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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谍战:谁教你这样潜伏的? > 第248章 情况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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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眉头一皱,他的茶已经泡好了,不需要再加。他正要开口呵斥,却在抬头的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那张脸……那张他做梦都想用子弹打穿的脸……

是白良!

他竟然扮成了茶馆的伙计!

“你……”白松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白站长,别来无恙啊。”白良将茶盘放下,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让你久等了,这身衣服不太好弄。顺便,也把你外面那些看门狗都解决了,免得打扰我们叙旧。”

“你……你胡说什么!”白松猛地回过神来,强自镇定下来,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来人!来……”

他想摔碎茶杯发信号,但白良的动作比他更快。

白良闪电般出手,捏住了白松的手腕。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捏,白松却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钻心,半边身子都麻了。

“白二哥,稍安勿躁。”白良依旧在笑,但那笑容在白松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聊聊。聊聊蝎子,聊聊徐天沐,再聊聊……我那几个死在你手里的兄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松矢口否认,额头上冷汗涔涔,“白良,你私自脱离组织,还敢污蔑上峰!你这是叛变!我现在就以军统家法处置你!”

他试图用身份来压制白良。

“家法?”白良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冷意,“好啊,那我们就按家法来。”

他猛地一脚,踢开了包间的障子门。

门外,走廊上,大堂里,那些本该是白松心腹的位置,此刻却坐着一群神情肃穆的陌生人。当他们看到包间里的情景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白松的副手,也是上海站纪律的执行官,老秦。

老秦看着被白良制住的白松,又看了看白良,眼神复杂,最终沉声问道:“白良,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白良松开白松,后退一步,朗声说道,“我,军统直属潜伏员,代号‘风笛’,奉命制裁国贼徐天沐!任务完成后,却遭到军统内部人员的追杀!我今天,就是来请各位评评理,这军统的家法,到底是杀敌人的,还是杀功臣的!”

“风笛?”

“他就是风笛?”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白良。

白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声嘶力竭地狡辩道:“胡说八道!他才是叛徒!他早就投靠了日本人!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谎言,是他想分裂我们上海站的阴谋!”

“阴谋?”白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了地上。

“当啷!”

那枚刻着“白”字和蝎子图案的黄铜令牌,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白二哥,这东西,你眼熟吗?”白良的目光如刀,直刺白松,“这是你‘铁血锄奸团’核心成员的令牌吧?在你派蝎子来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白松看着那块令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伪造的!这是你伪造的!”

“伪造的?”白良步步紧逼,“那蝎子临死前,亲口承认受你指使,也是我逼他说的吗?你向日本人匿名举报我的藏身之处,想借刀杀人,也是我冤枉你吗?”

“你血口喷人!”白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指着白良,对老秦等人喊道,“你们不要信他!他是汉奸!杀了他!快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还嘴硬?”白良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白松!你以为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辩论的吗?我告诉你,就在昨天,我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将你指使蝎子刺杀我、并企图将刺杀徐天沐功劳据为己有的全部证据,包括你的化名‘柏先生’,你在‘听雨轩’的所有交易记录,以及我预测你今天会来这里做最后了断的完整报告,一并呈送给了山城,戴老板的亲启密卷!”

“现在,戴老板的桌子上,正摆着两份报告。一份,是你污蔑我叛变的黑材料。另一份,是我指控你通敌卖友的血泪书!”

“你猜,戴老板会信谁?”

白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白松的心脏上。

当听到“戴老板的亲启密卷”这几个字时,白松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毁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戴老板的手段。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在这样一份证据确凿、逻辑清晰的指控面前,他任何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下场,只会被装进麻袋,沉入嘉陵江!

“不……不……”

他脸上的嚣张和强硬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看着白良,像是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扑通”一声!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军统上海站代理站长,双腿一软,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白良的面前。

“兄弟……不!风笛!爷!我错了!”白松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半分儒雅的模样,他抱着白良的腿,苦苦哀求,“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啊!”

“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你跟戴老板说一声,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把站长的位置让给你!不!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在瑞士银行还有存款……求求你……”

他语无伦次,丑态毕露,将一个位高权重者在死亡面前的卑微和不堪,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一片死寂。

老秦和所有军统特工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重追随的“白二哥”,竟然是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

白良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摇尾乞怜的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他缓缓抬起脚,一脚将白松踹开。

“你的命,留着去跟戴老板解释吧。”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回荡在“听雨轩”雅致的茶香里,为这场丑陋的闹剧,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他转向目瞪口呆的老秦,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秦,按照家法,把他给我绑了!严加看管,等候山城发落!”

老秦一个激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地上涕泗横流的白松,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失望,随即立正敬礼,沉声应道:“是!风笛先生!”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特工冲了上来,用麻绳将还在不断求饶的白松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上了破布。

白良没有再看白松一眼。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夹杂着雨丝的冷风吹拂在脸上。楼下,是依旧车水马龙的法租界,繁华依旧,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白良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他清除了来自背后的毒刺,真正掌控了上海站这把利刃。但他没有丝毫喜悦,心中反而涌起一阵更深的悲哀。

这场战争,要战胜的,又何止是日本人。

茶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松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嘴里被塞着破布,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乞求和怨毒,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

老秦和一众特工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是震惊、是迷茫,更是深深的恐惧。

他们亲眼看见,那个传说中的“风笛”,那个完成了不可能任务的英雄,在揭露了白松的罪行后,并没有将他押送山城,而是用一种近乎审判的姿态,当着所有人的面,干净利落地……执行了家法。

白良没有用枪,枪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用那把缴获自“蝎子”的匕首,精准而迅速地划过了白松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那身文质彬彬的藏青色长衫。白松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彻底归于死寂。

整个过程,白良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用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然后将它重新插回鞘中。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环视着一张张煞白的脸。

“站长通敌,罪当处死。”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已代为执行。诸位,有异议吗?”

茶馆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异议?谁敢有异议?

这个男人,不仅有着魔鬼般的计谋,更有着神佛难挡的杀伐果断。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谁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下场就会和地上的白松一样。

老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是站里的老人,最清楚军统的铁律。擅杀上官,无论理由多么充分,都是死罪。戴老板最忌讳的,就是手下的人脱离他的掌控。风笛此举,无疑是在老虎嘴上拔牙。

他看着白良,眼神里充满了忧虑:“风笛……先生,白松罪该万死。但是……不经山城批准,擅自处决一名站长……戴老板那边……”

“我会亲自向戴老板解释。”白良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起,我接管上海站。所有行动,必须经我批准。老秦,你负责协助我,整合人员,清点资产。把白松这些年贪墨的账目,一笔一笔,给我查清楚!”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股天然的威压:“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跟着我,是继续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抗日杀敌,还是向山城告发我,领一份不确定的赏钱,你们自己选。”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过我提醒一句,我的电报,永远比你们的快。”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某些人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苗。他们瞬间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算好了一切。他敢这么做,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摆平山城方面的怒火。

“我等……谨遵风笛先生号令!”老秦第一个反应过来,双脚并拢,猛地一个立正。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立正敬礼,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整齐划一:“谨遵风笛先生号令!”

白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茶馆的后院。那里,有一部备用的秘密电台。

……

山城,山城。

戴老板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一只上好的景德镇青花瓷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名贵的地毯。

机要秘书沈醉站在一旁,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刚才,他们收到了来自上海的顶级加密电报,发报人,正是代号“风笛”的白良。

电报的内容,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戴老板的心中炸响。内容详细叙述了白松因嫉妒功高震主,而设下毒计,派出杀手“蝎子”刺杀“风笛”,事败后又企图借刀杀人,勾结日伪,最终被“风笛”当场揭穿并依军统家法就地处决的全过程。

电报的最后,只有一句冷硬如铁的话:

“上海站已稳,奸宄已除,静候老板示下。——风笛。”

好一个“静候老板示下”!

戴老板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白松的死。白松那种货色,死了也就死了,他手下这种人多的是。他真正暴怒的,是白良的“先斩后奏”!

“反了!真是反了!”戴老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笔筒嗡嗡作响,“他以为他是谁?上海的土皇帝吗?不经我的批准,就敢杀我任命的站长!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权力的威严被挑战,这是戴老板绝对无法容忍的。军统之所以能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刃,靠的就是他戴老板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权威。而白良此举,无疑是在这把利刃上,划开了一道危险的口子。

沈醉低声劝道:“老板息怒。风笛……他也是为了稳定上海站的大局。当时的情况,如果将白松押送回来,途中变数太多,一旦消息泄露,整个上海站都可能因此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