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到了他刚刚“回收”永霜之心前的状态……
不，有一点不同！
顾飞猛地摊开手掌，想查看什么时。
那里却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悬浮在他掌心的、蕴含着稳定空间之力的“永霜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手中握着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幻梦。
真正的永霜之心，早已在他被幻象迷惑的短暂时间里，被悄无声息地夺走。
徐飞扬和赵雅静看着眼前骤然改变的景象和顾飞空荡荡的手掌，脸上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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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凛冬城一座最高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钟楼尖顶上，一道灰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显现。
没有光芒闪烁，没有空间波动，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惊动。
赵晨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仿佛他本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只是之前无人看见。
他懒洋洋地斜靠在冰冷的尖顶装饰上，仿佛脚下的高度和寒风与他无关。
他低头俯瞰着下方广场上那如同破碎镜片般消散的紫色幻象，以及幻象散去后露出的、脸色难看的顾飞三人。
他那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计划得逞后的无聊，以及一丝对下方几人反应的淡淡讥诮。
“唉……反应还挺快。”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遗憾，“还以为能多拖一会儿，让我打个盹呢。”
他顿了顿，口中呢喃细语：
“不过，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神……”
他抬手，掌心正静静悬浮着那颗真正的永霜之心——那枚内部流淌着纯净空间之力的蓝色菱形宝石。
宝石在他手中温顺地散发着微光，与之前在顾飞手中时别无二致。
“呵，东西到手，溜了溜了。”他自言自语，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但在身影彻底淡去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用空闲的手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普通纸条。他甚至没有用力，只是手指一松。
那张纸条便从他所在的高处，违背常理地、如同羽毛般缓缓地、精准地朝着下方顾飞所在的位置飘落下去。
它穿过稀疏的雪花，不急不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托着它。
做完这一切，赵晨的身影才如同他的出现一样，无声无息地彻底淡去，仿佛融化在了凛冬城冰冷的空气与飘飞的雪花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钟楼尖顶的积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未曾留下。
下方，刚刚识破幻境、正因宝石被夺而面色冰寒的顾飞，敏锐地注意到了那张缓缓飘落的纸条。
他伸出手，纸条恰好落在他的掌心。
而查看纸条后，上面只有四个简洁的文字：
“虚渊致意。”
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解释。
但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顾飞心中掀起了波澜，他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名号。
“虚渊……”
顾飞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这场较量，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