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看向事件的主角。
山悦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不是。”
祝星歌则茫然地眨眨眼：“百合是什么？”她才接触网络一个月，选秀前刚被收走手机，对这些网络用语还有许多一窍不通。
“就是同性恋呀。”姜雨莱坏笑着凑近，呼吸都喷在祝星歌脸上，“女生喜欢女生的那种~”
“姜雨莱！”山悦的目光狠狠的扫向她，显然很不满她的话。
林小满在一旁看几人的互动，甜美的笑容僵在嘴角。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祝星歌被姜雨莱亲昵触碰的脸颊，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简直想把祝星歌拉出来换上自己。
“好啦，咱们去练习室吧！” 林小满突然提高声音，强行插入几人之间，伸手想去拉祝星歌的胳膊。
祝星歌下意识往山悦身边靠了半步，恰好避开林小满的手。
姜雨莱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林小满一眼，然后先一步往前走去：“走走走！再不去好位置都被抢光了！”
山悦没再多言，转身迈步。
祝星歌两步跟上，回头朝林小满笑了笑：“一起呀！”
林小满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但眼底的温度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
林小满的指尖拨过吉他弦，和弦里藏着不和谐的杂音。她余光瞥向角落——祝星歌和山悦两人正亲密的弹吉他合奏，两人的影子在落地镜里交叠成亲密的形状。
本来大家都是各练各的，但是山悦单独邀请祝星歌和她合声，把她一个人落下了。
这种感觉，让她没心思练习，异常的暴躁。
一旁同样一个人的姜雨莱盘腿坐在地上，倒是看的开心。
“你怎么不去舞蹈室，跟着我们怎么练？”祝星歌放下吉他，问道。
“怎么可以让他们这时候看见我完美的舞姿，引起嫉妒怎么办。”
祝星歌：“……”
她很快就看到了所谓的完美舞姿。
姜雨莱的上场顺序很靠前，是四个人里最早的。音乐响起时，她站在舞台中央，像根笔直的电线杆。
第一拍，她左手左脚同时向前，活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第二拍，右手右脚诡异地向后扭，仿佛身体各部位有自己的想法。
第三拍，她突然来了个自创的“太空步“”——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咕噜噜滚了半圈。
评委席上的导师一口水喷了出来。
刘导盯着屏幕，缓缓摘下眼镜：“这段……是行为艺术？”
助理憋笑憋得发抖：“刘导，她海选就是这么跳的。”
“跳成这样还要来，观众一看就知道是个关系户，就不怕被人骂吗？”刘导很是不解这种花钱挨骂的行为。
“姜家说‘无所谓，只要小姐高兴就好，这是小姐的梦想……’”助理学着对方的语气说。
刘导：“……”神tm梦想。
音乐结束时，姜雨莱摆了个歪歪扭扭的ending pose。她额头冒汗，冲镜头比心：“谢谢各位的观看，我的表演结束咯！谢谢各位的捧场！”
全场鸦雀无声。
三秒后，不知谁先笑出了声，整个演播厅瞬间笑到地震。
“噗——这姐们是来搞笑的吧？！”一个练习生捂着嘴，笑得直拍大腿
“我天，她是怎么做到每个动作都精准踩中‘最丑舞姿’排行榜的？”另一个练习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这水平也能进？家里怕不是把节目组买下来了吧？”有人小声嘀咕。
祝星歌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山悦，指着等候区的直播电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完美舞姿’？”
山悦扶了扶眼镜，点头：“姜雨莱从小就有一个艺术梦，但她的肢体不协调和五音不全是各大家族都知道的事情。”
“这么隐私的事，怎么闹的人尽皆知？”祝星歌不解。
提到这个，山悦嘴角抽了抽：“她每次一到家里举办宴会，就会上去跳一段。看到的人不计其数，久而久之，这事大家族基本都知道。”
祝星歌：“……”
导师李成连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我教了十年舞，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同手同脚’跳得这么……艺术。”
导师陈素雪憋笑憋到脸红：“这算不算新型行为艺术？‘论人类肢体的不协调之美’？”
导师吴夕也在一旁笑笑，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当然是因为喜欢！像我这种瑰宝级别的天赋，不成团可惜了！”
三位导师嘴角一同抽了抽。
……
姜雨莱蹦蹦跳跳地下台，迎面撞上一群练习生。
“姜姐！牛啊！你这舞蹈……独树一帜！”有人竖起大拇指，憋着笑。
“谢谢夸奖~”姜雨莱笑眯眯地回应，“我还会‘僵尸舞’和‘螃蟹步’，下次表演给你们看！”
“……”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姜姐，你真的是来比赛的？不是节目组请来的喜剧人？”
姜雨莱歪头：“当然，我是来拿冠军的！”
众人：“……”
姜雨瑶打完招呼就窜到了祝星歌旁边，坐了下来。
“星歌妹妹，我跳的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舞姿迷倒了！”
祝星歌笑嘻嘻的对她说：“超棒的，提升空间很大。”
“那是！”姜雨莱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祝星歌和山悦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笑意。
曾璇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嘲笑道：“姜雨莱你这个傻子，人家在说你跳的烂，骂你呢！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姜雨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不高兴，扭头看过去：“你当我不知道？我们在玩你懂不懂，你个没朋友的斗鸡！”
祝星歌扶额，小声对姜雨莱说：“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
姜雨莱哼了一声：“谁让她先挑事的！”
曾璇抱臂冷笑：“跳成那样还不让人说了？关系户就是了不起。”
姜雨莱立刻反击：“对对对，我是关系户，那你是什么？‘昌盛娱乐强推之耻’？”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曾璇脸色瞬间铁青：“姜雨莱！你——”