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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发生的事情楼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边祝星歌正跟着周舒蕴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两侧墙上挂着的金唱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其中一面墙上专门陈列着星辰娱乐历年推出的歌手照片。

“最近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周舒蕴示意她坐下,转身去倒水,“前段时间见你好像不是很着急签约的事,我本以为你要高考结束才会联系我,没想到昨天就打了我电话。”

祝星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她浅蓝色的校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弟弟生病了,急需钱。”她直接道出实情,声音比想象中平稳。

周舒蕴倒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给她倒上:“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个孤儿吗?”

“是福利院的弟弟。”祝星歌直视她的眼睛,“我可以签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借我二十万,以后我赚回来给双倍还你。”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周舒蕴放下玻璃壶,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她忽然笑了:“果然还是孩子,不知道谈判的时候不能最开始就把筹码都摊开,这会被敌人抓住弱点的。那天你和我聊的时候不是很游刃有余吗?”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因为我相信老周,也相信作为他朋友的你。”还相信陆老师的看人眼光。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坑她,她还能找别人借钱,也是一样的。

祝星歌其实有很多办法筹到钱,只不过是愿不愿意罢了。她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朋友们面前露出脆弱一面。

周舒蕴听完祝星歌的话,0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明明是最青涩的年纪,眼神里却藏着远超同龄人的通透与坚韧。

“你倒是很有意思。”周舒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二十万不是问题,但我要确认这笔投资是否值得。虽然我听过你的现场,但等会还是得带你去见见真正的老师,让他们看看你的潜力值得我付多少代价。”

她翻开文件,指尖轻轻点了点:“在这之前先看看合同吧?”

祝星歌接过,仔细翻看。

“贺家为什么要封杀你?”周舒蕴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这事干得还挺大的,不像小打小闹。贺锐鸿亲自下令,这种事可不常见。”

“没什么,只是想让我认祖归宗而已。”祝星歌边翻看边回答。

“啪嗒”一声,茶杯掉在地毯上,传出闷闷的声音。

“唔?”祝星歌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周舒蕴略带惊讶的看着她。

“你是贺锐鸿的私生女?他竟然出轨了?你妈妈是谁?”问题像连珠炮般袭来。

“事实上,我并不是私生子,我是贺许嘉的双胞胎姐姐。”她解释道,“贺许雅是被调换的。”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然后爆发出周舒蕴的大笑:“狸猫换太子?哈哈哈哈!没想到贺家还有这一天,贺许雅竟然不是亲生的,以后可有的好戏看了。”

祝星歌看她毫不避讳,悄悄抹汗:“我说,在当事人面前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抱歉抱歉,我就是太开心了。”周舒蕴摆摆手,脸上笑意未减,“他们和你谈了什么条件?”

“让我回去住,听他们安排什么的。”

“那贺许雅呢,怎么处理?”

祝星歌的眼神暗了暗:“和原来一样。”

周舒蕴的笑容瞬间消失:“什么意思?他们打算继续养着假千金?”

“嗯”祝星歌点头,“贺夫人说...她养了贺许雅十八年,感情深厚。而且公开真相会影响贺家声誉和贺许雅的前途。”

“啧啧啧,这做派,不愧是没良心的贺家人。”周舒蕴冷笑,“真假千金都想攥在手里,算盘打得真精。”

祝星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那天和陆老师哭完,她就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你不回去也是好的。”周舒蕴说,“贺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祝星歌听到这话,很是不解。

“等你闯出名堂来,我再告诉你吧,就当作……你努力的奖励。”周舒蕴神秘的说,顺手拿上了衣服,“现在,我们得先去录音室,合同看好了没?”

祝星歌低头看了眼手中已经翻阅完毕的合同,纸张边缘被她无意识捏出了几道褶皱。她点点头,将合同小心地放回茶几上:“看好了,条款很公平。”

“那当然,我可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周舒蕴拿起西装外套利落地披上,袖口处一枚造型独特的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祝星歌注意到那枚袖扣上刻着一个小小的“Z”字,像是某种私人标记。

“走吧,录音室那群顽固最讨厌等人。”周舒蕴拿起合同,忽然停顿了一下,“对了,你手机带了吗?”

祝星歌下意识摸向校服口袋,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带了。”

“给我一下。”

虽然疑惑,祝星歌还是掏出手机递了过去。周舒蕴接过,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老年机:“我要是做了你经纪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老古董换了”随后她快速输入了一串号码保存,备注是“周大经纪”,然后拨通又立刻挂断。

“我的私人号码,24小时开机。”她把手机还给祝星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遇到任何贺家相关的八卦,都可以打给我。”

录音室离周舒蕴的办公室不远,穿过走廊就到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浓重的咖啡味扑面而来。录音室比想象中拥挤,设备堆满了大半空间。控制台前坐着两个人,其中那个扎着脏辫的男孩正往嘴里塞薯片,看到她们进来差点呛到。

“总算到了。”另一个女人伸着懒腰说,“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这不是到了吗,夏阳阳。”周舒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