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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继续的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

费鹰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停顿几秒,手再次按上去。

绿萍却摇摇头。

“不要手。”她说。

纤纤手指点在费鹰嘴唇上:

“也不要这里。”

费鹰:“那要什么?”

“再换一种。”

费鹰眸光在顷刻间变得如同周围的夜色一样深。

“在这儿?”

“嗯。”

费鹰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几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惹你了?这么勾我。”

绿萍轻飘飘地笑,眉眼弯弯,在升腾的水雾中美得令人惊心。

“来呀,你怕什么?”

来沉丨沦。

来放丨纵。

来帮她忘记那些带着血腥和痛苦的记忆。

费鹰喉间一滚。

“在这里,我怕你不舒服。”

绿萍揽着他脖子,在他耳边保证:“不会的。”

“这么笃定,之前做过?”

这具身体的话,确实没有。

两辈子都算上她的经验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绿萍摇摇头。

费鹰没再多说什么。

一把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绿萍轻呼一声,离了水的皮肤微凉,下意识地往费鹰身上靠。

“去哪。”她问。

费鹰垂眸看她湿漉漉的眼睫。

“回家。”

……

第二天一早。

紫菱在费云帆的大床上醒过来。

被子里都是她熟悉的属于费云帆的专属味道,房间里却没看到他人。

紫菱走到客厅。

费云帆正在打电话。

“推迟推迟,一律推迟!”

“推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来给你翻译吗?!”

对面,接电话的人像是换了一个。

隔着听筒对他狠狠地怒斥了几句。

费云帆的语气收敛了几分,但是依旧坚持:“哥,我真的走不开。”

“那些会议,有我没我都一样,不然你替我开算了。”

费云帆转身,看见紫菱。

“哥。”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在我这里被当成大事。”

“因为我最大的大事,正在朝我走来。”

费云帆毫不犹豫地切断了电话。

他大掌不由分说地覆到紫菱的额头,眉心微微一皱,“怎么还在烧。”

“来,喝牛奶。”

他把一直温着的早餐端出来。

“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费云帆的手心带着柔软和温度。

紫菱对他如此自然而然的触碰有些吃惊,微微往后躲开了。

如果是之前的费云帆。

此刻应该会同样后退半步,嘴角挂着彬彬有礼的绅士般的微笑。

对她说抱歉。

说他不是故意冒犯她。

但是今天的费云帆没有。

相反,他更近一步地贴近紫菱,神情之间满是笃定。

从紫菱扑到他怀里让他带她走的那一秒钟开始。

她对他来说。

不再是楚濂的妻子。

楚濂不配。

费云帆拍了拍紫菱的头,“听话,去吃早餐。”

紫菱坐下,魂不守舍地吃了几口,想到男人刚刚的话。

“你刚说,要带我去哪里?”

费云帆:“先去警局,再去医院。”

紫菱猛地吞下一口牛奶。

“警局?去警局做什么?”

“报案。”

费云帆的目光从紫菱淤青的额角,到她手腕上惨不忍睹的压痕。

这只是他看见的地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又受了多少伤?

一个人面对失去理智的恶魔。

她的心里该有多恐惧?

“不用。”

紫菱缓缓吐出两个字。

费云帆蓦地笑了出来,但是眼神却带着几分威严。

“紫菱,你不要告诉我,你等一下吃完东西,还准备回到那个人身边去,继续被他折磨。”

就像上次一样。

从他的床上醒来。

然后离开他。

奔到楚濂的身边去。

“不。”紫菱很坚定。

她不会回去了。

“如果不回去,那就跟我去报案。”

“紫菱,这是家暴。”

“再严重一点说,这是婚内强x未遂,你懂吗?”

紫菱瞳孔微微一动:“你,你怎么知道?”

费云帆唇角向上扬。

“看来你不记得你昨天跟我说过什么。”

他做梦都没想到。

他的紫菱虽然被道德的枷锁限制,一次次拒绝了他。

但她的内心的风却始终吹向他。

甚至为了他,迟迟都没有真正和楚濂在一起。

他费云帆何德何能。

遇到这么好的她。

“没关系,你不记得也好。”费云帆说。

“紫菱,我们只是去报警,留下一个正式的记录。”

“至于后续,你不必操心,全都交给我。”

“相信我,总有一天,这条报警记录,会派上用场。”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

还能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以后谈离婚用。

紫菱懵懵懂懂。

她总觉得男人话里有话。

但是还在低烧状态下的大脑,却分辨不出更多信息。

电话铃声打破一室安静。

费云帆以为是哥哥打来的,啧了一声刚想挂掉,却发现来电人是汪展鹏。

“云帆。”

“紫菱和你在一起吗。”

汪展鹏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带着十二万分的笃定。

“有什么事吗。”

费云帆看了紫菱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汪展鹏的问题。

他需要先替紫菱做判断。

再决定,要不要承认紫菱在自己身边。

可惜,汪展鹏带来的消息把他钉在原地。

“你们两个赶快去医院。”

“楚濂他……”

“自杀了。”

……

楚沛的伤还没好全。

哥哥就又又又又被送了过来。

抢救室外的走廊里,楚妈妈倒在丈夫肩上,哭得昏天黑地。

她看见紫菱。

就像是护崽的雌兽一样,龇着牙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你!!!!!”

“都是你!!!!!”

“是你把楚濂害成这样的,是不是!!!!!”

张牙舞爪的巴掌即将触碰到紫菱的下一秒,她身边人影一闪,牢牢将他遮住,不由分说地挡在自己身后。

费云帆面沉如水,目光威严。

他犹记得前几次见面的时候,楚濂的妈妈对自己是何等的客套尊重。

说难听一点,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可没想到,楚妈妈今天,却丝毫不卖他的面子。

她一把推开费云帆:“你给我让开!”

费云帆没想到她真的敢上手。

一个没站稳,被她生生扯了个踉跄。

不动声色的脸上染了几分怒气。

他沉着脸刚要开口。

抢救室的灯熄灭。

“患者手腕伤口失血过多,已经缝针,现在还在昏迷。”

“此外,病患下丨体疑似在药物作用下遭受过严重撞击。”

“具体有无骨折或神经性损伤,我们会联系泌尿外科过来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