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雪山的大巴车刚驶离山脚,刘耀文就扒着车窗玻璃往后望,鼻尖几乎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车窗外的银白色雪山正一点点变小,原本清晰的“雪上音乐台”钢架渐渐成了模糊的小点,他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雪山的轮廓,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雾痕,很快又被窗外的寒风吹散。 “还没看够啊?”洛天依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刘耀文这才坐回来,手心里还攥着那颗“约定糖”,糖纸被体温焐得软软的,上面印着的雪山和星星图案却依旧清晰。“天依姐,你说牧民师傅的笛子,真能吹出来雪山的声音吗?”他把糖举到眼前,对着窗外的光看,糖纸的纹路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洛天依正对着手机相册发呆,屏幕上是音乐节结束后拍的大合照——所有人挤在工棚里,脸上沾着泡面的热气,贺峻霖还故意做了个鬼脸,马嘉祺的肩膀上落着一片没化的“人造雪”。她闻言笑着点头,把手机递到刘耀文面前:“肯定能啊,你看这张,牧民爷爷送咱们走的时候,不是吹了一段吗?虽然短,但能听出风的感觉。等明年咱们来,让你第一个跟师傅学,怎么样?” 前排的马嘉祺听到两人的对话,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转身递过来。本子的封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吉他图案,是他自己画的,翻开第一页,就能看到用蓝色钢笔写的民宿老板娘的联系方式,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笛子符号。“我记了老板娘的电话,”马嘉祺的声音透过座椅缝隙传过来,“她跟我说,当地有三位老牧民特别擅长乐器,一位吹松木笛,一位弹马头琴,还有一位会弹冬不拉。回头咱们可以先跟她打听,提前把乐器的事敲定,省得明年手忙脚乱。” 刘耀文接过本子,小心翼翼地翻着,里面还记着一些零碎的笔记,比如“雪山低温下乐器保养:马头琴弦要涂防冻油”“牧民常用节奏型:3\/4拍居多”,他忍不住感叹:“马哥,你也太细心了吧!这些都记下来了!”马嘉祺笑着回头:“都是咱们明年要用的,记下来省得忘。”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雪地变成了松树林,墨绿色的松树在寒风中摇晃,偶尔有积雪从枝头落下,砸在车窗上发出“嗒”的轻响。宋亚轩靠在另一边的窗边,耳机线绕在手腕上,手指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嘴里还小声哼着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掏出手机,对着话筒快速哼了一段旋律,然后发给了洛天依,附带一条消息:“天依姐!刚想到的!你听这个能不能加进明年的歌里?我觉得像雪山的风裹着马头琴的感觉!” 洛天依立刻戴上耳机,点开语音——清亮的旋律顺着耳机飘进耳朵,开头是缓慢的音阶,像雪山上的风慢慢吹过,中间突然转了个轻快的调子,又像牧民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跑。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跟着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着节拍,然后回复:“超好听!这段旋律太有感觉了!咱们回头把这段编进去,再加点冬不拉的拨弦音色,肯定特别惊艳!” 后座的严浩翔听到动静,凑过来把脑袋靠在宋亚轩的肩膀上,示意他再放一遍。宋亚轩把耳机分给他一只,两人一起听着,严浩翔跟着旋律轻轻点头:“这段可以用在副歌前的过渡,我去查下冬不拉的常用音阶,看看能不能编个简单的伴奏,到时候咱们可以跟牧民师傅一起弹。”他还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飞快地记下“冬不拉:低音区拨弦,配合旋律”。 大巴车快驶入市区时,贺峻霖突然在“星海小分队”的群里发了几十张照片,还配了一段长长的文字:“雪山限定回忆已全部存档!从暴雪搭舞台到深夜修音响,从试运营补位到音乐节压轴,每一张都舍不得删!明年冬天,咱们还要一起拍更多!”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丁程鑫第一个回复:“加1!我最喜欢第三张,咱们在雪地里堆雪人的那张,耀文的雪人鼻子歪了还不承认!”张真源也回复:“我存了王师傅教的舞台加固技巧,明年搭舞台肯定用得上!还有老板娘的南瓜粥配方,下次咱们可以自己煮!”洛天依翻着照片,一张一张地保存——有马嘉祺和丁程鑫在暴雪里抬钢架的剪影,雪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像披了层白纱;有张真源给施工师傅递姜茶的瞬间,师傅的手冻得发红,却笑得很开心;有宋亚轩教小朋友唱《雪落星尘》的画面,小朋友踮着脚,凑在麦克风旁边,声音奶声奶气;还有开业当天台下的荧光海,红色、蓝色、粉色的光交织在一起,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车最终停在市区的集合点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的暖黄色光洒在地面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大家开始收拾行李,洛天依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子,打开盖子——里面装着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糖纸,都是之前分“星尘糖”时攒下的,有的印着小雪花,有的印着星星,还有的印着八个卡通小人手拉手的图案。 “咱们把糖纸收着吧,”洛天依把糖纸一张一张分给大家,“每张糖纸都有咱们的回忆,比如这张印着雪花的,是暴雪那天分的;这张印着星星的,是音乐节结束后吃的。明年见面的时候,咱们把这些糖纸拼起来,做个小挂饰,挂在舞台旁边,就当是咱们约定的小信物。” 马嘉祺接过糖纸,小心地夹进之前那个记满笔记的小本子里,刚好夹在民宿老板娘的联系方式那页:“好啊,这样每次翻本子,都能想起这次的雪山之旅。”丁程鑫把糖纸夹进自己的日程本里,笑着说:“我要把它放在明年冬天的那一页,到时候一翻就知道该去雪山了。”张真源则把糖纸放进吉他包的侧袋里,那里还放着他在雪山用的拨片:“下次弹吉他的时候看到,就能想起咱们的约定。” 刘耀文把糖纸叠成一只小小的纸船,小心翼翼地揣进外套口袋里,拍了拍:“我肯定不弄丢!明年见面的时候,我还要带着它跟牧民师傅学笛子!”贺峻霖则把糖纸贴在自己的笔记本封面上,还用水彩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雪山:“这样每次记东西,都能看到咱们的‘约定’!” 大家拎着行李站在路边告别,虽然接下来要回到各自的生活——有的要去赶行程,有的要去录新歌,有的要准备新的舞台——但口袋里的糖纸、手机里的旋律、群里不断弹出的消息,都让这份在雪山结下的羁绊,从未有过一丝断裂。 “记得把那段旋律发群里啊!”宋亚轩挥着手,朝自己的车走去,还不忘回头喊一句。“放心吧!”洛天依笑着回应。马嘉祺帮洛天依把行李拎到路边,轻声说:“回头咱们微信聊编曲的事,争取年前把框架定下来。”“好!”洛天依点头。 路灯的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暖融融的。大巴车渐渐驶远,雪山的影子早已消失在夜色里,但那颗藏在口袋里的“约定糖”、那沓叠得整齐的糖纸、那段还没编完的旋律,都像归程上的星光,亮在每个人的心里,指引着他们朝着明年的雪山约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