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雪山脚下，寒意比城里来得早。租来的牧民小院里，铁炉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炉壁，把墙上贴满的音乐会流程图映得暖融融的。长条木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嘉宾名单、舞台设计图，还有一杯杯冒着热气的奶茶——这是洛天依刚煮好的，怕大家开线上会议时冻着手。 电脑屏幕亮着，张真源的脸出现在中间，背景是他大学宿舍的书桌，左边堆着厚厚的毕业设计图纸，右边码着一叠音乐会相关的资料，连鼠标垫都是印着马头琴图案的。“我刚又看了遍你们下午发的舞台搭建视频，”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点刚从图纸里抬头的沙哑，手指在屏幕外的笔记本上点了点，“应急通道的标识才巴掌大，雪天游客穿得厚，眼神容易飘，得换成30厘米见方的反光贴，贴在通道两侧的栏杆上，再挂两个小灯笼，又亮又显眼。” 马嘉祺坐在桌首，手里握着支黑色水笔，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动：“记下来了，明天一早我就跟搭建组对接，让他们把现有的小标识换掉，反光材料我已经让镇上的五金店预留了，不够的话再从市区调。”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医疗点的位置我看了现场，确实离舞台有点远，大概得走两百米，明天让他们挪到舞台北侧的观众休息区旁边，再配个暖棚，放些姜茶和暖手宝，游客不舒服了能随时进去歇着。” 张真源在屏幕那头点头，手指划了划面前的资料：“宣传视频我看了，播放量比预期的高，评论里好多人问能不能跟着牧民歌手学唱草原歌，丁哥刚才说的互动环节，刚好能接上这个需求。” 丁程鑫立刻从桌下拿出嘉宾名单，纸页边缘都被翻得有点卷了，他指着其中一行：“咱们邀请的是本地的巴图大叔和他的乐队，他们最擅长唱《雪夜牧歌》，歌词短，调子也顺，游客学起来快。我本来还在想怎么串这个环节，真源你这么一说，刚好能呼应宣传视频的热度。”他抬头看向屏幕，“要不要让巴图大叔先录一段教唱视频，提前发在网上，音乐会当天现场再带大家唱一遍？” “这个主意好！”张真源的眼睛亮了亮，“提前预热能拉近距离，现场教唱时再选几个游客上台，跟大叔们一起合声，镜头给近点，氛围肯定特别好。我今晚把互动环节的流程表做出来，标好时间节点，比如大叔唱完主歌后，主持人递话筒，工作人员发歌词卡片，大概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不耽误后面的节目。” 宋亚轩一直抱着那把老马头琴坐在角落，琴身是深棕色的，琴杆上刻着简单的云纹，是本地老艺人李师傅前几天特意送来的。见话题告一段落，他轻轻把琴抱到桌前，对着屏幕调整角度：“真源哥，你看这琴的木纹，李师傅说有二十年了，音色特别稳。我刚才试了段《星尘》的前奏，你听听有没有问题。” 他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弓子一拉，清冽的琴声立刻漫满小屋。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和琴声混在一起，像雪山在轻声呼吸。张真源在屏幕那头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才笑着鼓掌：“绝了！比我上次听的demo更有感觉，尤其是开头那几个泛音，像雪地里的星光在闪。音乐会开头就用这个独奏，灯光暗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你身上，琴声响起来的时候，全场肯定静下来。” 宋亚轩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再练练泛音的控制，争取到时候不失误。” “我也要展示！”刘耀文突然凑到屏幕前，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面写满了蒙古语单词，还画着各种奇怪的音标符号。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念：“真源哥，‘星尘’的蒙古语??????? ??????（sderden mandal），我这次把尾音的调子压下去了，你听听对不对？” 张真源凑近屏幕，仔细听了两遍，笑着点头：“对了！上次你尾音有点飘，这次稳多了。再注意点舌头的位置，发‘sderden’的时候，舌尖轻轻碰一下上齿龈，会更地道。”他还特意对着屏幕做了个口型，“你再试试，慢慢来。” 刘耀文跟着练了两遍，把张真源说的技巧记在本子上，还画了个小舌头的图案标注，惹得大家都笑了。 会议快结束时，贺峻霖突然盯着屏幕，眼睛一亮：“咱们拍个‘云合影’吧！平时开会都各坐各的，今天凑到一起，把真源哥的屏幕截下来，拼在一张图里，就像咱们七个都在这儿似的。”他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平板，调整角度，“马哥往中间挪挪，丁哥别挡着亚轩的琴，耀文你别凑太近，脸都快贴屏幕上了！” 大家笑着调整姿势，马嘉祺把笔记本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墙上的流程图一角；丁程鑫把嘉宾名单摊在桌上，露出“巴图乐队”的名字；宋亚轩抱着马头琴，轻轻靠在洛天依肩上；刘耀文举着他的小本子，露出“星尘”的蒙古语写法；洛天依则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放在镜头前。张真源在屏幕那头也笑着比了个“耶”，书桌上的毕业设计图纸刚好露出一角，像是在跟大家的音乐会资料“打招呼”。 “咔嚓”一声，贺峻霖赶紧截图，又打开修图软件，给每个人的框里加了小雪花贴纸：“等明天打印出来，贴在咱们的工作本上，到时候音乐会结束，再拍张真的合影，对比着看肯定特别有意思。” 挂了视频，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路灯的光透过雪幕，变成了一圈温柔的光晕，把小院的篱笆都染成了金色。洛天依把桌上的奶茶重新热了热，又从包里掏出一整袋水果糖——这是她出发前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每种口味都有，包装纸上印着不同的小动物。“来，都拿一颗，”她把糖分给大家，“这是‘云相聚糖’，虽然真源哥不在这儿，但咱们吃着一样的糖，就像他也跟咱们一起准备似的。” 宋亚轩接过一颗草莓味的糖，剥开放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暖到了心里：“等音乐会当天，咱们在舞台旁边放个小桌子，摆上真源哥的工作本和这个糖，再给他留个座位，让他在线上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热闹。” 马嘉祺拿着那颗印着小熊的糖，没立刻吃，而是放进了自己的工作袋里：“我明天跟搭建组对接的时候，顺便问问能不能在观众区留个靠前的位置，到时候把平板架在那儿，让真源哥能清楚看到舞台。对了，真源刚才说宣传视频的评论里有游客问停车问题，我得再跟景区那边确认下临时停车场的位置，别让大家到时候找不到地方。” 丁程鑫则拿出手机，给巴图大叔发消息：“我跟大叔说下互动环节的事，让他先准备一段教唱视频，明天咱们再去他家里录，顺便听听他们乐队的排练。” 刘耀文拿着他的小本子，蹲在炉边，借着炉火的光继续背蒙古语单词，遇到不确定的发音，就对着手机里张真源刚才的口型视频反复看。贺峻霖则坐在桌前，把刚截的云合影发给张真源，还附了条消息：“已加雪花特效！等你回来给你补拍特写。” 张真源的回复来得很快，还带了个开心的表情包：“谢谢峻霖！我刚把互动流程表写了个初稿，发群里了，你们看看有没有要盖的。对了，你们那边雪大，出门记得穿厚点，别感冒了。” 马嘉祺看到消息，笑着回复：“知道了，你也别熬太晚，毕业设计和音乐会都重要，注意休息。” 小院里的炉火还在烧着，奶茶的香气混着糖的甜味，在空气里散开。大家围坐在桌前，翻看着张真源发的流程表，偶尔讨论两句，窗外的雪还在落，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宋亚轩抱着马头琴，轻轻拨了个音，琴声和大家的说话声混在一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音乐会，提前奏响了温暖的序曲。 “等音乐会那天，雪肯定会停的，”洛天依看着窗外的雪，眼里满是期待，“到时候游客们坐在雪地里，听着马头琴，唱着牧歌，肯定特别开心。” “而且真源哥那天也能赶回来，”刘耀文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唱《星尘》，肯定特别好听。” 马嘉祺点点头，心里想着：不管是线上的牵挂，还是线下的忙碌，大家都在为同一件事努力，这场雪夜里的音乐会，一定会特别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