他了！”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病床被他捶得砰砰响。
“没错！”
“不过说了他几句就记恨到现在，”
“简直狼心狗肺！”
他压根没把我们当亲人看，要不然也不会对我们恨之入骨！
我都低头认错了，他还是不肯来给你看病！
他还想怎样？
白玲母亲拽着白玲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眼中闪烁着怨恨，嘴里不停地咒骂。
他竟敢诅咒我们，说什么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简直是个疯子！
白玲仿佛与世隔绝，整个人僵在原地，对外界毫无反应。
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也要毁了他！
我要告他！
我要找他的上级！
我要举报他！
白玲父亲眼中闪过狠毒的光，咬牙切齿地吼道。
吱呀——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我就是陈医生的领导。
李主任站在门口，冷冷注视着叫嚣的白玲父亲。
你......白玲父亲脸色骤变，青一阵白一阵。
不用怀疑，我就是。李主任厉声打断，你们刚才的争执，包括在医院门口的闹剧，我全都听见了。
我倒要问问，一个欺负自己女婿的人，有什么脸去告陈医生？
白玲父亲眼神闪躲：这......这是我们的家事......
我们可以私下解决！但他不能见死不救！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岳父！
岳父？李主任冷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对待女婿的岳父！
我......
如果没记错，陈医生正要和白局长离婚吧？
而你们这对岳父岳母的态度，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脸自称岳父？
是彻底不要脸面了吗？
李主任字字如刀，毫不留情。
你......！
白玲父亲满脸通红，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心中翻滚着对陈云扬的滔天恨意。
面对陌生人的肆意辱骂，他竟无法反驳！
这简直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怎能不叫他恨之入骨？！
你......我也要告你！必须告你！
竟敢这样侮辱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要 ** 你诽谤公职人员家属！
你们这是蓄意诋毁干部家属！
白玲的父亲近乎癫狂地朝李主任咆哮着。
确定吗？难道你想亲眼看着女儿白玲局长身败名裂？
李主任丝毫不慌。
他微微挑眉，带着戏谑的神情看向白玲父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玲父亲心头一紧，急忙追问。
你女儿和陈医生结婚三个月，至今拒绝同房！
甚至有嫌弃工农阶级的嫌疑！
这分明是资本家做派！
若我在述职时如实汇报——
猜猜白局长会落得什么下场？
李主任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
目光讥讽地盯着瞬间面如土色的白玲父亲。
在这个年代，白玲的行为在普通群众中都会遭人非议。
而在体制内，这更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稍加渲染，就成了歧视工人阶级的资产阶级腐朽作风！
这两顶帽子若扣实了——
停职查办都是轻的！
游街批斗也绝非危言耸听！
至于你们这对岳父岳母对陈医生的所作所为......
同样涉嫌侮辱诋毁工人阶级！
送你们吃几年牢饭，易如反掌！
怎么样？还要继续打官司吗？
李主任睥睨着白玲父亲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滩烂泥。
这般轻蔑的姿态，
令白玲父亲恨得牙根发痒！
可此刻，他竟连半句狠话都不敢再说！
不是的！我没有！
我从来没有嫌弃......
我只是...只是不明白......
白玲仿佛受到巨大 ** ，
失神地反复呢喃着。
李主任将视线转向白玲。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
这般姿色，放眼四九城也称得上绝色！
可惜了啊......空有皮囊......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那种想法！我们不会离婚！死也不会！
白玲突然情绪激动地抬起头。
通红的双眼直直瞪视李主任，声音嘶哑地喊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和陈云扬离婚！绝不！
白玲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李主任身上，语气坚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