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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璃国再起异心,卿九威慑

信州,兰若寺外围,玄甲卫大营。

连日阴雨终于停歇,但天空依旧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远处兰若寺方向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腐朽与阴寒气息。夜漠尘一身戎装,立于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手持“千里镜”,死死盯着远处山谷中那片被灰黑色雾气笼罩的废墟古寺。雾气翻腾,隐隐可见断壁残垣的轮廓,以及其中不时闪烁的、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光芒。

“三日了。” 夜漠尘放下千里镜,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压力,“影煞的‘锐锋营’可有消息?潜入路径找到了吗?”

侍立一旁的夜惊澜抱拳回道:“回陛下,影煞大人已派出三批好手,尝试从后山绝壁、地下暗河及一处废弃的采石矿洞接近。绝壁与暗河方向皆被邪阵阻隔,且有邪物巡逻,无法通过。唯有那采石矿洞,深入山腹,似乎与古寺地宫有旧道相连,但年久崩塌,影煞大人正带人全力清理,进展缓慢。且矿洞内……似有古怪声响,恐有埋伏或邪祟。”

凌虚子道长抚须叹道:“陛下,兰若寺邪阵已与地脉阴气彻底勾连,浑然一体。强行破阵,确如之前所料,恐引地气震荡,山崩地裂,不仅寺中可能囚禁的无辜百姓玉石俱焚,周边数十里村镇亦难幸免。贫道与慧明大师连日推演,唯有一法,或可一试。”

“道长请讲。” 夜漠尘转身,目光锐利。

“需以佛道至宝,结合陛下真龙之气,于寺外四方设下‘四象伏魔大阵’,暂时隔绝邪阵与地脉联系,削弱其威能。同时,选派数名修为精深、心志坚定之士,携带破邪法器,从影煞发现的矿洞潜入,直捣阵眼,内外夹击,方有一线胜机。” 凌虚子神色凝重,“然,此法凶险异常。潜入之人,需直面阵眼守护邪物及信王本人,九死一生。且布设‘四象伏魔阵’需时,期间若被信王察觉,提前引爆邪阵,后果不堪设想。”

慧明大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苍生计,为枉死者计,此险不得不冒。老衲愿与凌虚子道兄一同布阵,并选派座下修为最精深的了因、了尘,随潜入队伍进入,以佛法护持。”

夜漠尘沉吟。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赢了,便可铲除信王,为母报仇,永绝后患。输了,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赔上众多精锐性命,甚至引发不可预估的灾难。但信王如同毒蛇盘踞,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害。京城刚刚经历东宫之险,念念险些遇害……此獠,绝不能再留!

“好!就依道长与大师之计!” 夜漠尘眼中寒光一闪,决然道,“惊澜,你立刻调集军中所有懂些粗浅阵法、身强体健的士卒,协助道长、大师布阵,所需物资,全力供应!影煞那边,让他加快清理矿洞,三日内,必须打通!潜入人选,由朕亲自拟定!”

“末将(臣)遵旨!” 夜惊澜与凌虚子、慧明肃然应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传令兵浑身泥泞,气喘吁吁地滚鞍下马,高举一份插着三根红色翎羽的羊皮信筒,嘶声喊道:“八百里加急!西北军情急报——!”

红色翎羽!乃是最高级别的边境警报!

夜漠尘心头一凛,厉声道:“呈上来!”

影卫迅速接过信筒,查验火漆无误后,双手奉上。夜漠尘一把扯开,抽出内中信笺,一目十行扫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狂暴的怒意与冰冷的杀机混合着,几乎要透体而出!他猛地将信纸拍在栏杆上,木质的栏杆竟被拍出数道裂纹!

“赫连诚!好胆!” 夜漠尘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趁朕离京,国内平乱,竟敢陈兵黑水河,扣我边民,毁我界碑,还敢遣使前来,索要河套三处草场,并要朕……严惩‘擅杀’其‘巡边勇士’的边将,否则便‘自取之’?!他当朕的大曜,是他璃国的后花园吗?!”

信上内容迅速在几位核心将领和凌虚子、慧明间传阅。众人皆是勃然变色。河套草场,正是数月前与璃国和约中,璃国为换取和平而“割让”给大曜的那三处丰美草场!赫连诚此举,分明是撕毁和约,趁火打劫!所谓“擅杀巡边勇士”,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寻衅的借口!

“陛下!璃国狼子野心,亡我之心不死!此番定是得知我国内动荡,陛下亲征信州,以为有机可乘!” 夜惊澜怒发冲冠,“末将愿领一军,回援西北,定叫赫连诚有来无回!”

“不可!” 凌虚子急忙劝阻,“陛下,信王未除,兰若寺邪阵未破,此刻若分兵西北,则两头皆空!信王若与璃国勾结,趁我军回援之际,内外夹击,局势危矣!”

慧明亦道:“阿弥陀佛。赫连诚此时发难,时机拿捏如此之准,恐非巧合。信王与其,或有勾结。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信王,平定内患,再腾出手来,对付外敌。”

夜漠尘何尝不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冰火交织的怒焰。内忧未平,外患又至!信王盘踞兰若寺,倚仗邪阵,一时难下。赫连诚陈兵边境,虎视眈眈。分身乏术,左右掣肘!这定是信王的毒计!他想拖住自己,甚至引璃国入关,搅乱天下,他好浑水摸鱼!

“陛下,” 夜惊澜急道,“信州之事,非一日之功。然西北边关,数十万军民,翘首以盼王师!若放任璃国肆虐,边关生灵涂炭,国威扫地啊!”

夜漠尘闭上眼,脑海中飞速权衡。信王必须除,否则如鲠在喉,永无宁日。但西北边关,亦不可失!赫连诚敢如此嚣张,定是算准了自己被信王拖住,无力北顾。若自己迟迟不现身,或只是派偏师回援,恐助长其气焰,边境永无宁日。

“传朕旨意!” 夜漠尘猛地睁眼,目光如电,已有了决断,“夜惊澜!”

“末将在!”

“朕命你,持朕虎符,即刻点齐三万玄甲精锐,星夜兼程,回援西北!抵达后,全权负责西北防务,务必守住边关,寸土不让!赫连诚若敢越雷池一步,给朕狠狠地打!打出我大曜的威风来!记住,你的任务是以守为主,稳住阵脚,非有必胜把握,不得浪战!”

“末将领旨!” 夜惊澜单膝跪地,双手接过虎符,眼中战意熊熊。他知道,陛下这是将半壁江山的安危托付给了他。

“凌虚子道长,慧明大师,” 夜漠尘看向两位高人,“布阵之事,需加快。朕只给你们五日时间!五日之后,无论影煞是否打通矿洞,‘四象伏魔阵’必须布成!朕,要亲自入阵,会一会那信王老贼!西北警报,绝不可外泄,以免动摇军心!”

“贫道(老衲)遵旨!定当竭尽全力!” 凌虚子与慧明肃然应诺。他们知道,陛下这是要行险一搏,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信王,然后才能腾出手来应对璃国。

“另,” 夜漠尘对影卫下令,“八百里加急,将西北军情及朕之安排,密报京城,呈与皇后知晓。告知皇后,京城安危,朝政大局,全权托付于她。朕,信她!”

“是!”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庞大的战争机器在信州与西北两个方向,同时开动。夜漠尘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既要撕碎眼前隐藏的毒蛇,又要震慑远方窥伺的豺狼。压力如山,但他脊梁挺直,眼中唯有决绝。

几乎在夜漠尘接到西北急报的同时,八百里加急也以最快的速度,将密信送到了京城坤宁宫。

烛火下,慕卿九展开夜漠尘的亲笔密信,以及附带的西北军情急报。当她看到“璃国陈兵黑水河,毁界碑,扣边民,索草场”等字样时,握着信纸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但她的脸色,却比往日更加沉静,甚至没有太多波澜,唯有那双清亮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

果然来了。在她肃清后宫、稳定京城,夜漠尘于信州与信王对峙的紧要关头,璃国这条饿狼,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獠牙。时机如此“巧合”,若说与信王无关,鬼都不信。这是要把大曜,往绝路上逼啊。

“娘娘……” 秋芙侍立一旁,感受到皇后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平静之下蕴含的恐怖压力,声音有些发紧。

慕卿九将信纸缓缓折好,放在案上,抬眸看向秋芙,语气平淡无波:“陛下信中,如何安排?”

“陛下已命夜惊澜将军率三万玄甲卫回援西北,以守为主。陛下本人,将加快剿灭信王,以期尽快解决内患,回师北顾。陛下将京城与朝政,全权托付于娘娘。” 秋芙低声禀报。

慕卿九点了点头。夜漠尘的选择,在她意料之中。分兵,是无奈之举,也是必须之举。关键在于,京城这边,能否稳住,能否为前线的丈夫,提供一个稳固的后方,甚至……为他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朝中诸公,可知西北之事?” 慕卿九问。

“陛下严令保密,密信直入宫中。但……如此大事,边关急报往来,恐难完全遮掩。最多一两个时辰,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 秋芙担忧道。可以想见,一旦消息泄露,朝堂之上必然掀起轩然大波。主战、主和、主守、乃至惊慌失措者,必定吵作一团。

慕卿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此刻,她不是需要丈夫庇护的妻子,而是代夫监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内有权臣作乱(余波未平),外有强敌犯境,夫君远征,幼子需护……这担子,重如山岳。但她的腰背,挺得笔直。

“秋芙,更衣,备朝服凤冠。” 慕卿九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传本宫懿旨,明日卯时正,于太极殿,举行大朝会。凡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勋贵宗亲,务必到场。有称病不朝者,以抗旨论处。”

“娘娘?” 秋芙一惊。此时举行大朝会,宣布西北之事,岂非让恐慌蔓延?

“纸包不住火。与其让他们私下猜测,流言四起,不如本宫当面将事情挑明。” 慕卿九转身,眼中闪烁着睿智与果决的光芒,“陛下在前线浴血,本宫在后方,便要替他稳住这朝堂,镇住这人心!告诉那些心思浮动之辈,大曜的天,塌不下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 秋芙被皇后眼中的光芒所慑,心神大定,连忙领命而去。

慕卿九独自立于殿中,智能空间高速运转,推演着明日朝会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之策。赫连诚……信王……想里应外合,拖垮大曜?做梦!

翌日,卯时,太极殿。

天色未明,殿内已灯火通明。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立两班,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许多消息灵通者,已隐约听闻西北风声,个个面色惊疑不定。高坐龙椅的,是太上皇夜鸿图,他神色肃穆,但难掩疲惫与忧虑。凤座之上,皇后慕卿九,一身明黄凤袍,头戴九龙四凤冠,珠帘后的面容看不真切,但那股沉静如山、渊渟岳峙的气度,却让浮躁的朝堂,无形中安定了几分。

“陛下龙体欠安,静养休憩。然国事繁重,不可一日荒废。今日朝会,由本宫与太上皇,代陛下主持。” 慕卿九清越的声音透过珠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有本早奏,无本,本宫有要事宣布。”

殿中一阵沉默。众人皆屏息,等待那“要事”。

慕卿九也不绕弯,直接对身旁内侍示意。内侍展开一份奏报,朗声宣读,正是西北边境璃国陈兵挑衅、毁碑扣民、索要草场的紧急军情!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已是一片哗然!惊呼、怒骂、抽气之声此起彼伏。

“肃静!” 太上皇一拍御案,沉声喝道。殿内稍稍安静,但人人脸上惊怒交加。

“皇后娘娘!”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须发戟张,怒声道,“璃国背信弃义,欺人太甚!臣请立刻发兵,痛击来犯之敌,扬我国威!”

“不可!” 户部尚书急急出列反对,“陛下远征信州,国内兵力本已捉襟见肘,国库空虚,岂可再启大战?当以和谈为上,遣使责问,令其退兵!”

“和谈?人家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谈什么?!” 一位主战的武将怒喝,“此时示弱,璃国必然得寸进尺!必须打!”

“打?拿什么打?粮草何来?兵员何来?陛下不在,谁为主帅?信州叛逆未平,岂能两面开战?” 保守派文臣反驳。

朝堂之上,瞬间分成两派,激烈争吵起来,唾沫横飞,面红耳赤。更有一些官员,面露惶惧,窃窃私语,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太上皇眉头紧锁,看向慕卿九。慕卿九端坐凤位,静静听着下面的争吵,珠帘后的目光平静无波,直到争吵声渐歇,众人目光重新聚焦到她身上。

“诸位大人,都说完了?” 慕卿九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杂音。

殿内一静。

“璃国犯边,确是可恶。然,惊慌失措,于事无补。相互攻讦,更是自乱阵脚。” 慕卿九语气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早已料敌机先,已有安排。”

她示意内侍,宣读夜漠尘的旨意安排:夜惊澜已率三万玄甲精锐回援西北,以守为主,固守边关。陛下将亲率大军,尽快剿灭信州叛逆,然后回师北顾。

听到皇帝早有安排,且已派兵回援,朝臣们稍稍心安,但忧虑仍在。

“娘娘,夜惊澜将军虽勇,然兵力仅三万,面对璃国虎狼之师,恐独木难支啊!且信州叛逆倚仗邪阵,陛下亲征,胜负难料,若久拖不决……” 一位老臣忧心忡忡。

“王大人所虑,不无道理。” 慕卿九微微颔首,话锋却一转,“然,我大曜立国百年,历经风雨,何曾惧过外侮内乱?陛下神文圣武,算无遗策,既作此安排,必有深意。我等臣子,当务之急,非是质疑陛下决断,而是各司其职,稳定朝局,安抚民心,为陛下分忧,为前线将士,提供最坚实的后盾!”

她目光扫过众臣,继续道:“兵部,即刻统筹京畿及各地可用兵马、粮草、军械,列表造册,随时听候调遣。户部,加紧筹措钱粮,开辟战时通道,保障军需供应,但绝不可增加百姓赋税,动摇国本!工部,全力督造军械,尤其是破邪弩箭、防护铠甲,送往西北及信州前线。吏部,严查各地官员,若有玩忽职守、动摇军心、甚或与叛逆外敌勾结者,立斩不赦!”

一连串命令,清晰果断,直指要害。众臣精神一振,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此外,” 慕卿九语气转冷,“璃国既然敢撕毁和约,悍然犯边,我大曜也需让其知道,何为雷霆之怒!传本宫懿旨,自即日起,关闭与璃国所有边境榷场,驱逐境内所有璃国商人,没收其非法财产。凡与璃国暗中贸易、资敌通款者,以叛国罪论处,诛九族!”

“娘娘,此举是否太过激烈?恐彻底激怒璃国……” 有老臣迟疑。

“激怒?” 慕卿九冷笑一声,“难道我们好言相劝,他们就会退兵吗?赫连诚敢动手,便是欺我大曜内乱,陛下不在。本宫便要让他知道,即便陛下远征,大曜的皇后,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关闭榷场,驱逐商贾,是断其耳目财路,更是表明我朝誓死抗争之决心!唯有展现强硬,方能让敌人心存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诸位!陛下在前线,与叛逆、与敌国周旋,浴血奋战,为的是谁?为的是这大曜江山,为的是天下万民,亦是为在站的每一位,和你们身后的家族妻小!此刻,正是我等精忠报国、勠力同心之时!若有人心怀鬼胎,试图趁乱牟利,或散布谣言,动摇国本,休怪本宫凤印之下,不留情面!”

铿锵之言,掷地有声!一股无形的威压与决心,从凤座之上弥漫开来。不少原本心怀忐忑的官员,被这番话激得热血上涌,羞愧低头。连太上皇都目露赞许,微微颔首。

“臣等谨遵懿旨!誓死效忠陛下,效忠皇后娘娘!保家卫国,万死不辞!” 以兵部尚书、老忠勇王(虽已致仕,但今日亦被请来)为首,众臣齐刷刷跪倒,声音洪亮,响彻大殿。

“很好。” 慕卿九语气稍缓,“都起来吧。国难当头,更需众志成城。陛下与本宫,信得过诸位。望诸位莫负圣恩,莫负天下。”

朝会散去,慕卿九雷厉风行的处置和强硬的态度,迅速稳定了朝堂人心。一道道命令从宫中发出,整个国家机器开始围绕战争高效运转起来。

然而,慕卿九深知,仅仅如此还不够。赫连诚敢此时发难,除了信王的因素,恐怕也存了试探、甚至轻视大曜、轻视她这位“深宫妇人”皇后的心思。必须给他一个更深刻、更直接的“教训”,让他不敢小觑大曜,不敢在陛下回师之前,轻举妄动。

回到坤宁宫,慕卿九立刻召见了凌虚子留守京城的另一位高徒净心,以及慧明大师的一位师弟慧觉。

“净心道长,慧觉大师,本宫有一事,需二位相助。” 慕卿九开门见山。

“娘娘但请吩咐。” 二人躬身。

“璃国国主赫连诚,性情猜忌,笃信巫蛊占卜之术。本宫欲请二位,施展玄门手段,给这位国主,送上一份‘大礼’。” 慕卿九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不需伤他性命,但需让他寝食难安,疑神疑鬼,短期内,无暇他顾。”

净心与慧觉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皇后这是要以玄术威慑,行“斩首”震慑之策,虽不真斩其首,却要乱其心神。

“娘娘,此事不难。” 净心沉吟道,“只需取得赫连诚贴身之物,或知其生辰八字、日常居所,贫道可设法以‘魇镇’之术,辅以符法,令其噩梦缠身,精神恍惚。慧觉大师亦可施展佛门‘他心通’之皮毛,借其身边信物,传递警示、恐惧之念。”

“好!” 慕卿九点头,“赫连诚的生辰八字与日常喜好,本宫会让暗卫设法从璃国细作或过往商旅口中探听。其贴身之物……听闻赫连诚酷爱猎鹰,常携一纯白海东青于身旁,视为祥瑞。若能取得那海东青的一根羽毛,或日常所用鹰食金盆的碎屑,可能有用?”

“足矣!” 净心肯定道,“禽鸟通灵,其主常用之物,亦沾其气息。有此物为引,术法可成。”

“此事需隐秘,绝不可让人察觉与我大曜有关。最好,做成是‘天谴’,或是其国内‘怨灵作祟’。” 慕卿九叮嘱。

“娘娘放心,贫道(贫僧)省得。” 二人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慕卿九又做了一件事。她以皇后名义,亲自撰写了一篇文采斐然又义正辞严的《讨璃国背信弃义檄》,历数赫连诚弑兄篡位、屡犯边境、撕毁和约、屠戮边民等罪状,言其“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并严正声明大曜上下同心,必血战到底,卫我疆土!檄文用词激烈,气势磅礴,不仅发往边境激励军民,更通过特殊渠道,大量抄写,秘密散发于璃国境内,甚至设法送到了几位对赫连诚不满的璃国贵族手中。

这一文一武,一明一暗的组合拳打出,效果立竿见影。

数日后,西北边境。夜惊澜凭借三万玄甲卫和当地边军的拼死抵抗,稳住了阵脚,几次击退璃国小股部队的试探性进攻。而璃国大军似乎并未全力压上,显得有些犹豫。

又过了几日,从璃国都城传来秘密消息:国主赫连诚近日突然染上“怪病”,夜夜被噩梦惊醒,梦见无数血淋淋的亡魂索命,白天则心悸多疑,看谁都像刺客,连最宠爱的海东青都烦躁不安,啄伤了好几名内侍。宫中流言四起,有说先太子(赫连勃勃)冤魂不散的,有说赫连诚杀孽太重遭了天谴的。更有一篇不知从何而来的《讨璃国背信弃义檄》的抄本,悄然出现在赫连诚的御案上,看得他惊怒交加,又隐隐心悸。朝中一些原本就对其不满的贵族,开始暗中串联,蠢蠢欲动。

前线璃国大将见国主态度暧昧,国内似乎不稳,攻势自然缓和下来,转为对峙。

消息传回京城,慕卿九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有条不紊地处理朝政,调配物资,安抚民心。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危机,还在信州,还在那兰若寺中。但至少,她为夜漠尘,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也狠狠震慑了那头北方的饿狼。

“漠尘,” 她望向信州方向,心中默念,“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看你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而此刻的信州,兰若寺外,“四象伏魔大阵”已接近完成。影煞也终于传来消息:矿洞已通,发现一条隐秘甬道,直通古寺地宫深处!

决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