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还剩下最后一点,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明明灭灭,昏黄的光落在床榻上。红月侧身而卧背对着我,一头乌黑如瀑的发丝随意的是散落在绣着针线的枕头上,匀称的呼吸声轻缓而绵长,像是真的陷入了沉睡的梦乡。鹏师傅的药还是真好用。
我悄无声息的脱下了鞋子,半脱下了衣袍,放缓动作,衣料摩擦发出 “窸窣” 声响。随即打开被子背贴着红月躺了下去,背后瞬间被一股温热包围,这是属于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还有她腰间红裙柔软的丝绸触感,细腻而丝滑。我闭着眼喃喃道:“死即是空,空即是色。”
便是在心里复盘道:“首先范家造反是事实,仅有少数人生还,并且听风楼的掌柜甚至认识见过,有一些渊源,我都还怀疑他是不是也是范家人,那具范家同心扣的尸体;药王谷的人也在暗市出现,还杀了人跑路;霓虹珠是范家传家宝并且大家都不知道的竟然是一把钥匙;药王谷跟范家也是有一些矛盾或者想要隐藏些什么杀人灭口;有着不输影子伸手的影中汇;影子和瞎眼老人还有船夫迷心的纠葛;拍卖会,头疼,这一连串的的联系都扯在范家这里,看到三天后的拍卖会简直精彩绝伦并且危机四伏,我也是要好好的做些准备。”
正思绪翻涌间,红月的呼吸节奏陡然生变。原本平稳的浅呼吸,渐渐的变的急促了起来,起伏也是越发的明显,肩膀还时不时的抖动,感觉马上就要翻身过来的样子,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我立即放松全身的肌肉,故意发出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的轻嗝,声音里面满是酒后的含糊不清。
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泛起来了鱼肚白,一缕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过了窗户,轻轻的落在了红月的发梢,为那乌黑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我适时的揉了揉眼睛,装作刚从梦中醒来的样子,转手侧过身来抱着红月的腰身沙哑的声音说道:“红月姑娘,这一觉可是睡的太沉了。”
晨光刚漫过窗棂,红月忽然低低 “嘤” 了一声,那声娇呻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顺着晨光飘进耳里。她抬手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眼睫还沾着细碎的睡意,颤巍巍如蝶翼轻抖,指尖蹭过眼尾时,还带了点刚醒的泛红。
掌心下忽然触到一片温热 —— 是紧贴着腰肢的手,还有被子里未散的、属于男子的余温。红月的身子瞬间僵住,方才的迷糊尽数褪去,指尖慌乱地往身上摸去:先抚过衣襟,确认外裙虽松了领口却未散,再攥紧裙裾检查下摆,直到指尖触到腰间系得消失的绦带,但是贴身衣裤都在,那颗狂跳的心才稍稍稳了些。可她长这么大,从未与男子同床共枕过,指尖仍止不住地发颤,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悄悄侧过头,眼角的余光刚扫到身旁姜叶的侧脸 —— 他睫毛长而密,晨光落在上面投下浅影,下颌线绷得利落,倒比昨夜风流调笑时多了几分清俊。可这一眼刚落,红月的脸就 “唰” 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尖,连耳后细腻的皮肤都泛着粉。心脏在胸腔里 “扑通扑通” 狂跳,像要撞开肋骨跳出来,她慌忙转回头,后背紧紧贴着床板,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了身旁人。
“公、公子……” 她咬着下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未散的沙哑和难掩的羞赧,“我昨天许是太过激动,喝得醉了…… 你、你还好吗?” 话说到最后,尾音都在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布料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我听得低笑出声,手掌故意在她腰肢上轻轻摩挲着 —— 指尖触到的丝绸又滑又软,还能感受到她腰腹细微的起伏。“可惜啊,” 我凑到她耳边,声音染着惯有的风流调笑,口中的热气拂过她白嫩的脖颈,看着那片肌肤瞬间泛起薄红,“我昨天也醉得厉害,虽与姑娘同床共枕,却偏偏忘了做些该做的风流事,当真是遗憾得紧。”
话音刚落,红月的身体忽然轻轻颤抖起来,像被风吹得瑟缩的柳丝。她肩头绷得笔直,连带着攥着锦被的手都加了力,指节泛出淡白,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把脸埋得更深,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就在红月张了张嘴,似想再说些什么,我贴着红月的脖子的直接亲了一个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修白的脖颈,红月受不了,直接从床上挣开我掀开被子,翻过我的身子直接从床下下去凌乱的随意穿上鞋子,没回头急促道:“我照顾公子洗漱更衣。”
我上身靠着榻头双手背靠在头背后看着红月急促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调侃道:“红月姑娘你好好在这等我拿着霓虹珠回来,我们再来好好的弥补这次的遗憾。”
说完我便起身,红月看我起来,起伏的心跳略显平缓,心情还没有平复的的手有着一丝丝颤抖着给我更衣,我穿好衣服,随手便把自己的腰牌递给了红月:“这是姜王府我的身份牌,有事情随时可以拿着它来王府找我。我先回府,宿夜未归这可是我的头一回,给你了,府里面也是一定着急坏了。”
我便是走向了窗边拿起了纸墨顺便把昨晚写下的拿走,又是写了一首递给红月。随后笑道:“有感而发。送给你。我先回了,等我拿到霓虹珠咱们再续前缘。”
出门前又补了一句;“勿要给人看哦。”
红月好奇期待着正了正纸张的看着。
晨榻寄红月
枕畔残灯映晓光,酥胸微颤醒红妆。
手扪罗绮心方定,脸透云霞首复藏。
掌绕纤腰谈醉憾,息吹玉颈惹酥僵。
可怜风月皆虚话,半为心胎半为霜。
红月看完脸蛋羞红的低声道:“风流坯子,还真是有点才华。”随即看了一眼窗台脸色慎重正色道:“看来这姜公子跟传闻也不是那么一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