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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严诛首恶安巴蜀,苦谏昏君空自劳

第80章严诛首恶安巴蜀,苦谏昏君空自劳

汉建兴元年(公元223年)冬,成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吹不散城中刚刚凝聚的安宁。丞相府外的闹市街口,刑场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神色肃穆,目光聚焦在刑台上的十余道身影上——那是广汉、绵竹叛乱的首恶分子,以李盛、张休的族人及核心亲信为主,他们被五花大绑,面色惨白,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诸葛亮身着紫色丞相朝服,立于刑场高台之上,纶巾束发,羽扇轻摇,神色冷峻如铁。魏延率精锐士兵分列两侧,维持秩序,刀枪林立,杀气凛然。经过半个多月的清查,叛乱的首恶势力已尽数捕获,今日便是行刑之日,既是为了严惩叛逆,也是为了震慑宵小,稳固蜀汉的内部局势。

“将叛乱首恶李盛、张休余党,押上来!”监斩官高声喝令,声音穿透人群,震彻街口。

十余名首恶被押至刑台前,面对锋利的屠刀,有人吓得瘫软在地,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则破口大骂,却都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诸葛亮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而威严:“李盛、张休之辈,趁国丧之际,煽动叛乱,烧杀抢掠,分裂蜀汉,罪大恶极,已伏诛于阵前。尔等身为其党羽,助纣为虐,残害百姓,践踏国法,今日当以尔等之血,告慰死难者,警示天下叛逆!”

“丞相饶命!我等是被逼的!”一名首恶亲信哭喊着求饶,却被士兵厉声喝止。

诸葛亮不为所动,羽扇轻挥:“行刑!”

屠刀落下,鲜血溅洒,刑场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百姓们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首恶,眼中没有怜悯,只有解气与敬畏——这些人作乱时,害得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如今伏法,实属罪有应得。

行刑结束后,诸葛亮高声宣布:“凡参与叛乱的首恶分子,已尽数伏诛;但被裹挟的百姓、被迫从逆的官员,朝廷已颁布赦令,既往不咎!即日起,各地官府需全力安抚流民,恢复生产,若有官员敢趁机欺压百姓,严惩不贷!”

百姓们闻言,纷纷跪拜,高呼“丞相英明”“吾皇万岁”。严诛首恶的震慑与赦免胁从的宽容,如同两股力量,迅速稳定了民心。此后数日,各地被裹挟的叛乱者纷纷主动归降,益州腹地的动荡彻底平息,百姓们返回家园,农耕、商贸渐渐恢复,成都城内再次响起了久违的喧嚣,一派安宁景象。

诸葛亮并未停歇,他趁热打铁,进一步整顿吏治:罢免了一批在叛乱中失职的官员,提拔了一批忠诚能干的贤才,无论是荆襄嫡系还是益州本土势力,只要有才干、忠于蜀汉,皆予以重用;同时,推行新的赋税政策,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农耕与蜀锦生产,府库的储备渐渐充盈,蜀汉的内部根基日益稳固。

然而,就在诸葛亮日夜操劳、苦心经营蜀汉基业之时,宫城内的刘禅却陷入了玩乐之中,早已将先帝的遗愿与蜀汉的危局抛之脑后。

刘备病逝后,刘禅初登帝位时的惶恐与悲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帝王权力带来的放纵。他本就资质平庸,缺乏治国之才,又自幼生长于安逸之中,如今无人严厉约束,便彻底放飞自我。宫中的宴饮从未停歇,每日笙歌燕舞,美酒佳肴,刘禅与宦官、亲信们终日厮混,斗鸡走狗,击球宴乐,甚至效仿秦始皇,在宫中修建小型驰道,骑马追逐,嬉戏玩乐。

这日,刘禅在宫中设宴,召来一群伶人表演歌舞,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宦官黄皓谄媚地笑着,为刘禅斟酒:“陛下,这新入宫的舞姬,舞姿曼妙,可比得上当年成都城内的名妓?”

刘禅哈哈大笑,搂着身边的舞姬,醉醺醺地说:“甚好!甚好!有如此美人相伴,有美酒佳肴,朕当安乐度日,何必为那些朝政琐事烦心?有相父操劳,朕放心得很!”

此时,诸葛亮得知刘禅连日不理朝政,沉迷玩乐,心中焦急,亲自前往宫城劝谏。刚走到宫门,便听到宫内传来的歌舞声与欢笑声,与宫外的肃穆安宁形成鲜明对比,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沉重。

进入宫中,只见大殿内一片奢靡景象,刘禅醉眼朦胧地坐在主位上,身边环绕着舞姬与宦官,地上散落着酒杯与瓜果。诸葛亮心中一痛,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

刘禅见诸葛亮到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有些慌乱地推开身边的舞姬,强装清醒:“相父来了,快请坐。”

诸葛亮没有入座,而是站在大殿中央,目光严肃地望着刘禅:“陛下,如今蜀汉外有魏吴夹击,内有南中叛乱未平,府库虽有积蓄,却仍需休养生息。先帝临终托孤,将蜀汉江山与陛下托付给臣,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勤于朝政,体恤百姓,方能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守住蜀汉基业。可陛下连日沉迷玩乐,不理朝政,若长此以往,恐人心涣散,社稷危矣!”

刘禅闻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敷衍道:“相父所言极是,朕知晓了。近日不过是国丧之后,宫中沉闷,朕才设宴解闷,日后定会勤于朝政。”

诸葛亮心中清楚刘禅的敷衍,却依旧恳切地说:“陛下,先帝一生漂泊,历经艰险,只为兴复汉室,却未能如愿。陛下身为先帝之子,当继承先帝遗志,刻苦学习,通晓治国之道,而非沉迷于玩乐。臣恳请陛下,即刻停止宴乐,召见百官,处理朝政,整顿朝纲。”

黄皓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丞相多虑了,陛下年幼,偶尔玩乐一番,也是人之常情。朝政有丞相操劳,陛下只需安心静养,日后自然会懂得治国之道。”

“宦官不得干政!”诸葛亮厉声呵斥,目光如刀,吓得黄皓连忙后退,不敢再言。

刘禅见诸葛亮动怒,心中有些畏惧,连忙道:“相父息怒,朕明日便召见百官,处理朝政便是。”

诸葛亮见刘禅应允,心中稍安,躬身道:“陛下能知错就改,实乃蜀汉之幸。臣今日便不打扰陛下,望陛下言出必行。”

说罢,诸葛亮转身离去。可他刚走出宫城,宫中的歌舞声与欢笑声便再次响起,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此后数日,刘禅果然召见了一次百官,却只是草草应付,处理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琐事,便再次陷入玩乐之中。他不仅不听诸葛亮的劝谏,反而愈发放纵,甚至在宫中修建园林,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引得百官不满,却无人敢直言劝谏——唯有诸葛亮,依旧坚持每日进宫劝谏,苦口婆心,却收效甚微。

这日,诸葛亮再次入宫,见到刘禅正在与亲信们斗鸡,兴致勃勃,全然不顾朝政。他心中的悲痛与愤怒难以抑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陛下!先帝临终前,拉着臣的手,将陛下与蜀汉江山托付给臣,言‘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先帝的信任与托付,臣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可陛下如今沉迷玩乐,荒废朝政,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对得起那些为蜀汉战死的将士吗?对得起天下苍生的期盼吗?”

刘禅被诸葛亮的举动吓得一愣,手中的斗鸡也掉落在地。他有些慌乱地扶起诸葛亮,语气带着一丝愧疚:“相父,朕……朕知道错了,你快起来。”

“陛下若不承诺勤于朝政,臣便不起!”诸葛亮跪在地上,目光坚定。

刘禅无奈,只能承诺:“相父放心,朕日后定当收敛玩乐之心,勤于朝政,好好学习治国之道,绝不再让相父失望。”

诸葛亮这才起身,眼中满是期盼:“陛下能有此心,臣深感欣慰。臣已为陛下挑选了一批精通经史、通晓治国之道的儒生,明日便入宫为陛下讲学,陛下需认真学习,不可懈怠。”

“朕遵旨。”刘禅点头应允。

可诸葛亮离开后,刘禅的承诺便再次落空。儒生入宫讲学,他要么借口身体不适推脱,要么在课堂上昏昏欲睡,根本无心学习。没过几日,他便再次沉迷于宴乐之中,甚至对诸葛亮的劝谏感到厌烦,常常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召见诸葛亮。

黄皓等宦官见状,趁机在刘禅耳边吹风,诋毁诸葛亮“权倾朝野,独断专行”,挑拨刘禅与诸葛亮的关系。刘禅虽未完全相信,却也渐渐对诸葛亮产生了隔阂,对他的劝谏愈发抵触。

丞相府内,诸葛亮坐在书房内,望着案上的奏章,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知道,刘禅的昏庸,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可先帝的托孤之重,蜀汉的江山社稷,容不得他放弃。

“陛下,臣知道你年幼贪玩,可蜀汉的危局,容不得你放纵啊!”诸葛亮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迅速被坚定取代,“哪怕陛下再不肖,哪怕劝谏之路再艰难,臣也绝不会放弃。先帝的遗愿,臣定当践行;蜀汉的江山,臣定当守护到底。”

窗外的寒风愈发凛冽,吹得窗棂作响。诸葛亮站起身,走到舆图前,羽扇轻点南中的位置——南中叛乱尚未平定,这是当前最紧迫的外部隐患。既然劝谏刘禅收效甚微,他便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治国理政与平定外患之中,用自己的肩膀,独自扛起蜀汉的江山。

他下令召集蒋琬、费祎、魏延等人,商议平定南中叛乱的事宜。灯火通明的丞相府内,诸葛亮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哪怕面对幼主昏庸、外患未平的艰难局面,他眼中的信念,依旧未曾动摇。

刘禅的玩乐与诸葛亮的操劳,如同两条平行线,在蜀汉的朝堂上延伸。一边是醉生梦死的帝王,一边是鞠躬尽瘁的丞相,蜀汉的命运,再次沉甸甸地压在了诸葛亮的肩上。他知道,前路漫漫,荆棘丛生,可他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用自己的毕生心血,守护住这片摇摇欲坠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