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惜没关注这些传闻,她更关注小绮,自从上次将那个男人给击晕,对着摄像头威胁小绮后,对方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叶柳惜觉得有点无趣,她这也太胆小了。
席家也有些惊讶,他们也没有提前得到通知,主要是席琒离了本家,两家之间关系不算亲近,没有通知也是正常。
最震惊的还是席玉书,当初他怎么探查也没有查到两人的关系,以为未婚夫妻只是叫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
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说不上是不高兴还是如何,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应该搭配到一块。
又想到席亭在席家当时表现出来的性子,更加觉得季安如果和席亭走到一块起,只怕不会开心。
而且他们才相识多久,怎么就开始订婚了?
一定是席亭的花言巧语骗了季安。
心里难免有些焦躁,看到请帖的时候,这份焦躁达到了顶峰。
穆青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没等到回应,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席玉书收回这些情绪,接通电话:“怎么了?”
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前两天刚成为男女朋友。
不过他们在成为男女朋友之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在穆青的话语中,席玉书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问:“今晚一起吃饭吗?”
对面的穆青笑一声,“带电脑过来我家吧,一起加个班。”
穆青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席玉书有合作,在成为男女朋友之前他们就是合作者的关系。
只不过那天晚上的意外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转变。
但这个关系无法影响他们的合作,穆青不会为了他放弃争取应得的利益。
心里藏着事,穆青很快就发现他的情绪不对,随口问一句:“来我这不高兴?要不你现在回家?”
席玉书笑笑:“怎么会,在想家里的事。”说着将这些想法告诉穆青,“……你觉得在酒吧那天见到两个人,他们般配吗?”
“哦,医院那对伴侣吗?你妹妹和她男朋友是吧?”穆青记忆很好,很快就找到对应的人。
席玉书这才想起来那天在医院还见过他们,“是他们。”
“挺般配啊,那天你妹应该是过敏,人家男朋友都抱着进去,这么紧张了,明显是很在意她的身体,这还不够吗?”穆青没有带什么有色眼光,给出自己的感受评价。
“可席亭他一直生活在国外,谁知道他这些是不是装的,他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席?和你一个姓氏啊。”穆青没有被他的情绪所误导,问他:“你们一家的?”
“我堂兄。”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真不放心可以去查,而且生活是他们的个人选择,你本就不应该去掺和。”
穆青说着露出疑色,“怎么你这么关心这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未婚夫呢。”
“我早就说过,你若真对你妹妹好,就应该保持合适的距离。”
“你总说她依赖你,现在在我看来,是你比较依赖她所给你的情绪价值。”穆青一针见血,完全没有因为席亭的身份而收敛。
她把平板电脑合上,注视眼前的男人,“席玉书,如果你保持着这个既要又要的态度,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我也是女人,可不一样自己的对象总是去关注别人的生活。”穆青是挺喜欢席玉书,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席玉书拉住她的左手,“我只是担心……”
穆青打断他,“到底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清楚,并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希望的是你做好决断。”
“而且按照你所说的,季家对她这么心疼,如果她不同意这事能成吗?”
席玉书沉默,随后深深叹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该干涉这么多。”
“多亏你的提醒,遇见你可真是我这年最大的幸事。”席玉书走到穆青身侧,伸手揽住她。
穆青冷哼:“只希望别心里偷偷想我是个善妒的女人。”
“我不会。”
两人在亲昵的说着话,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全部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耳中。
小绮监听着席玉书的生活,在席玉书的手机上有她的监听器和追踪器。
这些病毒都是她亲自弄出来的,藏得很好,所以才能无时无刻知道席玉书的行踪。
她面色阴沉,手指用力掐着掌心,刺痛令她保持住理智。
为什么她的计划出了这么大的偏差?
这一切好像是从季安出院后就开始偏离的。
想到叶柳惜,小绮的脸色更差。
自从对方脱离她的掌控之后,一切都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为什么进了一趟医院再出来,她就不听话了呢?
既然她这么想见她,那她就去见一见吧,当面将她给催眠,她不信这个常年被保护的温室花朵能抵抗她的催眠。
挑出一个联系人,给对方拨去电话,三言两语之间得到对方的承诺。
半个月后。
季家和席琒一家的订婚宴如期举行,这次请来了很多人,
两家包下了一座庄园,其实东雪怡想过要不要买下这座庄园,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这座庄园的主人拒绝售卖,借用可以,出售不行。
席亭穿着白西装,头发也专门做了个造型,他现在站在楼上的房门等着人。
屋子里是叶柳惜,她今天穿着白色短裙小礼服,黑色长发盘起,鬓角落下几缕略微卷曲的发丝,蓬松的裙边精致中透出可爱,同色系的高跟鞋踩在脚下,显得双腿纤细修长。
修长的脖颈带着一条素色银链,在光线下若隐若现,耳朵是简约的珍珠耳饰,乌发间缀着银色水钻发链。
妆造也偏向简约款,避免大部分化妆品的材料会导致叶柳惜身体过敏。
好在这么多年精心细养,这副身体的皮肤很好,也不需要过多修饰。
“小安今天很美。”郑静娴牵着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越看越觉得满意。
“亭亭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现在出去吧。”她牵着叶柳惜往外走,走的格外小心。
“脚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呀?如果不舒服就要和妈妈说。”郑静娴再一次问叶柳惜。
他们本想着穿平底鞋就好了,高跟鞋虽然漂亮,但对穿着的人来说是一场折磨。
加上叶柳惜身体本就不好,他们更不想她辛苦。
但令他们没想到是叶柳惜亲自挑选了鞋子,他们又觉得是不是因为没穿过,所以她也好奇。
最后都随着她的心来,穿就穿吧,累了就换下平底鞋也不是不行。
房门终于打开,席亭原本站在走廊边往楼下看,听到动静扭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