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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组如何过夜,江河不清楚,但他们在这车房中,像是蜜月。

他们查看房车,喜欢,惦记上了。

薛落说:“这东西不错,可以买几辆。”

放在公司里,可以先住着。

江河说:“买这东西,得自己装修。”

薛落说:“装呗,反正都闲着。”

江河说:“你看谁都闲。”

“我看你最闲。你多久没写歌了?”

江河却反问:“你还有空?你不是在忙儿歌?先做好一件事。”

薛落说:“公司在忙,我挺闲的。”

江河呵呵一声,“你把这叫做闲?唉,你们这些人过的日子……太饱满了。”

薛落说:“是你太闲了。”

江河拿起手机,“那就写呗。”

薛落望眼欲穿,“写什么?”

江河说:“就写《叶子》。”

《叶子》,陈晓娟创作词曲,阿桑演唱的歌曲,非常的落寞哀伤。

阿桑真的很会唱这种歌。

江河拿起了手机。

现在的科技很强,强到用一部手机,就可以写完一整首歌曲。甚至强到不会写歌的人,也能用AI写出点东西出来。

他在写,薛落在旁边收拾东西。

她把床铺铺好,空调开到舒适的程度,还准备了茶水,和精致的小水果。

晚上九点多,天空下起了小雨,她把门关上,坐到江河旁边。

江河把一只耳机递给她。

“写好了?”薛落雀跃,拿起耳机,接过手机看歌词。如叹息一般的动人旋律,像细雨一样绵绵地落下,在耳中敲响,让她沉醉,“你真厉害,你怎么想到的。”

江河沉吟说:“你唱了就知道,这首歌就是用叹息组成的。每一句的开头结尾都像是叹息。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他生涩地唱了一句,“就像这样,是短叹。后面的副歌,就像是长长的唏嘘,长长的叹息,好似一片叶子的飘落,摇摇晃晃。”

薛落说:“为什么那么多叹息?你不是说那片叶子是希望吗?”

江河说:“是两个东西。最后一片叶子是希望,但这一片叶子,就代表伤感。希望是别人的,伤感是叶子自己的。总之,需要它是希望,它才是希望。”

薛落摇头,“没听懂。”

江河兴致勃勃,“我给你讲个故事。”

薛落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江河说:“这个故事,就叫《最后一片叶子》,是关于希望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贫民窟。”他并未提华盛顿,只说,“广场的西边有个小街区,那里的街道简直像疯了一样,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它们把自己分割成一条条小巷……”

这是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写的是华盛顿贫民窟的两个年轻的画家苏和琼西,同她们的邻居贝尔曼之间发生的故事。琼西染上肺炎,病情越来越重,作为画家,她将希望寄托在窗外的藤叶上,以为藤叶落下的时候,就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候。

脾气火爆,爱取笑人的老画家贝尔曼知道此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树上画上最后一片藤叶。就是这片藤叶,让琼西充满生的信念,最终拯救了自己。贝尔曼因着凉,染上了肺炎,最终死去。

故事简短,却充满人性之美。

这里有希望的不只是那最后一片叶子,还有那里的人们,那里的友谊和信念。

正应了那句话,一座城市,最美的风景不是山水和高楼,而是人。

讲故事时,江河把里面的地名,名字,都改成周边的场景。听起来就像是身边发生的,连薛落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薛落说:“最后一片叶子和叶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一个是温暖的人性,另一个却是伤感。我真的羡慕你,我只看到寻常风景,你却能想到这么美丽的画面。”

江河说:“你可是偶像歌手。”

作为一个歌手,把寻常的歌词唱出情绪,不是天分?

像百灵鸟一样的歌声,不算天分?

还有那么多人喜欢——

究竟是她该羡慕别人,还是别人羡慕她?

薛落恍然,“啊,忘了。”

江河笑喷,“唱你的歌去吧。”

薛落又拿起手机,研究歌词和曲子,雨下得越来越急,房车里哼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过她唱的有些欢快,完全没有歌曲应该有的感觉。

江河睡了一阵,又被歌声吵醒,哼唧一声。

薛落问:“我唱的怎么样?”

江河晕乎乎地说:“有些歌手因为自己生活幸福,唱不了太悲伤的歌。”

薛落恍然,“有道理。那怎么办,吵一架?”

江河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薛落顿时酝酿情绪,看看歌词,听听曲子,默念,“我要生气,我要生气,生气给歌曲添魔力;我要生气,我要生气,生气给歌曲添神力……”

可念叨了好一会儿,她反而笑了。

让不高兴的人高兴不容易,让高兴的人不高兴也不容易。

夜深深,她也只好睡觉去。

不过第二天一早,她一醒来就继续哼唱,故意把江河吵醒。

江河问道:“几点了?”

薛落回道:“六点半。”

江河问:“录节目要起那么早吗?”

薛落说:“不是,但是我要唱歌,需要一点情绪,可是我一直不生气。要不你帮帮忙,把我惹生气。你以前最擅长这个,惹我生气。”

江河无语,“你现在生气,等唱好歌,又高兴了。”

薛落说:“那也要唱好。”

江河说:“可你现在录节目呢,你哪有时间去录歌?”

薛落说:“那倒也是。”

江河说:“所以你先练,以后再生气。”

薛落被蛊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想先试试,生气到底能不能驾驭这首歌。有的歌需要的不是生气的情绪,而是别的?”

江河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你给梁琦打个电话呗。”

薛落不察,问道:“有事?”

江河说:“你问问她,我这边节目录完,还能回那个节目么?我挺喜欢的!”

薛落认真看着江河,忽然笑喷,“什么烂招数,也不行啊。”

江河又说:“这都不行,那你干脆把歌给她唱,她肯定能唱好。”

薛落知道江河是想满足自己的要求,但还是被气到,“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江河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赶紧练歌吧,这情绪不知道能持续多大会。”

薛落深吸一口气,清唱起来,“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经遗忘,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哎呦,不错哟。江河在音乐中活动了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