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轻松气氛像暖流一样弥漫在校园每个角落。
付豪果然说到做到，拉着王一瑶就去了学校后门，那家最火的奶茶店。
“两杯招牌珍珠，全糖去冰。”付豪往柜台拍出一张百元大钞，根本不给王一瑶选择的机会。
“等等，我不要全糖——”王一瑶急忙抗议。
付豪已经接过店员递回的零钱，把其中一杯塞到她手里：“考完了还控什么糖？小爷我最看不惯你们女生这点，瘦得跟竹竿似的还天天喊减肥。”
王一瑶瞪着他，插上吸管狠狠吸了一大口，甜腻的奶茶混合着q弹的珍珠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
她不得不承认，偶尔放纵一下的感觉确实不错。
“怎么样，爽吧？”付豪得意地挑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两人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初秋的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说真的，”付豪突然正经起来，“今天那傻逼撞你桌子的时候，我真想冲进去揍他。”
王一瑶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考场里的事。”
付豪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那怂包自己吓尿了，一出考场就到处跟人哭诉，说差点害了你，怕我找他算账。”
“你别去找他麻烦，”王一瑶立刻警觉地说，“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知道，不然他现在已经躺医院了。”付豪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奶茶杯，“不过你也是真行，那种情况下还能冷静要求换答题卡。换别人早哭爹喊娘了。”
王一瑶轻轻摇头：“哭有什么用？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付豪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小学霸，你比我想的还要硬气。”
这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评价，让王一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默默喝着奶茶。
“对了，”付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成绩后天就出来，听说这次年级前二十，要去参加省里的集训营，为全国竞赛做准备。”
王一瑶猛地抬头：“这么快就出成绩？而且往年不都是期末，才选集训营的人选吗？”
“今年提前了，听说省里比赛时间调整了。”付豪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怎么样，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省集训营意味着更好的师资、更多的资源，以及通往全国赛场的捷径。
王一瑶握紧了手中的奶茶杯，轻轻点头。
“这才有意思。”付豪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要是太容易，赢了也没劲。”
正如付豪所说，两天后的早晨，期中考试成绩准时公布。
公告栏前挤满了人，王一瑶站在外围，一时挤不进去。
“让让，让让！主角来了都不知道让路？”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人群就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付豪单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看见王一瑶，挑眉一笑：“走啊，小学霸，看成绩去。”
所到之处，同学们纷纷避让，有人甚至露出敬畏的表情。
王一瑶这才真切体会到付豪在学校的“影响力”。
红榜上，名字密密麻麻排列着。王一瑶深吸一口气，从下往上慢慢看。
“找什么呢？往前看。”付豪伸手，直接指向最顶端。
年级总排名：
第一名：付豪，738分
第二名：王一瑶，736分
仅仅两分之差！
王一瑶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想到自己可能考得不错，但从未奢望过能与付豪平分秋色，甚至如此接近。
“可惜了，”付豪咂咂嘴，“要不是那傻逼撞你桌子，害你浪费十分钟换答题卡，这次第一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王一瑶这才注意到，单科成绩栏里，她的数学只比付豪低两分。
正是最后那道大题，虽然她重新誊写了解答过程，但可能因为时间紧迫，某个步骤写得不够详细，被扣了一分卷面分。
“你已经很厉害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插进来，“在那种意外情况下还能考出这个成绩。”
王一瑶转头，看见学习委员林薇站在一旁，笑容温和。
她的名字排在第三，728分，与第二名相差八分。
“谢谢。”王一瑶回以微笑。
林薇轻轻推了推眼镜：“恭喜你们两个都进入集训营。听说这次集训结束后直接选拔省队成员，希望我们都能有机会。”
等她走远，付豪才不屑地哼了一声：“假惺惺。”
“你怎么总对别人这么大敌意？”王一瑶不解。
“小学霸，你光会做题，不懂人心。”付豪俯身，压低声音，“你以为她真为你高兴？你抢了她两年的第二名宝座，现在直接威胁到她‘年级第一女生’的地位，她能舒服？”
王一瑶皱眉：“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赌不赌？”付豪直起身，眼神追随着林薇远去的背影，“这次集训，她绝对会搞点事情。”
集训营的名单在下午正式公布。年级前二十名的学生，被召集到会议室，教务处王主任亲自讲话。
“同学们，首先恭喜你们在期中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王主任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你们将代表学校参加为期三周的省理科集训营。这次集训非同小可，因为集训结束后的考核成绩，将直接决定谁有资格进入省队，参加全国中学生学科竞赛。”
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集训重要，但没想到直接与省队选拔挂钩。
王主任抬手示意安静：“集训采取半封闭式管理，每周五下午回家，周日晚返回集训基地。地点在省教育学院的培训中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更重要的是，这次集训将是全方位的评估，不仅是笔试成绩，还包括团队合作、创新思维和科研实践能力，所以，你们将被随机分成四个小组，以小组为单位完成许多项目。”
会议室里顿时骚动起来，分组意味着个人的命运，不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现在，我念一下分组名单。”王主任拿起一张表格，“第一组：付豪、王一瑶、林薇、张皓、刘静...”
王一瑶的心猛地一跳，她和付豪、林薇分在了一组？这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