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瑶光城龙语祭坛。
六十八个瑶光成员全数到场，但不止他们。
祭坛周围，黑压压站满了人——血色十字、钢铁兄弟会、银月联盟、风暴之眼……全服排名前二十的公会，来了十五个。加上散人玩家，总人数超过三千。
“老王，咱们瑶光城什么时候成旅游景点了？”暗影之刃小声嘀咕。
“闭嘴，这是战略联盟，”老王压低声音，“会长说了，今天是‘虚空净化战’动员大会。”
祭坛中央，王一瑶站在那里。她没穿铠甲，就一身简单的白色战袍，但胸前那枚半神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各位，”她开口，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全场，“感谢大家今天能来。”
全场安静。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我疯了——一个游戏而已，搞什么‘拯救世界’，”
王一瑶顿了顿，“但我要告诉你们，这不是游戏。或者说，不完全是。”
她抬手，祭坛上空浮现全息投影——那是时之龙留下的记忆碎片：裂缝形成的过程，阿尔法的实验，被吞噬的文明碎片，还有保守派的“意识农场”计划。
投影结束，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你们看到的，是过去五百年里发生的事，”王一瑶继续说，“裂缝不止在吞噬游戏世界，也在侵蚀现实。保守派想把我们所有人变成‘容器’，让外星意识占据我们的身体。如果我们不反抗，地球文明将彻底消失。”
有人倒吸凉气，有人交头接耳。
“会长说的是真的，”血色十字的会长“血色黎明”第一个站出来.
“我们公会之前有几个成员，莫名其妙陷入昏迷，医院查不出原因。现在看来，就是被保守派当成了‘容器’测试目标！”
“我们公会也有！”钢铁兄弟会的会长“铁血战魂”接口，“三个核心成员，突然说‘游戏玩腻了’就退游了。我当时还奇怪，他们明明那么痴迷……”
越来越多的公会站出来，分享类似经历。
“所以今天，”王一瑶提高音量，“我们要发动‘虚空净化战’。目标：进入裂缝深处，找到并摧毁所有虚无节点，彻底封印裂缝。这不是瑶光一家的事，是所有玩家的事。愿意加入的，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可以离开。”
没人离开,三千多人，一片死寂，然后——
“血色十字，加入！”
“钢铁兄弟会，加入！”
“银月联盟，加入！”一个接一个，所有公会都表态了。
“好，”王一瑶点头，“那我说下战术。”
她调出三维战场图。
“裂缝内部空间分为三层：天空层，地面层，虚空层。天空层由飞行坐骑部队负责，清理空中虚无节点；地面层由重甲和近战部队负责，推进到裂缝核心；虚空层……由精英队负责，直接攻击裂缝源头。”
她看向各公会会长：“天空层指挥，交给血色黎明。地面层指挥，交给铁血战魂。虚空层……瑶光负责。”
“凭什么瑶光独占虚空层？”有人质疑。
“因为你们进不去，”付豪开口，他今天也来了，虽然还坐着轮椅（游戏里的）.
“虚空层的虚无浓度，神格契合度低于50%的玩家，进去撑不过十秒。瑶光精英队全员超过60%，我们有装备，有经验。”
数据说话，没人反驳了。
“另外，”王一瑶补充，“我们刚刚拿到了革新派的第一批技术支持——‘意识投射装置’。这装置能让现实中的特殊人员，短暂将意识投射到游戏里，获得完整的战斗力。”
她看向付豪：“付总会是第一个测试者。”
全场哗然,付豪要“真正”进游戏了？
“我的身体还在恢复，但意识强度已经足够，”付豪平静地说，“这次战斗，我会和王一瑶一起进入虚空层。”
夫妻联手,这个画面，很多人等了三年。
“那就这么定了，”血色黎明拍板，“各公会立刻组织队伍，一小时后，裂缝入口集合！”
一小时后，裂缝入口,三千人的大军，黑压压一片。
天空层：五百多只飞行坐骑——龙、狮鹫、巨鹰、甚至还有几头罕见的凤凰。
玩家们穿着轻甲，手持弓箭或法杖，像古代空军。
地面层：两千多人，坦克在前，输出在中，治疗在后，阵型整齐。
铁血战魂骑着巨型战争犀牛，扛着门板大的战斧，气势汹汹。
虚空层：瑶光精英九人队（暗影之刃伤好了），加上付豪，十个人。
每个人都穿着全套龙族装备，坐骑都是龙——影龙、风暴龙、熔岩龙、冰霜龙……
“卧槽，瑶光这是把龙族老巢端了吧？”有人羡慕。
“人家跟龙族签了盟约，你有本事你也签去。”
王一瑶检查完队伍，看向付豪：“准备好了吗？”
付豪点头,现实中，付家别墅地下室里，医生正在给他连接“意识投射装置”。
“付总，这装置还没经过完整测试，”
医生提醒，“虽然有革新派的技术保障，但风险依然存在。如果游戏里受到重创，现实中的意识可能……”
“我知道，”付豪躺在特制游戏舱里，“开始吧。”
装置启动。游戏里，付豪的角色突然“活”了——不是Npc那种活，是真正的、有灵魂的活。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手指灵活地活动了几下，然后从轮椅上站起来。
“好久没用自己的腿走路了，”他轻声说，声音不再断断续续，而是清晰流畅，“感觉不错。”
王一瑶眼眶一热。
三年了,她终于又看到站着的付豪了。
“老婆，”付豪看向她，笑了，“这次换我保护你。”
经典台词来了,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
“付总牛逼！”
“这狗粮我吃了！”
“会长脸红了！”
王一瑶确实脸红了，但很快调整过来：“少废话，该出发了。”
她看向裂缝入口——那里已经稳定了三天，但时空锚点的效果只剩最后半小时。
半小时后，裂缝会再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