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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我在80年代当教父 > 第48章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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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内,灯光昏黄。陆子谦左臂的肿痛在药酒的刺激下稍缓,但神经依旧紧绷。那个沾满污渍的帆布包放在桌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谦儿,东西拿到了,警察也去了,胡大庆这次肯定完蛋了!咱们是不是该赶紧把证据交给张老板?”王猛搓着手,语气兴奋,在他看来,这场冒险已经胜利在望。

陆子谦缓缓摇头,眼神锐利地扫过窗外沉寂的街道:“猛子哥,事情没这么简单。警察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如果是张老板安排的,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们?让我们在里面差点被包了饺子?而且,那些警察目标明确,直扑化工厂,这说明……很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插手了。”

顺子在一旁点头,低声道:“陆主任说得对。我刚才在外面望风的时候,看到好几辆不是本地牌照的车往那边赶,不像普通公安。”

不是本地牌照?陆子谦心中一凛。这意味着,调查可能超出了清州市的层面!

“我们不能贸然行动。”陆子谦沉声道,“这些证据是我们的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在没搞清楚状况前,绝不能轻易交出去。猛子哥,你立刻想办法,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这些东西拍照留存,原件藏好。记住,除了我们三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地点。”

“明白!”王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郑重地接过帆布包。

“顺子,你去打听一下,今晚化工厂那边到底什么结果?胡大庆的人抓了多少?有没有漏网之鱼?尤其是胡大庆和张建军,有没有落网?”

“我这就去!”顺子应声出门。

安排完这些,陆子谦才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袭来,左臂的疼痛也更加清晰。但他不敢休息,强撑着给张老板的保密号码发去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货已取出,暂安。” 他需要试探张老板的反应。

信息发出后,石沉大海。

直到天光微亮,顺子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脸色凝重。

“陆主任,打听清楚了。昨晚警察端了化工厂,抓了十几个人,包括那个强哥。但是……”顺子顿了顿,“胡大庆和张建军,都不在抓的人里面!有人说昨晚行动前,他们就接到风声跑了!”

果然!核心人物逃脱了!陆子谦的心沉了下去。这说明胡大庆背后的保护伞或者信息网,依然在起作用!

“还有更邪门的,”顺子压低声音,“带队的不是市局的人,听说是省厅直接下来的!而且案子被捂得很严,外面只知道是查处非法倾倒,具体细节一点风声都没有。”

省厅直接介入!案子被严格保密!

这一切都印证了陆子谦的猜测——斗争已经升级,对手的能量超乎想象。张老板的沉默,也显得愈发诡异。

上午,陆子谦强打精神回到二纺厂。厂里表面上一切如常,工人们依旧在为香港订单忙碌,但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在干部层弥漫。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一丝畏惧。

财务科副科长张建军的办公室大门紧闭,据说从昨天下午就请假没来。这更坐实了他与胡大庆勾结、闻风潜逃的嫌疑。

小李干事战战兢兢地来找陆子谦汇报工作,眼神躲闪,显然也被昨晚的大动作吓坏了。陆子安抚了他几句,让他保持镇定,照常工作。

现在,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陆子谦在办公室里,表面上处理着文件,内心却在飞速盘算。胡大庆和张建军在逃,意味着自己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已经彻底撕破脸,对方很可能狗急跳墙。张老板态度不明,省厅的介入是福是祸也未可知。自己手里的证据,此刻反而成了最烫手的东西。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厂办主任,他脸色有些奇怪,递过来一个信封:“陆主任,刚有个跑腿的小孩送来的,指名要交给您。”

没有寄件人信息。

陆子谦心中一动,谢过厂办主任,等他离开后,立刻拆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普通的市区地图,上面用红笔在一个公园的位置画了一个圈,旁边写着一个时间:下午三点。

是张老板!他终于联系自己了!但方式如此隐蔽,足以说明形势之复杂险恶。

下午两点五十,陆子谦独自一人来到那个位于城东、相对僻静的公园。他刻意绕了几圈,确认没有被人跟踪后,才走向地图上标记的地点——一个被竹林半环绕的凉亭。

凉亭里,张老板负手而立,看着亭外尚未完全解冻的池塘,背影依旧挺拔,但陆子谦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永远成竹在胸的气场,似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凝滞。

“张先生。”陆子谦走近,低声招呼。

张老板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陆子谦吊着的左臂上停留了一瞬:“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东西呢?”张老板直接问道。

陆子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张先生,昨晚省厅的人,是您安排的吗?”

张老板深深看了陆子谦一眼,似乎对他的警惕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丝赞许:“是,也不是。”他走到石凳旁坐下,“我确实通过一些渠道,向有关方面反映了情况。但省厅如此迅速、直接地介入,并且保密级别这么高,超出了我的预期。这说明,对方触及的利益链,或者得罪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广。上面有人想借此机会,把案子办成铁案,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但也意味着,对方的反扑会更加疯狂。胡大庆和张建军在逃,就是证明。他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陆子谦明白了。张老板借了力,但这股力似乎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他们现在既是执棋者,也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东西很安全。”陆子谦这才说道,“但我需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把这些证据交给省厅的人?”

“暂时不行。”张老板果断摇头,“现在水太浑,我们不清楚省厅里面谁是可靠的。这些证据是王牌,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交给最关键的人。”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陆子谦,“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更安全。我现在,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陆子谦心中一震。连张老板都觉得被盯上了?

“那香港订单……”陆子谦想起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订单必须万无一失!”张老板语气斩钉截铁,“这是你在明面上最大的护身符和业绩。只要订单顺利完成,任何人都很难在明面上动你。胡大庆残余的势力如果想报复,很可能会从这方面下手,你要格外小心。”

他站起身,拍了拍陆子谦未受伤的右肩:“子谦,你现在是风暴眼。坚持住,保护好证据,保障好生产。时机成熟时,我会再联系你。记住,从现在起,信任的人要格外小心。”

说完,张老板便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竹林深处。

陆子谦独自站在凉亭里,寒意从脚底升起。张老板的话证实了他最坏的猜测——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胡大庆,而是一张盘根错节、能量巨大的网。现在网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但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也更加危险。

他摸了摸依旧疼痛的左臂,眼神逐渐变得坚毅。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他回到二纺厂,立刻加强了厂区的安保,尤其是仓库和生产线,同时让王猛挑选绝对可靠的工人,组成护厂队,日夜巡逻。他就像一艘驶入惊涛骇浪的船,必须紧紧握住手中的舵,警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暗流。

然而,他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对手的狠辣和无所不用其极。

第二天下午,一个噩耗传来——负责香港订单部分核心染料采购和检验的老技术员周师傅,在下班回家途中,被一辆突然冲出的无牌摩托车撞倒,重伤昏迷,生命垂危!肇事车辆逃逸!

消息传来,陆子谦如遭雷击!周师傅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为人正直,对染料质量把关极严,他的缺席,不仅会影响生产进度,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不是意外……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陆子谦的心脏。对手的刀,已经毫不留情地砍了过来!而且直指最关键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