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道长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他来到九龙问心仪前,让元亨道长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九龙问心。
元亨道长用手按住九龙问心仪,开始问李狗蛋:
“李司农,你可知是何人盗取了我药王宫上百亩灵壤?”
李狗蛋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澄元这个牛马还算有底线,至少没有出卖自己。
不然元亨道长不会这么问!
那药王宫应该还不知道是自己干得,只是想问点线索出来……
他想了一下便开始胡扯:
“我知道你们药王宫出了事,也知道你们损失惨重,更知道你们丢失了上百亩灵壤,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损失了几亩几分,也不知道灵壤丢失时,你们这些道士都在哪里,更不知道你们当时都在做些什么……”
元亨额头青筋暴起:
“李狗蛋,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李狗蛋:
“我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有可能知道,有可能……”
啪!
元贞道长的手直接掐住了李狗蛋的脖子:
“再敢胡言乱语,贫道送你归西!”
李狗蛋不敢胡扯了,想了半天只得老老实实道:
“知道!”
见沧海石纹丝未动,元贞、元亨对视一眼,均是松了口气:
总算找到线索了!
其实也不怪元亨这么问他。
毕竟药王宫的灵田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俩老道就是再怎么开脑洞,也不会想到李狗蛋孤身一人偷走了上百亩灵壤。
他们都觉得应该是李狗蛋串通外人,才干下如此大案。
甚至他们下意识觉得,李狗蛋即使参与了,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毕竟他才练气十重而已!
于是元亨继续问道:
“告诉我是何人所为,你不但无罪,贫道还有重赏!”
李狗蛋额头冒出了冷汗,才要咬牙承认,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着道:
“玉面小郎君?!”
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九龙问心仪,见上边的沧海石良久没有动静,他才长长出了口气。
元贞道长却以为找到了真凶,放开李狗蛋皱着眉头道:
“玉面小郎君是何来路?怎么从未听过此人?”
有弟子听说过玉面小郎君的事迹,便仔细讲了一遍。
元贞忍不住叹道:
“我们药王宫为何会招惹这等混世魔王?干脆趁此机会诛杀此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元亨却看出李狗蛋神色不对,便故作随意问道:
“既是玉面小郎君所为,李司农为何要替他遮掩?莫非你们二人认识?”
李狗蛋见他的手已经离开了九龙问心仪,以为九龙问心已经结束,便随口胡诌道:
“我怕招惹到他,到时候来偷我们司农衙门怎么办?”
嘭得一声,一颗沧海石暴成了碎片。
李狗蛋没想到元亨玩阴的,欺负自己对九龙问心不熟,故意设套阴自己,气得他破口大骂道:
“元亨老道,你有本事去找玉面小郎君啊,你阴老子干什么?
“我不敢说他的名字,自然有我的顾虑,关你们这些牛鼻子什么事?”
元亨冷冷问道:
“李狗蛋,看在你是司农御史的份上,贫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跟玉面小郎君认不认识?是不是你俩合伙盗取了我药王宫的灵壤?”
李狗蛋一脸坦荡:
“我怎么可能跟他是同伙?我李狗蛋都没有跟玉面小郎君见过面,怎么合伙作案?
“偷盗灵壤也是玉面小郎君一个人所为,跟其他人没关系!”
说完见沧海石没有动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次他也学乖了,心里忐忑,脸上却是一副正义凛然。
没想到元亨还没放过他:
“李狗蛋,贫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如何知道此事是玉面小郎君所为?”
李狗蛋闻言心头又是一抖,心说这元亨咋就没完没了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一不小心还得把自己牵扯进去。
想了想索性开始撒泼:
“我用的什么手段非得告诉你吗?元亨道长也是修道之人,难道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用了什么手段,那就把你们药王宫所有的功法、秘笈、丹炉拿给我看看,再把你一身的修为传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虽是撒泼,也确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修道之人,各有机缘,不是极为亲近之人,不能轻易透露。
元亨道长闻言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元贞道长开口道:
“既然已经知道此事是玉面小郎君所为,跟李司农也没有关系,那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元亨师弟,你我二人还是好好计议一番,看如何将玉面小郎君抓获归案!”
元亨道长点了点头,命人撤走九龙问心仪,随口请李狗蛋离开。
李狗蛋哪里肯走,他还惦记着元亨道长的“重赏”呢!
直接冲元亨道:
“元亨道长,我可是告诉了你们凶手,你给我的好处呢?”
元亨道长随手丢给了两盒培元丹,便想把他打发走了事。
李狗蛋不干,非要一块沧海石。
元亨也不干,哪里舍得给他?
倒是元贞实诚,怕他一直纠缠,忍痛送了一块沧海石给他。
李狗蛋如获至宝,拿着沧海石告辞而去!
过了两天他又跑回灵田找澄元。
见面就问他:
“澄元,为何灵壤的事情东窗事发,你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澄元一脸委屈道:
“主人,我倒是想告诉你,可我被关在药王宫,根本就出不来啊!”
李狗蛋摇了摇头:
“凭你的机灵,想要告诉我,总能找到办法的!”
澄元:
“我澄元对天发誓:绝没有坑害主人的心思,没有给主人通报消息,实在是没有办法。
“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李狗蛋想了想道:
“你把刚说的话写下来给我!”
澄元头摇成了拨浪鼓:
“主人,我已经忘记怎么写字了,今生也不会再碰笔墨纸砚之流!”
李狗蛋不依不饶,非得要他写下来。
但澄元早知道是上次的欠条出了问题,哪里还会上他的当?
人家牛马也不是傻子,不是让人家干啥,人家都得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