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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亭很少拒绝她的要求,喝了一小半就放下酒杯,“我听话了,现在你也要答应我的请求吧,咱们回去?”

“好啊。”叶柳惜单手勾住他脖子,“懒得走了,你背我。”

席亭没有背她,而是抱起她,让她坐在手臂上,“扶好了,大小姐。”

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席亭牌人形坐骑抱着叶柳惜离开聚会。

深夜。

席亭热醒了,随后就感觉不对劲,浑身燥热,一股火气自心头迸发,如同被架在火架上炙烤。

低头看一眼有些莫名兴奋的身体,只需稍稍思考,就知道问题出在哪,是聚会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这也是席亭不喜欢去参加这些聚会的原因之一,那杯酒他只喝了一半,所以见效没有那么快,这才迟迟来了药效。

燥热感让他有些出汗,不过他更庆幸叶柳惜没有喝那杯酒,否则里面的药物对她身体造成伤害就不好了。

想着前往浴室处理这异常情况,又听到房门传来动静。

门扇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这栋房只有他和她在住,过来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席亭捞过薄被盖在身上,滚了滚喉结,声音有些沉,“怎么了?还没睡吗?”

“你热吗。”房内顶灯没有打开,只有床头柜的台灯散发出暖色光,叶柳惜走到床边,垂眼看他。

“什……你知道那杯酒有东西?”席亭懵了,“那你还让我喝啊,想看我笑话呢?”

席亭倒没有生气,只觉得她又恶趣味上来了。

这小半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她偶尔冒出来的兴致。

席亭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明知道有问题,你还过来?不怕我失去理智乱来啊?”

叶柳惜轻笑:“你会吗?”

“不会。”

他不敢。

他怕她的身体崩溃。

他想着这辈子就和她这么在一起就好,不需要多做其他事。

她的身体太脆弱了,就是一座易碎的玻璃人,需要人每时每刻关注爱护。

“需要帮忙吗?”她语气懒散,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可这轻松话语却像沉重的铁块砸入水中,引起一阵涟漪。

席亭心跳加速,脖子的青筋跳了下,他咬牙,“还是不了。”

“是吗?”两人面颊靠的很近,呼吸打在他唇边。

席亭想闭上眼,还是尊崇内心,“我当然想。”

两人有天然的高度差,他只能仰头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食。”(已经全部改了啊!就问个喜好怎么要标!)

席亭眼神有些失焦,呼吸有些沉重,没有回应。

叶柳惜掐住他下巴,强硬抬起他脑袋对视。

席亭脑子重新转动,“直觉。”

“也许我比你所想的还要更了解你,宝贝。”

这话听着很拗口,但叶柳惜理解了他所表达的意思。

“你有喜欢的小动物么。”

“喜欢狐狸。”

“狐狸。”叶柳惜面色变了,她语气阴沉重复,“狐狸这种动物狡猾善于伪装,挺会骗人。”

然而说着狐狸缺点的人有翛然一笑,“我也喜欢狐狸,尤其是成了精的狐狸。”

席亭脑子有点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跟着重复她的话,“我也喜欢。”

到底是喜欢小动物,还是喜欢眼前人,他都没说明白。

“我去给你拿湿毛巾。”席亭站起身,把这睡衣拢上,很快拿着热水浸湿后的毛巾走出来,又将房内的大灯打开。

席亭走过来给她擦干净脚背,随后把毛巾放到旁边,看到脚腕的印记,想着明天怕是得找药膏出来抹上。

叶柳惜就这么看着他动作,懒洋洋等着人伺候,“你还挺熟练。”

“我都快成为你下一个护工了,应该的。”席亭淡然回应,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觉得本应如此。

“要回隔壁吗?我去换一身衣服抱你回去。”

“你要睡这?”席亭觉得今天好像在做梦,他该不会根本就没有醒来,一直在梦中吧?

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砸到头上。

叶柳惜往后躺,没有在回应。

席亭见此也没有再多问,主要是他也担心多问一句,她就反悔要回隔壁睡。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他将大灯关上,“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打扫完战场,他进去快速洗漱,一身凉意的回来。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但能忍住,席亭换了一身睡袍,放轻脚步靠近床边。

他没有马上回到床上,而是安静的守在床边,就这么盯着床上的人。

“你不睡?眼睛不要我帮你摘了?”声音自床上传来,字词之间听着凶狠,却没有什么恶意。

席亭坐到床上,没有掀开被子,就这么躺下,放轻音量:“睡不着吗?”

“任谁被一个人站在床边盯着都会睡不着。”

“我好高兴。”

“好喜欢你。”

“你为什么喜欢狐狸?”

“是不是也觉得狐狸很可爱?”

席亭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闭嘴,再多话拔了你的舌头。”叶柳惜身体传来疲倦,不耐烦听他的絮絮叨叨,凶气乍现。

奈何躺在身边的人完全不在意她的语气,甚至觉得她凶他就是爱他。

好一个自我攻略的佼佼者。

还记着她的身体不好,席亭没有再说话,平躺看着天花板,心里想了很多,想到他们的以后,想到婚礼。

侧过身被子里的人,手臂悄悄搭上去,把人往怀里拢。

她安静睡着的时候真的很乖。

好喜欢。

看着她的睡颜,席亭也渐渐感到困倦。

晚上熬夜,日光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还在睡。

男人珍惜的拢着怀中人,隔着被子,怀中人的脑袋靠在他脖颈。

特殊的一夜过去,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叶柳惜也没有经常进医院。

席亭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身子,冷了热了都随时帮她解决,比季家安排的护工还尽职,当然不会让她进医院。

两人的关系作为父母的郑静娴和东雪怡都看得一清二楚,东雪怡还嘲笑过席亭,当初可是说不感兴趣的。

现在上头的样子,真说不好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席亭脸皮厚,照单全收,说自己当初有眼无珠,现在眼睛擦亮了,看到叶柳惜的好。

出了沃克这件事之后,席亭退出车队,只作为赞助商偶尔和叶柳惜去看比赛,他不再热衷那些刺激项目,因为他现在有更喜爱的人和事。

沃克失去双手后,哪怕重新接起手筋也没办法在精细操作跑车,他离开了赛场,在吃饭的时候意外碰见有人在闹事。

闹事的人发现他在看,突然冲过来给他右眼捅了个对穿,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而那个捅穿沃克眼睛的人获得了一笔高额钱财,到底是不是因为意外,只有他们知道。

叶柳惜在一群人的关爱之下,活到三十八。

在身体支撑不住前,叶柳惜叫来席亭,她安静看着他,“我希望你能记起一切,狐狸。”

席亭抓住她右手,没有回应。

因为席亭不知道她透过他到底看到了谁。

十几年相伴,席亭也能察觉到她有时候看得并不是他,可在私底下他没有查到任何和她有其他联系的人。

席亭怀疑过是不是席玉书,但很快又否定了。

这个“狐狸”,到底是谁。

在叶柳惜平静眼神下,席亭还是服软了,“我会记得。”

她再一次下令:“过来。”

席亭凑近她,正在输液的手掌握他的后颈,将他压下,唇瓣一凉。

干燥柔软的触感,她松开他,轻阖上眼。

席亭沉默一会,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