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信誓旦旦、大义凛然的模样,心里快笑开了花,差点把嘴里的馒头喷出来。

他费劲咽下馒头,顺手拎起暖水瓶,给阎埠贵手里的搪瓷茶缸子,续满热茶水。

“阎老师觉悟高,院里的风气,以后就多仰仗您了。”

“好说!好说!”

阎埠贵端着滚烫的茶水。

另一只手攥着那半个肉馒头,只觉得腰杆子硬了几分。

他清了清嗓子。

冲着埋头苦吃的几个工人一抱拳:“几位师傅辛苦了!慢慢吃,有我在这儿看着,保证没人敢来捣乱!”

说完他没回桌。

端着茶缸,挺着鸡贼的小肚子,在工地边上来回溜达。

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视。

重点关照贾家紧闭的门窗,活像护着一窝小鸡的老母鸡。

小石头埋头猛吃,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看着阎埠贵滑稽的样子,肩膀一耸一耸憋着笑,差点呛着。

龚木匠人老成精,低头喝了口汤,眼角皱纹里全是笑意。

这顿饭,吃得热火朝天。

工人们吃得满嘴流油,阎埠贵看得心满意足,何雨柱达成目的。

只有院里某些人家,闻着霸道的肉味儿,听着这边的欢声笑语,心里跟架在火上烤没区别。

饭毕。

阎埠贵心满意足咂着嘴。

把最后一口带油的肉汤喝干净,才背着手,迈着官步往自家走。

一进门。

三大妈就跟闻着味儿的猫似的凑上来,鼻子使劲嗅了嗅:“老头子,满身肉味儿,真吃着了?”

“那当然!”

阎埠贵往椅子上一坐,把茶缸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脸上全是运筹帷幄的神采。

“看见没有?这叫‘投石问路’!我一去态度就摆明了…”

“一个肉馒头,就把咱们家从‘观望群众’,直接提拔成何雨柱的‘核心盟友’!”

三大妈被他这套词儿说得一愣一愣:“什么盟友?不就吃人家一块肉吗?”

“妇人之见!”

阎埠贵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看着老婆孩子:“这块肉是敲门砖!是投名状!…”

“你们等着瞧,以后这院里,姓易的老家伙说话不好使,得看姓何的脸色…”

“咱们家提前站好队,以后但凡有点好处,能落得下咱们?这叫深谋远虑!”

他越说越兴奋。

又压低声音:“我刚才都听见了,何雨柱跟那木匠说,后头还有三间正房要大修…”

“多大的工程?得花多少钱?这说明人家根本不差钱!…”

“咱们现在跟他搞好关系,以后解成、解放的工作、对象,是不是都能让他帮着张罗?”

三大妈和儿子听完,眼睛齐刷刷亮了。

尤其是阎解成,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吃肉不愁的好日子。

三大妈看着自家老头子。

头一次觉得他这爱算计的毛病,好像还真有点大用处。

……………

中院的工地上,吃饱喝足的工人们干劲更足。

红烧肉的力量无穷。

小石头一个人推着独轮车,跑得虎虎生风,车轮子都快冒烟。

王瓦工在墙上抹水泥,动作行云流水,墙面被他抹得又平又光。

“咣!咣!咣!”

大锤砸墙的声音,比上午有力得多。

这声音传到贾家,就跟催命的鼓点,一声声砸在心尖。

贾张氏在屋里来回转圈,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嗓子都快哑也没敢再冲出去。

她刚才从门缝里看得真切,阎老西那个老抠儿,居然端着碗站到何雨柱那边!

连阎老西这个三大爷都叛变了!

“妈,您坐会儿吧,转得我头晕。”

秦淮茹手里拿着针线,半天没落下一针,心里乱糟糟。

“坐?我怎么坐得住!”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把炕桌拍得山响:“那个老阎头,也不是好东西!闻着肉味就找不着北!…”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那几个工人,吃咱们的,喝咱们的……”

“妈!”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疲惫:“人家吃的不是咱们的,是何家的,工人是柱子请的,三大爷也是柱子请的,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有。”

秦淮茹放下针线,抬起头,眼睛里没了往日的柔弱,只剩冰冷的清醒:“妈,您还没看明白?以前院里一大爷向着咱们,咱们说话才有底气…”

“现在一大爷自己都让人指着鼻子骂,自身难保,三大爷那个墙头草,今天也倒过去了…”

“这院里,没人会帮咱们,再闹下去,只会让全院的人看咱们家的笑话!”

秦淮茹这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贾张氏头上。

她张着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以前她撒泼,一大爷易中海会来和稀泥,邻居们会劝。

可昨天,何雨柱那一巴掌,把所有人的脸都抽疼,也把所有人都抽清醒。

现在,谁还敢来劝?

谁还敢来管?

贾张氏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

瘫坐在炕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那……那就这么算了?我那房子……”

“那不是您的房子。”

秦淮茹一字一句,残忍戳破她最后的幻想:“从来都不是。”

“你!”

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所有的憋屈、不甘和恐惧。

此刻,尽数化为恶毒的怒火,喷向眼前这个戳破她美梦的儿媳妇。

她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丧门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盼着我们贾家倒霉!…”

“是不是看傻柱那王八蛋发迹,你这颗心就野了?就想着爬上他的床?你对得起我们贾家吗?啊!…”

“你这个当媳妇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你婆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贾张氏骂得唾沫横飞,词语恶毒,让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

然而这一次,秦淮茹没有哭,也没有争辩。

她只是静静看着贾张氏。

看着这个满脸狰狞的老妇人,眼神里甚至带上一丝怜悯。

等贾张氏骂得喘不上气。

秦淮茹才重新拿起针线筐,淡淡开口:“妈,您继续骂吧。”

她低下头捏着针,一针一针扎进鞋底,动作缓慢而坚定:“骂完天就黑了。”

“您看看,天黑了,人家是会把房子还给我们,还是会给棒梗送肉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