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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德怎么也想不出叶柳惜一个女子,怎么会谋反,有反心的只能是她身后的梁家。

谢蕴抓住枪柄,避开上面的枪头,“殿下随我来。”

他知道叶柳惜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再等,所以她带着武器入宫。

叶柳惜有些遗憾看安德,震开谢蕴抓着长枪的手。

进忠正在和皇帝说话,或者说是在听皇帝说话,他只是作为倾听者。

门扇再次被推开,进忠有些疑惑,安德送国师离开,不应该这么快回来。

皇帝也看向门口,先是看到谢蕴,皱眉开口问话:“国师怎么回来了,你……瑞阳?”话说到一半,又看到谢蕴身后的叶柳惜,视线落在她手里提着的长枪。

皇帝心跳加速,他站起身抽出放在一旁的长剑。

“你怎敢带着武器进宫,梁家反了?”他和安德一个想法,想到的是梁家起了反心。

他们的刻板印象中,女人成不了大事,这些阴谋诡计自然都是背后站着别的男人。

叶柳惜越过谢蕴,踏步上阶。

暗卫围拢在皇帝身边,抽出刀指向叶柳惜,“退下。”

叶柳惜没停,而是加速往前。

从进来到现在,她没有和皇帝说一句废话。

谢蕴叹息,抢过某个暗卫的武器,替叶柳惜处理那些暗卫。

进忠也会武,安德则是偏向文官,大多是他替皇帝处理一些不算重要的奏折。

尽忠瞪谢蕴,忍不住质问:“国师竟是和帝姬同流合污?你忘了国师府不参与太子之争,忘了你这个国师身份是谁给的吗!”

“话真多,听着聒噪。”叶柳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暗卫倒在地上,叶柳惜已经来到皇帝身侧,进忠反手往叶柳惜攻来。

可他的速度却快不过叶柳惜,手上的长刀被击飞。

进忠抬起手臂,试图用手臂去阻挡刺来的长枪,令他没料到的是,叶柳惜将长枪丢下。

徒手抓住他的手臂,巨力袭来,皮肉被拉扯的痛感传到脑中,他瞪大眼睛。

他完全反抗不了那两只手,如有千斤压在身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臂从身体撕扯下。

骨头和血管都被扯断,血液喷涌而出,被极致拉扯过的皮肉软哒哒的垂着。

“恶鬼……”进忠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人被贯倒在地,脖子被踩断。

皇帝几乎握不住手中剑,如此血腥暴戾的行为,他哪里见过呢?从登位到现在,宋国安稳,少有发生战事,皇帝更没上过战场。恐惧到极点竟是冷静下来,他不想死,只能让她死。

重新握住长剑,看到背对着他的叶柳惜,自知是一个绝佳机会。皇帝举起剑,朝着叶柳惜脖子砍去。

背对着他的人好似一无所知,没有回头。

然而剑刃没能成功落到她脖子上,长刀丢来,将剑击落。

皇帝看向谢蕴,是他忘了,除了叶柳惜还有一个谢蕴在这。

他怆然坐回主位,忍不住大笑:“朕就说国师府留不得,也就朕那父皇觉得老国师真是个不图名利的人。”

“你们啊……”

叶柳惜踢开进忠的尸体,靠近皇帝,掐住他脖子。

她垂首俯视他,“你这些话留着去和你那死鬼爹说吧。”

“殿下,我来吧。”谢蕴拉过她,右手拿着重新捡起来的长刀。

“莫要让他污了您。”他说着就将长刀送入皇帝心口。

皇帝口中呕出血,临死前猛地抬手抓住谢蕴脸上的面具,力道之大,面具被扯落。

谢蕴的脸暴露在皇帝面前,他瞪大眼睛,“你们……狗男女……”

谢蕴压低眉眼,他不喜欢听到有人骂她,抽出长刀,转而插进他嘴里,舌头被长刀捣烂,这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叶柳惜突然改变主意进宫杀皇帝,是因为在城外看到尹定和那些禁军。

禁军都出来了,皇宫自然防守不足。

机会都递到手边了,她不用就是傻子。

正好有人反叛,还有域外之人潜藏京城,使用巫蛊之术。皇帝被这些人害死了,很正常吧?

叶柳惜看向安德,眉眼含笑,“安德,皇帝驾崩了,本宫救驾未果,危急关头,口传圣旨传位于我,你觉得如何?”

安德手指掐破掌心,她留着他这条命,想来就是为了这罢?

他看向皇位上死不瞑目的皇帝,又看到进忠死相凄惨的样子,沉默跪下,“陛下说的是。”

皇帝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是忠于他,现在皇帝死了,他也该换主了。

他始终忠于皇帝。

谁是皇帝,他听谁的命。

谢蕴则是丢了手中刀,往下走替叶柳惜捡起她方才丢掉的长枪,“殿下,我们应该将二皇子一起解决。”

八皇子和九皇子年纪还小,不足以登上帝位,皇帝身死,二皇子是最合适的继承者。

先前朝臣如何针锋相对,在这方面他们也会联合在一起,他们必不会同意帝姬登上皇位。

且不说叶柳惜脾气难定,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一个女人成为帝王。

这是多年来的刻板印象,哪怕前朝也曾出现过女将军,女官,他们仍旧觉得女子该留在后宅主持家中事务。

“当初你不是不愿意杀人么,现在倒是心狠。”

谢蕴手中长枪一挑,将她脚边的尸体挑开,“殿下,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扣上弑父杀弟的名头。”

“不过,事到如今,还是做绝才叫人放心。”谢蕴也跟着笑起,凉薄之意随之而来。

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人们口中谪仙般的国师,也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王蛊无时无刻在引诱他的恶劣因子,蛊惑他陷入疯狂。

他反其道而行,去克制,去压抑,却总在某一刻展现出惊人的恶。

叶柳惜观察他,突然伸手扣住他脖子,她站的位置比谢蕴高两个台阶,可以轻松俯视他。

“我更喜欢你这个样子,我们是一类人。”说罢,低头在谢蕴唇上落下一吻,尔后凶狠咬住他下唇。

吮走那一丝血迹,往后撤时手指按在那破口,指尖掐出红色,“你会背叛我么。”

谢蕴就这么让她掐着脖子,完全将性命交予她,喉结滚动,“不会。”

他眼眸沉静,名为占有和情绪却在体内掀起狂浪。

“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我死。”他神情带着几分病态的执着,按住叶柳惜放在唇上的手,张口轻咬那截指节,将上面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

安德就这么跪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看,听着他们交谈着如何杀死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