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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民间八大邪物之活不得

我在城中村的旧货摊淘到那只陶罐时,天刚擦黑,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把摊主老李的影子拉得老长。陶罐比篮球略大,罐身爬着青黑色的纹路,像冻住的蛇,罐口没有盖子,只缠着几圈发黑的麻绳,凑近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点说不清的腥气。

“这罐别碰。”老李叼着烟,烟蒂火星在暗处明灭,“上周从拆迁的老宅子挖出来的,挖罐的那户人家,当晚就没了动静,第二天开门一看,一家子都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没伤,就是脸白得跟纸似的。”

我那时刚辞职,想搞点古董生意碰碰运气,见陶罐纹路像是老东西,又听老李说只要八十块,脑子一热就抱走了。回出租屋的路上,罐身越来越沉,像灌了水,还隐隐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有东西在里面撞。我以为是罐里藏了石子,没当回事,直到把罐放在阳台角落,才发现麻绳缝隙里渗着几滴暗红色的水,滴在地上,很快就干了,留下浅褐色的印子,像血。

头三天没什么异常,直到第四天夜里,我被阳台的响动吵醒。声音很轻,是“沙沙”声,像有人用指甲刮陶罐。我披件外套去看,月光刚好照在罐上,青黑纹路竟泛着淡淡的光,缠着罐口的麻绳松了半截,罐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像人喘气。

我壮着胆子凑过去,刚想把麻绳重新缠紧,罐口突然飘出一股白雾,带着之前那股腥气。我猛地后退,撞在洗衣机上,再看时,白雾散了,麻绳还是原样,只是罐口边缘沾着几根灰白色的头发,细得像棉线,一捏就碎。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阳台的绿萝枯了。那盆绿萝我养了半年,一直绿油油的,可现在叶子全卷了,根须发黑,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水分。更怪的是,枯叶子上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和罐口渗出来的暗红色水一模一样。我心里发毛,想把陶罐扔了,可刚搬起罐,就听见楼下传来尖叫。

跑到窗边一看,楼下张婶家的狗躺在地上,四肢僵硬,舌头吐在外面,眼睛瞪得溜圆,身上没任何伤口,只是肚子瘪得厉害,像被掏空了。而张婶家的窗户,正对着我的阳台。

我盯着陶罐,后背冒冷汗——这罐,怕是在“吸活气”。

当天下午,我找老李退罐,可旧货摊空着,旁边摊主说老李昨天夜里没回家,今早发现他躺在摊后,跟张婶家的狗一样,没了气。我抱着罐往回走,罐身更沉了,里面的“咚咚”声越来越响,像有东西要撞出来。路过小区花坛时,罐口麻绳突然断了,我下意识去捂,却摸到罐里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凉得像冰,还在动。

我吓得把罐扔在地上,罐没碎,罐口滚出个东西——是半截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青黑色的泥,指头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泡了水的老树皮。

“你把它吵醒了。”身后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住在隔壁单元的赵婆婆,她手里拄着拐杖,眼神直勾勾盯着陶罐,“那罐是‘养尸罐’,专吸活物的气,养里面的东西。我年轻时见过,当年老宅子的主人,就是用这罐养他早夭的儿子,后来主人一家都被罐里的东西吸光了气,成了干尸。”

我刚想说话,陶罐突然“哐当”一声翻倒,从里面爬出个小小的影子,约莫半米高,裹着破烂的黑布,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像夜猫子。它爬得很慢,每动一下,地上就留下一道湿痕,沾到湿痕的草,瞬间就枯了。

“快躲!”赵婆婆拉着我往后退,“它要吸你的气!”

那影子朝我扑过来,我感觉一股寒气裹住全身,像掉进冰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费劲。赵婆婆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扔向影子,红布包炸开,里面是些朱砂和黄纸,影子“吱”地叫了一声,退了回去,黑布上冒起白烟。

“这东西怕阳气重的东西。”赵婆婆喘着气,“可朱砂撑不了多久,得把罐砸了,不然它吸够了气,就能长成人形,到时候谁都拦不住。”

我找了块砖头,刚要砸罐,就听见罐里传来小孩的哭声,细弱的,带着委屈:“我好冷……我想出去……”

影子停住了,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像是在求我。我手里的砖头停在半空——这东西,难道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别信它!”赵婆婆急了,“它吸了这么多活气,早就不是人了!你看它的手!”

我往影子的手看去,它的手细得像枯树枝,指甲又尖又长,沾着刚才滚出来的半截手指上的泥。这时,小区里传来狗叫,那影子突然眼睛一亮,朝狗叫的方向爬去,速度快了不少。我才反应过来,它是在骗我,想去找别的活物。

我举起砖头,狠狠砸在陶罐上,“咔嚓”一声,罐裂了道缝,从缝里渗出血一样的液体,还冒着泡。影子尖叫起来,声音刺耳,身体开始收缩,像被抽走了气。可就在这时,陶罐突然“嘭”地炸开,里面飞出无数黑丝,缠向我和赵婆婆,黑丝沾到我的胳膊,一阵刺痛,胳膊上立刻起了道红痕,像被火烧。

“快用阳气冲它!”赵婆婆喊着,把拐杖扔向影子,拐杖是桃木的,刚碰到影子,影子就“滋啦”一声,黑布烧了起来,露出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小孩,是个干瘦的骨架,裹着一层薄薄的皮,眼睛是两个黑洞,正往外渗着黑血。

骨架还想爬,我捡起桃木拐杖,朝它戳过去,拐杖刚碰到骨架,就传来“噼啪”的响声,骨架开始冒烟,慢慢变成灰。可就在骨架要散的时候,它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我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脚踝往上爬,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全是小孩的哭声,还有人在跟我说话:“陪我……一起冷……”

“咬破舌头!用精血!”赵婆婆喊着,自己先咬了舌尖,一口血喷在骨架上,骨架“嗷”地叫了一声,抓着我脚踝的手松了。我也赶紧咬破舌头,一口血吐过去,骨架彻底不动了,慢慢化成灰,被风吹散。

地上只剩下破碎的陶罐片,片上的青黑纹路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的字——“光绪二十三年,李家小儿”。

后来,我和赵婆婆把陶罐片埋在小区花坛深处,还洒了不少生石灰。张婶家的狗和老李的后事,小区里说是突发急病,没人知道真相。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碰旧货市场的老物件,夜里听见阳台有动静,就会想起那双绿油油的眼睛,还有那声委屈的“我好冷”。

赵婆婆说,那罐里的东西,本来是个可怜的孩子,可被养尸术困了太久,早就没了人性,只剩本能的“求活”,靠吸活气续命。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老宅子的主人没搞什么养尸术,那孩子会不会早就投胎了?可世上没有如果,就像那只养尸罐,一旦沾了活气,就再也停不下“吸”的念头,直到把所有活物的气都吸光,最后连自己也化成灰。

又过了半年,我搬离了那个小区。临走前,我去花坛看了看,埋陶罐片的地方,长出了一朵白色的花,花瓣上带着淡淡的青黑色,像极了那只养尸罐上的纹路。风一吹,花瓣轻轻晃,像在跟我告别,又像在提醒我——有些东西,天生就“活不得”,碰了,就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