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雨柱把物资搬到冉家,冉父冉母都愣住了,
知道何雨柱有能力搞到吃的,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他能带这么多,不说各种肉类,
单说带来的米面,省着点吃,都够他们家吃一个月了。
冉母先回过了神,“柱子,你这,东西太多,
也太贵重了,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你是不是把家里都搬空了,全拿给我们,你以后吃什么?”
“阿姨,您就别跟我客气了,以后您们家的吃喝,我全包,
您就别操心了,我有的是办法,
如果有人问起这些东西的来历,
您就大大方方的跟他们说,是我何雨柱送的,您不用担心。”
冉父也很感动,拉过何雨柱就要给他泡茶,何雨柱推脱道。
“叔叔,您跟阿姨别忙活了,我先做饭,等吃完了饭,我们再聊。”
这顿饭,何雨柱没来那些大油大盐的菜,都饿了好几顿,
还是做点清淡的。
抽出要用的食材,去了厨房,
很快一些简单的饭菜便端上了桌。
一锅稍稀点的大米粥,几个馒头,清炒白菜,蒸了一小盘腊肠。
看着冉家人吃的津津有味,何雨柱欣慰的笑了,感觉这顿饭,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一顿,都要有意义。
吃过饭,冉家母女在收拾碗筷,何雨柱坐到了冉父身边,喝茶聊天。
何雨柱不禁问起了,这次事件的起因,他要判断一下,这件事的性质。
冉父犹豫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最后叹了口气。
“哎!柱子,你也不是外人,
有什么话我就明说,之前怕秋叶担心,
一直就没说其中的缘由,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你既然问了,我也就不瞒着你。”
原来是冉父向学校提交了一份,关于大刀阔斧改革的意见书,
提交后,不断有人旁敲侧击劝他收回意见,
冉父当然不同意,他认为自己认定的事,一定是对的,据理力争,
再后来,糊里糊涂的就收到停职通知,才造成了以后事情的发生。
说完,冉父才看向何雨柱。
“柱子,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何雨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有点哭笑不得,
完全是个偶然事件,是冉父对于自己的学识太过自信,
触碰到了上面一些人的利益,又不肯低头,
这种做法,在人情社会是很危险的,
特别是在这个,快要起风的特殊时期,
你看明白,跟说出来,做出来是两回事。
可这话,又不能明着说,
总不能直接说冉父就是个书呆子吧,
那我跟秋叶的事情,不得立马就黄,
还得想办法,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何雨柱挠挠头。
“叔叔,我就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
您要是问我醋从哪里酸,盐从哪里咸,我门清,
学术问题吗,我还真不了解。”
顿了顿,何雨柱故意说道。
“说到吃的,我想起来,最近我在戏匣子里听评书,有一段三国就挺有意思。”
冉父被勾起了兴趣。
“哦,你还了解三国演义?说说。”
“我哪能谈得上了解,就是爱听说书的瞎白话,听着挺热闹。
听到关于“杨修之死”的那一段,我有点不明白,请叔叔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说吧,什么地方不明白?”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
“您说,为什么曹操为了一句“鸡肋”,就把杨修给杀了?他不就说了句实话吗?”
“你说这段啊,好理解。”
冉父喝了口茶,站了起来,边走边说。
“大凡聪明之人,特别是读过书的聪明人,都有傲骨,
杨修更是如此,他自信学富五车,文章通达,
曹操的一句话,里面的深意、对错他都了然于胸,
今天说一盒酥,明天讲门太阔,无不中地,
曹操也当面问过他,你怎知我的心思?
他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头头是道,
一点面子,也不给曹操留,
大家都以为他能了解领导的心思,对他深信不疑,
殊不知凡事都要刨根问底,论个是非曲直,活的太明白,不懂得和光同尘的道理,也是一种危险……”
说到此处,冉父忽然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而不语,也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旁的书架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的问道。
“叔叔,你这里还有好多外国书呢?全是洋码子,我都看不懂,
我这人就是不能看书,一看书就犯困,
特别是这些看不懂的,要是在我家,
肯定就被我扔到灶火洞里,烧了做饭,
我还是觉得,吃饱了最实在。”
冉父走上前,看了看书架上的书,又看了看何雨柱,深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柱子,你说的对,看不懂的书就应该烧了做饭,还是吃饱了实在,实在啊!”
何雨柱笑了,冉父也笑了。
冉秋叶来到客厅,好奇的问。
“你们在聊什么呢?笑的那么大声?”
冉父笑着说,“我跟柱子在聊“鸡肋”。”
“鸡肋,什么鸡肋?
晚上你还没吃饱?还要吃鸡?
那可不行,妈说了,那两只鸡得留着,看能不能下蛋,好给你补补身体。”
“哈哈哈哈。”
何雨柱跟冉父同时大笑,冉秋叶被笑的莫名其妙,也不理他们,一转头,回了卧室。
冉母也从厨房里出来。
“柱子,你对我们家的大恩,阿姨记住了,其他的我也不想说什么。
我就问一件事,你对我们家秋叶的心思,我跟老冉都看的出来。
秋叶也老大不小了,你们要是真心,就尽快把证扯了……”
“妈”,冉秋叶在卧室听见冉母的话,羞红了脸,出来打断道。
“你说什么呢,这哪跟哪啊?
怎么就扯到领证了?”
何雨柱收起笑容,郑重的开了口。
“阿姨,我对秋叶是真心的,可现在不能领证。”
见冉家三人目瞪口呆,赶紧继续道。
“我不想让您觉得我何雨柱是趁人之危,
我的意思,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再跟您二老商量我跟秋叶的事。
您看怎么样?”
冉父听了这话,大为满意,狠狠的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好!柱子,说的太好了,有君子之风,就这么定了。”
冉秋叶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何雨柱,半晌,又红着脸,跑回了卧室。
何雨柱走后,冉家三口出来相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冉父说了句,“这个柱子,真是不简单。”
冉母好奇的问,“怎么了?”
冉父就把他们在客厅里的对话说了一遍,不由得叹气道。
“哎!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活的明白,真是惭愧。”
冉母也若有所思,老冉,你是说,柱子早就看出我们家这件事的症结所在,
只是顾忌你的面子,怕伤了你的自尊,才用“鸡肋”,委婉的提醒你?”
“嗯,不单单是这样,
他还把我们家以后的路,点的明明白白,
真想不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世事,怎么就如此通透?
我之前是,当局者迷,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就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了,我明天就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