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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安静的跟着叶柳惜回到房间,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侍女纷纷退出,这是前三个月来形成的习惯,只要这位谢公子前来,她们就要全部退出去。

至于这位谢公子和殿下在屋内,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不是她们能够过问的。

“刚才那人是殿下的面首吗?”谢蕴没有坐下,而是站到叶柳惜身后。

语气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坐在椅子上的人往后仰头,后脑勺磕到身后之人的腹部,“你是在吃醋吗?”

谢蕴不答,而是说起他上一次见到柴郎君的时候,“他长相如此秀气,看着不是殿下喜欢的类型。”

“既然能进本宫府中,你如何肯定本宫不喜欢。”叶柳惜非要他承认吃醋,故意说些让谢蕴不高兴的话,“只要是美人,我都会喜欢,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谢蕴突然伸手,掌心搭在叶柳惜的脖子上,手指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无名之火在心口灼烧,平静的表情骤然碎裂,他弯下腰,面庞和叶柳惜靠近。

“殿下总喜欢惹人生气,你现在应该不喜欢他们,我长得比他们要好看得多。”谢蕴手指缓慢收紧,他不知道手下的人为什么不反抗,也许是喜欢看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叶柳惜仰着头,修长的脖子被他掌握,如此致命的地方就这么被人掌控,她却没有丝毫紧张,挑唇微笑,“你现在是生气还是想和我接吻。”

“你现在很兴奋。”说着她降低音量,“你想要继续在宫中的情事么。”

“你说出来,本宫说不定可以同意。”她蛊惑他,烛火之下,她宛如魅惑人心的妖孽,引诱着他堕落。

谢蕴如被迷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了轻吻,却又在叶柳惜主动张开口的时候拉开距离,同时松开扣着那截脖颈的手,后退半步,“我更希望在我们成婚的时候再进行,殿下莫要太急色。”

叶柳惜嗤笑,目光在他身下一转,“敢想不敢做吗?你那玩意都精神得很。”

“或许,你可以求我,本宫府内的小玩意倒是不少,可以给你……”

谢蕴压着眉眼打断她,“不需要。”

他到时候会和她讨回,眼眸深沉的盯着叶柳惜看完一会,随后转身背对她,平复起伏的情绪。

叶柳惜仍旧不放过他,“一直憋着也不好,憋坏了本宫可不要你。”

“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殿下放心。”谢蕴平静的回应,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在心底下将这些话都记住,给她记了一笔账。

叶柳惜有些无趣,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桌面,也不喝,就这么看着袅袅升上来的热气。

这些热气好像进了她的眼睛,朦胧的迷雾遮住她所有的情绪,叫人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

谢蕴平复下来后,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今天在宫中捡到的那张纸。

叶柳惜瞥一眼上面的狗爬字,“什么丑东西,不要随便捡垃圾。”

谢蕴无奈看她,“殿下,这是那吹笛子之人留下的纸条。”

他将蛊虫的躁动和隐约联系都告诉叶柳惜,将猜测说出来,又说了一些关于域外部族的信息,掌握蛊虫的部族大多属于芸娄人,和呼兰部族不同,他们的数量更少,也更加难缠。

不过并不擅长正面作战,而是使用蛊虫去控制或残害对手。

“你身上的蛊是怎么来的。”叶柳惜再一次询问他体内这蛊虫的来处。

谢蕴沉默了一会,很久没有再想起那些回忆,现在再次去回忆,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只蛊来自我母亲。”既然已经知道自身对她的心意,谢蕴也不再瞒着她,将这只蛊虫的来处告知她。

众人只知晓,现在的国师是老国师在一场大火中救回来,也曾有人去探查谢蕴之前的背景,但都没有得到线索。

因为这些线索都被老国师处理了,既然选择谢蕴作为下一任国师,他就不应该被这些东西牵扯到身上,成为他人的把柄。

国师府要保持独立性,不能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

而自从接下国师这个身份后,就重新处理了小时候的线索,其他人更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也没有什么家仇大恨,他确实是谢家的孩子,不过是阳山城谢家。

阳山城距离京都也很远,在京都的西边。

而他的父亲曾是一名小军官,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左腿被划断了脚筋,在战场上任何重伤都是很致命的情况。

他这个伤口是为了保一个女子,不小心被敌军的刀划到。

忍着痛带着女子骑上马狂奔,回到阵队里,把人丢到后方后,谢父随便包扎脚上的伤口又继续往战场上跑。

在那一场战争中,他们打赢了,只是他们也牺牲了很多人。

谢父那条腿也彻底救不回来,成了一个瘸子,不过比起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人,他还有一条命留着,也是一种幸运。

既然无法再上战场,他退出军队,回到老家。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位被他救回来的女子,而这位女子正是谢蕴的母亲。

救命之恩,加上谢父长得也不差,两人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走到一块,一起在阳山城生活,谢父还经营起镖局,日子倒也过的不差,

只道人心易变,本应该他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不知何时,竟是同床异梦。

谢父爱上别的女人,他多次请求谢母允许抬妾,因为那个女子已经怀了谢父的孩子,他不愿意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多日的纠缠,谢母哭过闹过,最后还是同意谢父的请求,还说要办的风光,大喜之日不能随便。

谢父虽然怀疑她的转变,但急着要带人进家门,并未多想。

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在热热闹闹的那晚,谢家起了大火,这一份热闹变成了惊恐。

更诡异的是,这场大火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主动往外跑,而是安静的等待火蛇缠绕到身上,他们脸上是如出一致的微笑,不似活人,而像纸糊的假人。

谢蕴也在其中,那一日他的母亲在房中也穿了婚服。

在大火中比起那些无法行动的人,他的眼睛,他的思绪都还是正常,他眼睁睁看着母亲走到父亲面前,拔下头上的金钗,凶狠的扎入他脖子。

利落的处理完丈夫后,她又来到谢蕴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表情悲喜交加,最后弯下腰抱住谢蕴,“娘对不住你,你好好活着,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而谢蕴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用匕首割开他心口,将一团粉色肉虫塞进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