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落水,还是余家的人,不少人也都跟过来了,面上虽然都带着紧张,实际上都是来看热闹的。
谁家私底下没有点矛盾,如果不会拿到明面来说罢了。
倒是没想到今天还能看一出好戏,也不知道怎么就落了水。
余栾正跟着父亲和几个公司高层聊天,听到动静看去,就看到这个堂弟是从后院出来的。
余宏深发现余栾的表情不对,简单的和高层结束话题之后,带着他也一块往后院去。
余栾走的要快一些,他知道这几个堂兄弟一直对他有敌意,但没想到他们在这个宴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至于他们前往后院会不会对叶柳惜造成什么威胁,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谁能对一个邪神造成威胁呢?
余栾比较担心的是闹出了人命,对余家并不好。
挤进第一批来到的人群,他来到叶柳惜身边,下意识抓住她左手,轻声在她耳边询问:“你没有下杀手吧?”
“我现在可是个好神,不会主动杀人,除非有人找死。”叶柳惜也悄咪咪和他说话,还故意凑到他耳边,说话时微凉的气息打在他的肌肤上。
余栾微微侧头,没有再回应,只是抓着她的手下意识收紧。
叶柳惜瞧他这个反应,心情大好。
池里已经跳下去几个保安,成功把水里的两个人给捞上来。
捞人的时候,保安有些不理解,因为他们看到这两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在往水下坠。
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了,特别是碰到他们身体,入手一片寒凉。
这件事太邪门了,特别保安心里有这猜想,想着第二天去庙里面拜一拜。
人救上来后,医师马上过来进行救治,很快就成功将两人喝进去的水排出来。
只是吐出来的水格外的黑,不像是喝了上层的池水,而是喝了水下的泥浆。
黏腻腥臭的气味散开,过来看热闹的人都被这股气味熏到,忍不住捂着鼻子往后退几步。
“是不是她把人推下去的!这个女人很会蛊惑人,余栾刚走就勾引腾哥过来了!”人救上来了就到算账的时候了。
余栾盯着这个堂弟,眼神阴冷,“余凯泽,指认需要证据。”
“还是你觉得,你的两个哥哥虚得连一个女性都比不了,这么轻松被推到池里吗?”
余宏深坚定的站在自家儿子身边,对着已经过来弟弟们说道:“小腾他们喝了不少酒吧,喝醉了容易走错路也很正常,不要平白污蔑人家的名声。”
余宏深都发话了,今天晚宴的主角余宏量也跟着说道:“今晚实在是扫了大家的兴,剩下是我们余家的私事,各位请回到前院。”
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虽然不满余宏深掌握余家大部分家业,但也不乐意在外人丢脸。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客人们只好散去。
贺青云这下彻底打消心思了,在刚才她敏锐的发现余栾和外面人说的不一样,这样的人她把握不住。
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而且他身边的女人也不简单,一个人能处理余家两个兄弟,还没有任何损伤,也是个狠角色。
这场晚宴最后草草收场,余栾提前带着叶柳惜回家。
余宏深和许惠回了老宅,一起回去的还有二房和三房的人。
最后这件事也没有找到余栾面前,因为谁不知道余腾几个人的性子,趁着余栾不在,跑到后院去找叶柳惜,能有什么好心思,余栾不回来和他们计较就不错了。
只是从池里救回来的两人一直在发高烧说胡话,家庭医生过来挂了几天水,药也吃了,怎么都醒不过来。
最后还是家里的保姆看到这情况,提议去观里看看。
实在是没办法了,余宏量带着人去请了师傅过来看。
他们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余栾当初找昌剑的事,余宏量他们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余宏深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他们,可巧合就在这,请来的人正是昌剑。
本应该是昌剑的徒弟过来帮看事的,昌剑正好在道观里,而且他们最近在忙着找那出逃的邪神。
余家人的到来让昌剑想起了余栾,顿时恍然大悟。
当初他截断余栾和这个邪神的联系,这个邪神出来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余栾吧。
让昌剑他们比较意外的是那个邪神出来后,没有将看守封印的天师杀掉。
那个被打晕的天师过了一天才醒过来,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其他天师们邪神跑了。
还说到有一个人类同行,昌剑他们猜不出这个人类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同行。
只有同行才能协助邪神破解封印吧?
正想去问一下余宏深夫妇余栾的近况,余家人就这么找上门了,顺势来这一趟。
加上他们说的发高烧,昏迷不醒,说胡话,都能和撞煞对上。
昌剑这次没有掉以轻心,把能带的法器都带了一遍,还把徒弟一起给捎过来了。
跟着一起回到余家老宅,余宏量打量这一老一少,对着穿道袍的年轻人说话:“这位先生贵姓?”
年轻人温和一笑,“我姓林,这是我师傅,姓昌。”
昌剑习惯穿便服,觉得衣服经常换,容易弄脏,买的也都是街头摆摊的衣服,落在余宏量眼中就是一身廉价衣服,所以就这么被他看轻了。
听到这个年轻人说昌剑是他师傅,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语气友好,“昌大师帮我看看我们家孩子吧,您跟我来。”
说罢带着人往两个孩子的房间走。
才走到门前,昌剑就越过他推开房门。
里面的家庭医生正焦急的走过来,看到他身后的余宏量,连忙说道:“量先生,余腾现在需要送去医院,他不进气了!”
就在昌剑推门的瞬间,余腾就开始挣扎起来,张大着嘴努力呼吸,脸色却越来越青。
余宏量一听那还得了,这可是他儿子,冲进来抱住余腾,大声命令家里的仆人,让他们准备好车。
昌剑也凑到他身边,咬破指尖,在余腾眉心画上符咒,可就在这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本在努力喘气挣扎的人突然僵住。
他闭着眼张着嘴,黑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呼吸也停止了。
昌剑停下画符的动作,这符咒只画了一半,还没画全,人就没了。
余宏量眼瞳颤动,“我儿子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的儿子就在他怀里停止呼吸。
医生拿着担架站在一边,不敢提醒余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